江月白當即分出一道白藤分朝沈懷希那邊疾馳，不管是真是假，好不容易遇到個跟自己在同一時間的人，肯定不能放過。

覺察到有敵來犯，那幾條黑龍立刻掉頭，未等它們和上面的巫民看清楚，江月白就先發制人，直接拋出花籃打開領域。

焦土廢墟一瞬化作花海，藤蔓飛長，帶著枯榮之力快速纏上那幾條黑龍軀。

嗷！！

黑龍咆哮掙扎，其上巫民起反擊，未曾發覺邊的沈懷希已經不見。

花海中蔽的一角，沈懷希看到江月白，尤其是那明顯還認得他的眼神，出驚喜笑容。

“江師姐，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

江月白急聲道，“長話短說，你怎麼會跟章尾山的巫民在一起，你這是投靠燭九幽了嗎？”

沈懷希余掃了眼后方廝殺的巫民，“說來話長，我也是被他們脅迫，要去屠滅山那邊一個部落，勞煩師姐把他們全都殺了，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

江月白略微思索了下，抬手一揮，花雨飄零，整個領域由榮轉枯。

在一陣陣慘聲中，那些黑龍和巫民被吸去一生機，又在鋒利如刀的花瓣雨中被碾末。

這些末和生機全都化作純的能量被江月白吸收干凈，忽然發現，章尾山的巫民都帶著一混沌之氣，很微弱，但是存在。

自從化神之后，修行所需的混沌之氣越來越龐大，要是在上界，靠蓮臺和自己轉化混沌之氣，效率已經跟不上修行的速度了。

被混沌神雷劈了之后，已經沒有了修行的瓶頸，也就是說，混沌之氣只要足夠，有多就能吸收多。

吸收多，就能提升多，道心不崩，青云直上。

問題就在于，上界本沒有那麼多混沌之氣，現在只是化神，可能吞一個界域的靈氣，就能轉化出足夠的混沌之氣煉虛。

那煉虛之后呢，恐怕得幾十上百個界域的靈氣才足夠，再之后的大乘，那就得千上萬個界域了。

在如今的上界，所有界域加起來都不夠！

若是這些章尾山巫民上都帶有混沌之氣，會不會是因為隕落在這里的危，本也是某種混沌質？

想到此，江月白就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只不過，這些巫民中的生機并不‘干凈’，帶給江月白一種很難描述的混緒，必須警惕。

“我們去山中談。”

江月白散開領域，拉著沈懷希以彌塵印回到山中，這期間心驚跳，就怕沈懷希突然撞進時間流，憑空消失。

好在本一直跟炎妙在一起，分帶著沈懷希順利到達山澗中。

炎妙此刻正騎在樹上，看到剛才半空中那麼多條黑龍和那麼多驍勇善戰的章尾山巫民眨眼間就消失不見，頓時對江月白的敬畏之心更加強烈。

山澗中也是一片焦土，四周全是被焚燒過的枯樹，地上還有火星殘留，帶著燭龍的氣息，經久不滅。

“炎妙，你繼續去旁邊修煉，不要走遠。”

江月白讓分帶著炎妙去一旁修煉，放出吉祥和小綠警戒周圍，又在自己和沈懷希周圍布下簡單的防護陣隔絕探查和聲音。

小綠對周圍殘留的燭龍龍炎很興趣，飛過去查看，吉祥對周圍散發出的龍威很恐懼，一團瑟瑟發抖，眼神慌地掃視周圍。

陣中，江月白和沈懷希坐在大石頭上，江月白看著沈懷希，等他說。

沈懷希像是不知道從哪說起，思索片刻才道，“有兩件要事要跟師姐說，一個是關于白九幽的，一個是關于危的，師姐想先聽哪個？”

“白九幽怎麼了？難道也進來了？”江月白有些張道。

沈懷希點頭，“師姐當初渡劫的時候，白九幽有所應，知道師姐面臨的是混沌神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急匆匆離開天衍宗，之后就失蹤了。”

江月白蹙眉，難怪當時聽到琴音，肯定是白九幽去找了危，讓危出手幫忙，否則死，白九幽也活不。

“白九幽在哪？”

“就是此刻的燭九幽！”

晴天霹靂，江月白震驚得從石頭上彈起來。

“你，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說來話長。”沈懷希面難，“而且在此說，不安全。”

江月白氣勢一沉，想了想道，“跟我去個地方，別抵抗。”

沈懷希點頭，江月白抬手按在他肩上，一瞬間進蓮臺小世界，又無銜接刺頭的夢境。

不是不信任沈懷希，而是他無論是份還是頭腦，都太復雜，復雜的人就會有復雜的不確定。

江月白最不想賭的，就是人！

所以只有陸南枝，謝景山，云裳他們這些朝夕相的時伙伴，能夠真正走到心深，讓可以毫不保留的暴自己的一切。

一個純白的，什麼都沒有的世界中，沈懷希茫然的掃視周圍。

不過他識趣的沒有問，也相信江月白能把他帶到這里，就說明這里足夠安全。

“師姐是否記得章仙君？”

江月白搖頭，“聽說過，沒見過。”

“他實際上是天巫族人，但他跟燭九幽和危他們這些天巫族人不同，也不是導致天傾之禍的那一批天巫族。”

“地靈界的巫族嗎？”江月白問。

沈懷希搖頭，“也不是，他那一支比這更要早，實際上，天巫族并非后世傳的那樣，他們不是天棄之民，他們是天道監察和維護靈界的使者，是混沌先民，所以他們才有人妖魔三族的脈。”

江月白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天巫子民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可以在人妖魔三族之間任意轉化，無拘無束的去往任何地方，但代價是，無法飛升，只能在靈界中生，在靈界中滅。”

江月白眉心一跳，不由想到自己。

沈懷希繼續道，“章仙君也是走到大乘期，才發現自己真的無法飛升，就算他上的天巫族脈早已經被他用各種法凈化過，跟人族沒有太多區別，他仍舊能夠到天道的束縛。”

“而無法飛升并不代表永生，壽元到了，他還是會死道消，一切回歸天地。當然，這都是他跟我說的，真實與否，我目前也無法判斷。”

“這跟白九幽有什麼關系？”江月白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