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日日只管吃喝睡覺,修煉習武,這次重來,不必再考慮賺錢問題,再加上修真六藝早已達到大師級別,整個地靈界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可惜修為拖累,空有經驗而無力施展,所以這一次,除了偶爾練前世武藝活筋骨之外,全部時間都用在提升修為上。
道觀中,那一次心有悟,植提高,提高了多,自家師父也無法判斷,必須用宗門中的測靈碑測試。
只不過江月白通過這段時間的修煉,覺自己的植比前世應該只差了一點點。
實際上,因為陸行云的金引導,讓前世植全部達九,也是一個心病。
這讓對陸行云產生一種很復雜的,畢竟,沒有陸行云的金引導,不會得到那麼均衡厲害的資質,后來也不會一路修到無暇筑基,天品金丹等等。
修仙路的基是陸行云給的,將來面對陸行云,必然沒有任何底氣。
實在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可是這一次,沒有陸行云的金引導,憑借自己的努力改了植,的心里會相對輕松些。
當然,因果這種事說不清道不明,如果沒有前世的陸行云,也沒有此刻的重來一次。
也不過是需要一個證明自己并非一無是的機會罷了。
這次回來,所遇所為,都讓江月白的心越來越輕松,就像負重前行的人,一點點丟掉上無用的包袱,腳步越來越輕快。
此時才用了一個月,就已經修完《五行歸真功》中的三部,修為也踏煉氣三層,只剩最后兩部就能打開溶里面的大陣。
除了自己的努力,還要多謝的好師父,每日幫準備吃食。
一開始,師父手忙腳差點把溶炸了,最后燒出來一鍋黑乎乎的飯,烤了一只黑碳的兔子。
堂堂金丹真人,連個飯都做不好,江月白才不會慣著自家師父,重重地嘆了口氣,就去吃了辟谷丸,繼續修煉。
師父挫,就開始專心研究做飯之道,經過幾日努力,飯做得越來越好,烤的水平也直線上升。
為了讓長,修煉更輕松,師父還專門跑了趟最近的坊市,買了上好的靈米靈菜和靈回來。
而且這次回來之后,師父不知是找了高人學了,還是開竅了,做飯水準大突破,每日菜式各種口味不重樣,甚至還有心思擺盤雕花。
看端著比自己腦袋大的碗,每次都把飯菜吃得干干凈凈,眼可見的長長個子,從骨瘦如柴變得雕玉琢,自家師父那角都不住。
還沒修好本命法寶,都開始意氣風發,紅滿面起來,那茶也喝得有滋有味起來。
或許,這就是就吧,世上最讓人著迷的一種覺。
這日,師父外出歸來,獵了一只虎妖,居然還把當歸給找來了,說是半路救的。
此時的當歸雖然還是小小一只,但是尾沒斷,修為有煉氣五層,比還高。
可能是師父給當歸承諾了什麼,當歸一見到就諂的上來喵喵,十分乖巧,甚至寸步不離的‘守護’。
“你這兩個月長高了不,服短了些,我給你買了兩套法,你要不試試?”
黎九川有些不好意思地遞上兩套裝,一套青白織竹葉紋,一套藕帶花,都是很適合小姑娘的款式。
重點是,這是上好的法,避水避火,自帶防法陣,穿到筑基期都不問題。
“謝謝師父。”
江月白不客氣地接下來,跑到溶石柱后去換服,換的時候發現,服里面還包著孩子里面穿的小,和鞋子,從里到外一整套。
江月白噗嗤就笑了,怪不得師父給服的時候那麼,想到他一個端方君子,跑去姑娘家的鋪子買這些,定是很有趣的。
江月白換上那套青白織竹葉紋的裝,從頭到尾煥然一新,像個生機的小禾苗。
走出來的時候,黎九川上下打量著,滿意點頭,眼中滿是慈之。
此刻江月白和他都是一襲青,妥妥的父。
黎九川也是突然發現,一旦接這丫頭是他閨這件事,就算是張口就能氣死人的小丫頭,也能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覺得喜人。
黎九川目上移,落在江月白那躁躁的頭發上,目一凝,微微搖頭。
“你過來,孩子家的,頭發跟窩似的怎麼行?”
黎九川頓時懊惱起來,記著買服鞋,卻把小姑娘家最重要的發帶發飾給忘了,下次定要好好買上幾套。
黎九川在自己上一陣翻找,最后只找到兩青布帶勉強能用來束發。
江月白坐在高高的石墩子上,黎九川站在后,用剛削制的木梳給整理頭發。
黎九川平日的發髻都是自己梳的,所以給江月白梳頭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難。
梳子在發間,江月白驀地鼻酸,想起當年的爺爺,也是這樣給梳頭,告訴不要因為自己是子就妄自菲薄。
突然覺得自己好幸運,前世有爺爺陪長大,今生早早遇上師父,都是對很好很好的人。
還有什麼資格抱怨天道不公?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江月白忍不住吸了下鼻子,黎九川察覺到緒不對,問道,“怎麼了?”
江月白囔聲道,“沒什麼,想起以前的事了。”
黎九川梳頭的手一頓,實際上,這段時間的相,他一直有許多事想要問江月白。
之前幾次,在江月白修煉結束,休息的間隙,他因為是做師父的,就想著問一下有沒有修行上的問題需要指點。
結果江月白非但沒有問題,還跟他論起五行之道來,最后,反而是他大啟發,近三百年未的修為,也因為突然的悟出現松。
對于江月白淵博的學識和獨特的見解,黎九川覺得很不可思議。
黎九川覺得,江月白前世定然是個很了不起的修士,察覺到這一點,他就越發好奇,為什麼會重生歸來?
“你……前世最后是什麼修為?”黎九川還是忍不住問道。
江月白又用力吸了兩下鼻子,下心里翻涌的記憶,隨口說道,“差一點煉虛吧。”
黎九川震驚得睜大眼睛,手抖之下,松開未束好的發髻,江月白一頭黑發披散下來。
“差一點什麼?”
黎九川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江月白小瘋子一樣開蓋臉的頭發,扭頭看黎九川,面無表道,“差一點煉虛啊,就是化神巔峰圓滿!”
咕咚!
黎九川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這個修為,在地靈界是想都不敢想的修為。
他還給這丫頭當師父,這丫頭都能當他師父了吧!
不對不對,自己師父不是因為自己是師父,是因為他是爹。
對對,是這麼個關系,所以就算修為再高,他也是爹。
想到這里,黎九川突然就不震驚了,甚至還有點制不住的得意,自己的閨啊!
“那你當時多歲?”黎九川繼續問。
江月白低著頭摳指甲,含糊不清道,“一百六十六。”
黎九川再次驚呆,“六百六十六的化神巔峰?!”
趙拂算是地靈界最天才的修士,快兩百歲結嬰,現在快五百歲,也才元嬰巔峰而已。
這丫頭六百六十六就化神巔峰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還是隨了自己的五靈!
黎九川著自己有點發麻的手,他居然能養出這麼厲害的閨?
這小丫頭未免也太爭氣了,比天衍宗祖師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他黎氏祖墳冒青煙了啊!
江月白眉頭皺,再次轉過頭,看自己師父雙眼放,渾抑制不住地微微抖,重重嘆了口氣。
“師父,您是不是耳背啊,不是六百!六十六,是一百!一百六十六!”
黎九川:!!!
黎九川瞳孔巨震,不敢置信地張口,震驚到聲音都發不出,盯著江月白求證,確定沒騙人?
編瞎話也編不到這麼夸張唬人的地步吧?
一百六十六,娘趙拂都還沒結嬰呢,就化神巔峰圓滿了?
這未免也太驚悚了!
他真能跟……生出這麼厲害的兒來嗎?
他黎氏祖墳不是冒青煙,是冒火了吧!
江月白被自家師父的表逗笑,“師父您眼珠子要掉出來的,你放心,我沒騙您,而且我是您一手帶大的,我前世有那番就,也要多虧了您。”
黎九川艱難地合上下,被江月白這話哄得心花怒放,這麼厲害的閨,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肯定教不出來。
不過……
黎九川雙眼一瞇,試探道,“那你一百六十六的時候,我是什麼修為?”
江月白表一僵,眼神閃躲鼻子,咕噥道,“元后。”
“什麼?”
“元后……”
黎九川面一僵,心突然抑郁了,但也想明白了,肯定是他太沒用,才把自己的閨給‘害’死了!
是啊,他才元后,自己閨遇難,他本救不了啊。
他這個爹,太失敗了!
幸好,天道眷顧,閨又回來了,今生他定要百倍萬倍的努力,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他閨!
黎九川突然堅定慈的目,江月白心里一,這會才意識到,是不是讓師父‘誤解’了什麼。
這可怎麼辦,現在說實話會不會打擊到師父?會不會讓他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破碎?
算了,將錯就錯吧!
反正這事只要不說,也沒人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