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由於分心了,作不當,導致手裏的羅納威犬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反過來在手臂上撕咬起來!
羅納威犬本就比一般的狗要兇猛,這突然發起狂來特別可怕。
痛的一聲尖,其他同事也被嚇到了,趕衝過來幫忙,但是狗主人卻慢吞吞的安,不準別人傷到的狗……
正巧這時,趕來店裏的曲東黎也撞見這驚險的一幕,不由分說一手就抓過這條惡狗的,扔垃圾似的狠狠的砸到了幾米開外去!
曲東黎的手雖然也被抓了一道口子,但他來不及管,趕抓過何皎皎的手臂,這才發現剛被咬的好重,傷口鮮淋漓不說,口和臉部都被抓傷了……
看到這目驚心的傷,他頓時又氣又恨又心痛,“馬上去醫院!”
“不用了,”何皎皎捂著自己的傷口,不冷不熱的說,“我幹這行,被弄傷是家常便飯,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自己在店裏理一下就行。”
但是曲東黎一個字都不想聽。
這麼深的傷,還是被狗咬的,在他看來必須去正規大醫院打狂犬疫苗,還得好好的理這個傷口,不然後患無窮。
但還想拒絕的時候,店長也鄭重的勸到,“何總,你這傷的太重了,還是去醫院弄一下放心點,這裏的爛攤子給我吧,哎,太糟糕了。”
何皎皎爲醫,最初那今年被抓傷的比較多,後來有經驗了基本從未過傷,今天突然被咬傷,實在是不正常。
“走,跟我去醫院。”曲東黎看到那流不止的傷口,一秒鐘都等不下去,強行拽著走出店面。
他隨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把的子推了進去。
因爲傷口太疼,何皎皎在這時也沒力氣再犟,只得安安分分的坐在副駕駛上,扣好安全帶後,用一塊紗布按在傷口……
在被狗咬傷之前,已經在店裏忙碌了大半天了,連晚飯都是喫的外賣,到現在這個點已經是晚上7點,夜幕降臨的時候。
換言之,曲東黎也是在他自己的公司忙到下班纔來到的店裏,沒想到一來就撞見這樣的事。
他表凝重,也沒跟說話,只管快速的開車,打算送去他平時常去的那個高端私立醫院裏理傷勢。
路上有點堵,他便切換導航,走了另外一條偏僻點的小路。
何皎皎坐在副駕駛上,默默的看了會兒外面的街景,在那不斷倒退的風景中,都快忘了自己被狗咬傷的事,只是不由得又想起了今天那兩個男人的衝突。
不了邊男人的無限沉默,率先打破沉寂,“曲東黎,你不覺得你今天上午的所作所爲很噁心嗎?”
“……”曲東黎沒吭聲,單手開車的同時,看向前方的目變得更加凜冽。
帶著抱怨的語氣繼續說到,“你上次在曲董事長的辦公室用椅子砸他,人家沒跟你計較,這次又暴力攻擊他,你說你跟我剛纔遇到的那條瘋狗有什麼區別?”
曲東黎的臉進一步沉下去,手指暗暗抓方向盤,但是……他還是在忍,腳下加快車速,只想快點送去醫院。
“早就說了,我跟高子餘的私和你無關,我們怎麼解決是我們的事,你沒資格來橫一腳,對他手更顯得你無能狂怒又沒品!”
“……”他聽到這兒,冷不輕哼了聲,暗暗咬了牙關,腳下的車速不由得又加快了許多。
可他越是悶聲不語,何皎皎越是滿腔的怨怒無發泄,扭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再次問到,“我問你,高子餘那個所謂的私生子和前友,是不是你故意去聯繫的?”
曲東黎的神變得更加危險,他還在繼續忍耐。
在這種忍耐中,他低沉反問,“看來,你還是很在乎高子餘這個‘小白臉’?沒跟他去領那個證,你始終不甘心?”
在這樣的夜裏,在這個幽閉的空間裏,在被狗咬的疼痛中,何皎皎不由得又想到了過去被他踐踏尊嚴的委屈,心變得更加矛盾……
於是,冷笑著說出負氣的話,“是啊,你說對了。我就是在乎他,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也不會知道他以前的那堆破事,早就跟他結婚了——”
曲東黎的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眼睛裏迸著一抹駭人的寒,腦袋也有些眩暈……他始終沒有跟面前的人正面爭吵,只是一再的忍耐,忍耐的同時,他卻到心頭越發抑難,越是難,腳下越是控制不住的踩油門……
好像唯有不斷的加速,他在能在這速度帶來的激裏緩解心的苦悶。
車子很快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這條路段沒有路燈,只有兩側的樓房裏出的昏黃燈勉強照著路段……
但是曲東黎的速度卻一點沒有降下來,腦袋裏不斷的回放著以前的種種,再加上剛纔何皎皎這些話的刺激,他似乎被帶進了一個漩渦裏,意識逐漸渙散,緒不斷惡化……
何皎皎本想閉眼睡會兒的,但是發現他開車有些快,還一頓一頓的,沒好氣的提醒,“你開慢一點,這條路有點坑。”
但是曲東黎好像已經聽不到在說話,思緒變得麻木,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就在車子快要駛出這段小路的時候,何皎皎突然看到前方停靠著一輛大貨車,頓時大驚失,“小心!!”
這貨車後面沒有放三腳架,車後也沒有反條,在這種昏暗的路段不太容易被發現,等曲東黎回過神時,本來不及急剎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曲東黎猛地往右打了個方向盤,只聽得‘砰’一聲巨響!
隨著一陣天旋地轉般的劇烈震,車子的駕駛位重重的撞上了大貨車尾部停了下來!
“……”何皎皎只覺得自己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渾骨頭都快散架了,腦袋有幾十秒都是空白的狀態……
好半天,當神魂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除了被安全帶勒的腔有些難外,並沒有傷,趕看向駕駛座上的曲東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