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縣令油鹽不進,柳姨娘也慌了,指著秦如霜大聲道:“是你!是你!一定是你!肯定是你又害我!”
秦如霜倒是淡定,早就對這對母不要臉皮的格了若指掌。
“是我讓你砸別人家的鋪子?還是我讓你去打人?”
“古人有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再說了,你不過是將軍府的一個妾室,也敢如此作威作福,不將大祁的律法放在眼里?!”
秦如霜的一番話,讓外邊圍觀的百姓拍手好。
原本他們以為今日這件事又會像往常一樣,來個大說,然后就不了了之,最后吃虧的還是他們普通百姓。
沒想到王妃如此雷厲風行,雖然也聽說王妃和家里的姨娘有過節,但是不管怎麼說,王妃實打實的替百姓說了句話。
接到命令的衙役都上來押著柳姨娘,要往大牢里帶走,柳姨娘當然是不從,一邊走一邊哭喊道:“秦如霜!秦如霜!你這個賤人!你等著,我兒一定會救我出來!”
秦如霜瞥他一眼:“你說得對,你兒很快就能來見你了。”
這大牢里只有一個柳姨娘怎麼行?還是得讓們母團聚,一起熱鬧熱鬧,方可一樁事。
秦如霜懶得再同柳姨娘廢話,有些事,得快點安排了!
匆匆回了王府,來了錢二通。
“現在立刻帶人將朱兒的父母和親人從秦方好手上搶過來,能做到嗎?”
“能!當然能!小人定不負所托!”
“還有管事那邊……”
秦如霜話還沒說完,錢二通一笑:“王妃放心,那樣的賭徒我見得太多了,不用多久,就今日一晚上,定他輸得連子都不剩,明日王妃只管來我這里領人就是!”
秦如霜算了一下,謝洵去軍營有事要辦,那日老管家說了一下,大概需要三天。
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還剩兩天的時間,在謝洵回來之前,可一定要讓他們母好好在大牢里團聚!
秦如霜吩咐錢二通去辦的事有些危險,自然也不會讓他空手前往。
了幾個邊的下人,還有一個武功了得的白芨,一起陪著錢二通去。
錢二通辦事也利落,不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朱兒的父親和母親,還有一個妹妹接了出來。
朱兒被帶到自己的父母前面的時候,害怕極了。
“王妃我真的錯了,都是秦方好!我什麼也不知道,奴婢甘愿死,求求王妃放過我的父親母親和我的妹妹吧!”
秦如霜坐在上頭喝茶,看著這一家人哭一團,于是擺擺手道:“今日我來,不是興師問罪的,我只有一件事要讓你辦過。”
“今日我要去一趟府報,而我要告的人,正是你之前的主子,秦方好。”
“到時候,你知道什麼就如實說,若是縣令問你那杯酒要給誰,你就說是要給我的,只不過讓秦方好誤喝了。”
“可是……”朱兒咬著下,“可是說奴婢這麼說了,往后秦方好再來找我們一家人的麻煩可怎麼辦?”
秦如霜道:“我母家在江南頗有勢力,你應該知道杜氏商會吧?這件事結束之后,我保證不會你們一家人,還會把你們接到江南去,在我祖父的庇佑下開始新的生活。”
見朱兒還是躊躇不定,秦如霜循循善道:“你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心里比我還清楚。是要繼續當秦方好的走狗,還是不破不立為自己的家人掙一個好前程,你自己想吧。”
聽到這里,朱兒眼神一暗,做了決定。
與其一輩子被人拿,還不如不破不立!
“奴婢知道了!到時候該怎麼說,奴婢心里已經有數了!”
解決了朱兒這邊的事,秦如霜心里松下一口氣來。
本來不是這種會憑空污蔑別人的人,可是這對母實在太過于咄咄人,還算計到的頭上。
既然秦方好讓自己背了一次黑鍋,定然是要加倍奉還。
現在就等錢二通那邊的好消息了。
秦如霜吩咐人把朱兒的家人接走的事,瞞不過秦方好的眼睛。
果然這邊人剛一接到,那邊秦方好已經得了消息。
得到的消息當然也包括自己的母親被押到了大牢。
偏院里。
“砰”的一聲,手邊的茶盞被扔出去幾丈遠,秦方好氣得膛上下起伏。
“看來秦如霜還是沒吃到教訓!我不是已經跟說了嗎,爬得高摔得重!還敢挑釁我!”
玲瓏一看自家小姐又生氣了,順從地跪在一旁:“小姐,那現在該怎麼辦呀?王妃該不會是要查那晚的事吧?”
玲瓏的面上有些害怕,說到底他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鬟。
秦方好一臉的恨鐵不鋼:“沒用的東西!就算查那件事又怎麼樣?報又怎麼樣,茶壺是我弄的,可酒也是我喝的,我害我自己關什麼事?!”
“你當真以為這件事王爺不知道嗎?王爺不過是憐惜我罷了,王爺都沒有說什麼,用得著來多管閑事?要查我的事,那就讓查好了!當務之急是先把我娘救出來!”
“那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呀?”
秦方好穩住心神,沉著臉道,“王爺這幾日怕是不會回王府了,而且我娘這幾日做事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秦方好暗自思索。
秦如霜那頭有一個大理寺卿,這頭上父親怕是沒什麼用。
若是他們咬死都不放人,那日在場那麼多百姓,人證證俱在,按照父親那個好面子的格,怕是不會去救柳姨娘,就算救,也是讓柳姨娘吃足了苦頭才能出來。
若是那樣,和娘的面子往哪兒擱?
“還是得去求求王爺,這樣,你現在就出發,去軍營里。就說我子不適,讓王爺趕回來。”
……
包間里,秦如霜拿著手里的一張欠條。
這是之前地下錢莊借給管事的第一張欠條,后來有人替那管事還了。
這次把管事放出去,他在錢二通的有意引導下,果然又去賭了。
只不過這一次輸的那些銀錢,可就沒有人替他還了,走投無路他只能求到了秦如霜這里。
管事把之前生辰宴上的事一字不落,同秦如霜說了一遍。
一邊說,一邊打自己耳:“都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都怪小人鬼迷心竅被蒙蔽了雙眼!王妃救救小人吧,救救小人吧!”
秦如霜聽他說完,又問了一件事:“之前替你去還錢的人是誰?是不是秦方好?”
“不是不是,不是秦方好!是秦方好邊的那個婢玲瓏!”
秦如霜垂眸,這就有點麻煩了。
若當日之人真是玲瓏,秦方好很容易就能讓玲瓏做替罪羊。
那還是得從源上解決問題。
秦如霜道:“來人,把玲瓏請過來吧,注意別被別人看到。”
這頭,玲瓏按照秦方好的吩咐出了門。
可是剛一出門,就被幾個人恭恭敬敬地請到了一茶館的包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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