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好被兩個衙役的突然到訪弄得猝不及防,心里的不安擴大了幾分。
但還是強撐著笑容道:“兩位爺,可是有什麼事要找小?”
“找你去衙門,自然是有事要問,況,去了衙門你便知道。”
秦方好當然不可能跟著這兩個人去衙門,而且心里實在是慌得不行,于是只能搬出謝洵。
“兩位爺,我家王爺去了軍營里,我如今一個子,又懷有孕,有什麼事還是等我家王爺回來再說吧。”
聽到秦方好這麼說,兩個衙役心更是不屑。
他們早就從今日這一樁荒唐的案子,里聽出了懷王寵妾滅妻的行徑。
此時秦方好的推之詞,聽在他們耳里,就變了秦方好要等著王爺回來替撐腰,若真是等王爺回來了,這事兒可就不好說了。
他們兩個都是剛剛了衙門,還沒那麼圓,也有一顆赤子之心,想到秦如霜的委屈,立刻板起臉來。
“我們可等不了那麼久,王爺大忙人,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秦小姐請放心,若是秦小姐沒有犯事,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我們會好好將您帶走,再好好將您送回來。”
眼看兩個衙役態度強,秦方好心里一沉。
難道是秦如霜那邊有什麼作嗎?
秦方好眼神一轉,從袖子里掏出了一些銀兩,遞給兩個衙役:“兩位爺莫著急,先喝口茶吧。”
說著就要把銀子遞到他們手里。
偏偏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年紀小的衙役,心里藏不住事,錯開了子,沒有接秦如霜的銀兩,還低聲罵了一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現在倒想來賄賂我們了!”
聯想到前幾日秦如霜將朱兒的家人救了出去,秦方好心里明白了,秦如霜大概是要翻生辰宴的舊賬了。
按理說現在最好的做法,是吩咐玲瓏趕去軍營里請王爺,但是想到管事那邊的事,而且心中發狠。
請王爺怕是來不及了,既然秦如霜想趕在今日發難,那肯定已經有法子拖住了王爺,當務之急得把自己摘出來才是。
于是在廚房做糖水的玲瓏,就這麼被喊回了偏院。
看到兩個衙役立在偏遠門口,玲瓏心里一沉,快步走到秦方好跟前:“小姐,可是要讓我現在立刻去請王爺?”
秦方好掩飾地笑道:“我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請王爺干什麼?再說了,王爺軍務繁忙,怕是趕不過來了。”
直直看著玲瓏的眼睛,一句一句道:“你跟著我一起去衙門,有什麼事,我們主仆二人也好商量,一家人就是要心往一想才是,你說是不是啊,玲瓏?”
玲瓏聽到這話,心里一驚。
秦方好果然要拉自己做墊背的嗎?
而且主提到“一家人”這種話,肯定又是在暗暗拿家人的生命威脅。
玲瓏算是看了,這個自己從小伺候到大的小姐,從來沒有把當人看!只把當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工!
想到秦如霜承諾自己這事了之后的好,玲瓏也狠下心來。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玲瓏心里發狠,面上還是一派和氣,眼里還有些焦急:“哎!哎!好的!兩位爺稍等,我家小姐有孕在,能不能讓王府的大夫跟著我們一起去呀?”
秦方好見玲瓏到這個時候,還一心一意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心里又放心了幾分。
這個小丫頭果然對自己忠心耿耿,到時候若是況不對,直接把推出來當替罪羊就是了!
于是衙役帶著秦方好和玲瓏主仆二人,以及在王府里的王大夫,一起去了衙門。
一路上,秦方好猜測了許多種形,能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秦如霜要狀告自己生辰之日設局誣陷。
秦方好心里覺得好笑,這事兒就算秦方好真有證據又怎麼樣?
自己配的藥,自己吃了,什麼人都沒害到,就算縣令要追究,王爺要追究,最多不過是輕拿輕放,還能怎麼著?
這麼想著,秦方好也定下了心來。
從容不迫地走到公堂之上,百姓們看到另一個正主來了,也是議論紛紛。
秦如霜見到秦方好來了,臉上一派淡定。
在堂下跪了許久,剛剛被縣令準許,可以被青枝扶起來歇一會兒。
而秦方好來了之后,不僅沒有下跪,直接對縣令說道:“大人見諒,我如今懷著王爺的孩子,怕是不便下跪,不知有沒有什麼可以坐的地方,大人有什麼想問的,讓小子先坐下來再慢慢回答。”
秦方好覺得自己的一言一行沒有什麼錯。
本來也是,現在子金貴著呢,能屈尊降貴來縣衙門里,已經是給了萬分面子,他們難道還想讓自己站著答話不?!
可秦方好不知道的是,這副作為在縣令和百姓眼里,就坐實了懷王府寵妾滅妻,秦方好這個小妾囂張跋扈,仗著王爺的寵,胡作非為。
堂堂懷王正妃來到衙門,一樣要下跪申訴冤屈,一個小妾,竟然一來就要求給弄個椅子來坐著,這算怎麼回事?!
于是在秦方好看不到的地方,百姓們的眼神都變得不善起來。
他們先前覺得這事是不是有誤會,但此刻看秦方好這副做派,心里也認定了這就是一個仗著的王爺寵,作威作福的妾室。
縣令心里更是恨慘了秦方好。
這一家的都是些什麼人!
母親當街打人,舅舅搶劫貢品,自己一個妾室也在這擺譜,真是凰窩里出來的能飛天,窩子里出來的只會刨地!
秦方好對縣令和周圍百姓冷漠的眼神毫無察覺,帶著幾分不耐煩道:“大人,如今我人也來了,有什麼問題不妨直說吧,還有這椅子什麼時候送來啊?”
一邊說,還一邊假模假樣地了腰。
縣令“啪”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既然到了公堂之上,不管你原先是什麼份,如今只有原告與被告兩種!念你懷著皇家子嗣,免于下跪,但是想坐下那是斷不可能的!”
秦方好被拂了面子,心里有些生氣,但是想著這麼多人看著,也就忍了委委屈屈福了福。
“大人有什麼想問的請問吧。”
接下來的時間,秦方好聽著縣令將狀紙從頭到尾念了一遍,一開始還沒什麼反應,越聽到后面臉越蒼白。
直到縣令念完狀紙,將金堂木一拍:“罪秦氏,人證證俱全,你可認罪?”
秦方好已經完全被狀紙上的容,還有縣令跟說的證人證詞驚呆了。
愣了幾秒之后,白著臉口而出:“大人冤枉!這怎麼可能!我沒有下藥害,被害的人明明是我啊!!”
【作者有話說】
已知:
1,配有男主撐腰
2,霜霜有大理寺卿+當朝大儒的孫子兩大幫手
提問:霜霜這一仗該怎麼打,才能讓配不死也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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