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何皎皎心臟突然跳的很快,滿臉著急。
高子餘勉強說到,“昨晚去找我叔拿那個藥,無意間聽他提起,說曲東黎因爲在冷庫經歷了心臟驟停,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在清醒沒多久後,突然又陷昏迷,好像是腦部怎麼染了……”
何皎皎的呼吸變得很快,臉也變得慘白,“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喃喃自語的搖著頭,“他不是完全康復了嗎,爲什麼又變得這麼嚴重?”
不能高子餘回答,就有些手足無措的,拿起自己的車鑰匙和手機,“我…現在去看看,在頤和醫院是不是?我現在去一趟!”
說著,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走出門,連自己剛剛康復的狗子也不管了,只想著趕跑去醫院,在最快的時間裏見到他。
高子餘幫安頓好了狗,接著幫關好門,也跟著一起下了電梯。
坐上了高子餘的副駕駛,看著倒退的街景,簡直是心如麻,口悶得不得了,腦子裏也是嗡嗡嗡的作響,整個人於失魂落魄的狀態。
到了醫院後,在前臺那裏打聽了一下,得知高子餘還在icu裏……
來到急診室門口,看到那閉的大門,想著他現在生死未卜,無力的蹲坐在牆角,心裏特別抑。
親眼看到爲以前的男人焦慮不安,高子餘雖然不爽,但在這樣的時刻也只得簡單安,“應該死不了的,別太張,”
何皎皎悶聲不語,“……”
在這裏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等不下去了,讓高子餘陪著一起去了十樓何文韜的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門口,看到曲家的幾個人正在裏面跟何文韜流著什麼,於是也走了進去,在旁邊聽了會兒。
從何文韜給的檢查報告得知,原來曲東黎是突發的病毒腦炎而導致昏迷,跟被困冷庫重度失溫有一定的關係,經過急搶救,人暫時離生命危險了,但什麼時候能醒來還不太確定。
“哎,咱們曲家怎麼就接二連三的遇到這種破事啊,”曲老夫人一邊眼睛,一邊哽咽道,“他要是能完好無損的醒過來就好,如果有點閃失,我也不想活了……這都是怎麼了呀,咱們每年也花了大幾億去做慈善了,爲什麼還會這麼不太平啊……哎,”
沈惜枝抱著老太太安,“媽,別擔心,剛何醫生都說了阿黎沒事,不會有事的,回頭等他醒來,我們馬上給他舉辦婚禮,給他沖沖喜,”
說到這裏,沈惜枝瞟到了不遠的何皎皎,便又在曲夫人耳邊煽風點火,“說來說去,還不都是那個小賤人害的,前面是我們阿洲,現在又是阿黎。如果不是搞鬼,弄得曲家犬不寧,阿黎也不會天天沉迷工作,大晚上的還去冷庫查貨,也就不會遇上這麼倒黴的事了……”
本就很信奉風水和命格的老太太,這下更加認同了曲家的所有風雨都是何皎皎帶來的。
但考慮到何文韜在這裏,曲東黎又還在鬼門關徘徊,曲老太沒力發火,只是在旁邊坐下來唉聲嘆氣。
“何醫生,阿黎這況會不會有什麼後癥?”曲向南進一步問到。
何文韜言辭之中不太樂觀,“他這是比較嚴重的一類了,該用的藥也用了,現在還是先等他醒來再說吧,醒來後加上後續的治療一般也沒什麼大的後癥,主要看他自己的質。”
聽到這些關鍵信息,何皎皎越發到眩暈,不聲不響的走出了辦公室……
趴在外面的欄桿上,想到曲東黎此刻正躺在急救室裏,仍然昏迷不醒,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頓時眼睛就紅了,整顆心都是抑的。
想象著,如果這個男人在冷庫的時候不是把所有服了裹在上,還用來給提供熱量,他不至於心臟驟停,不至於被搶回一條命後又面臨後續的染,生命岌岌可危。
“……”高子餘默默的走到後,手拍了拍的肩,沉聲安,“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差,跟你無關,不要自責。”
何皎皎不想說話。
又聯想到了很多,第一次他跟高子餘打架,腦部過重擊,第二次,自己又用花瓶砸破了他的頭,卻把他關到門外不聞不問……
也許就是這一系列傷害積累,引發了他這次的腦部疾病。
想到這裏,更加的後悔自責,整顆心糾的的。
不敢深的想那個可怕的結果,一想到就不過氣來……
就這樣糾結了幾個小時,高子餘因爲自己公司裏有急的工作要理,他便提前離開了。
何皎皎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午飯和晚飯都沒心喫,也毫覺不到,腦子裏一直裝著曲東黎的病,神一直於高度張的狀態,從未有過的抑難。
夜幕降臨之時,急診室的門還是關閉的,曲家的人也暫時離開了。
很想趁這個時間段去裏面探他。
來到了一樓的一個角落,正打算給何文韜打電話,讓對方安排他進去時,沒想到何安雯竟然衝了過來!
“啪!”何安雯不由分說就先了一耳,“死賤人!臭表子!你還敢出現在這裏,你給我滾!他現在躺在裏面,都是你這個賤貨害的!你滾!”
畢竟前一天才被鎖在了車折磨,何安雯此刻恨不得拿把刀將捅死!
何皎皎本就失魂落魄了一整天,沒喫東西沒喝水,子都有些虛了,這時也沒力氣跟眼前的人撕扯……
偏在這時,孟如雲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一下子就暴躁的拽著何皎皎的頭髮,一下子將拽倒在地後,又擡腳用高跟鞋去死命狠踩的臉,邊踩邊激的罵:
“賤人,你在這裏正好,我正打算找你算賬!你那天竟然敢對我兒做出這種惡毒的事,差點害沒命,警察也拿你沒辦法是吧?老孃今天就親自收拾你,小賤蹄子,你簡直無法無天了,你——”
誰料孟如雲的話還沒罵完,腰部突然被人猛踹了一腳,人也瞬間就滾倒在地!
何皎皎擡頭一看,面前從天而降的,是高子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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