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寥眼下可不是沒名沒姓的人了，他風頭正勁，你搶了他的未婚妻，定然會落下強奪臣妻的罵名！還有那姑娘，人家有婚約在，被你搶擄之后，名聲有虧，只能在東宮里當個沒名沒分的姬妾，還是你想去份姓名，干脆把養在宮外當個外室？”

越說越怒，重重拍了下桌案：“你怎麼能干出這樣禽不如的事來！”

裴在野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最信任敬重的祖母和外祖母給擺了一道，氣的靈臺搖晃，一時臉難看至極。

他急促反駁：“我沒有！”

威國公臉并沒有好看多，質問：“你是不是已經強占了人家的子？”

裴在野表僵了僵，聲更厲：“自然不曾！”

威國公臉終于和緩了些，想他到底是太后和自己看大的，不至于禽至此，正要相勸，裴在野卻勉強控制著不讓自己對外祖母發火，深吸了口氣，轉大步要出去。

威國公厲聲問：“殿下還想干什麼？！”

裴在野頭也沒回：“帶回來。”

威國公給他這倔驢樣氣的口疼，疾言厲：“已有未婚夫，你還想怎麼著？”

裴在野腳步頓了下，卻還未回頭：“是我的。”

威國公說來也是個狠辣的，母親是漢人，不幸被異族土司欺之后才有了，自小便盡苛待，所以便殺盡了父兄，把母親奉上高位，順利了下一任土司，又一路屢立戰功，穩坐了威國公的位子。

平生最見不得有人強子，見裴在野這狗樣就來氣，什麼是他的？人家心里有他嗎？婚書上寫的是他的名字嗎？

抬手拿下墻上橫放的齊眉，用力搗向裴在野后心。

沉聲道：“既然殿下執意如此，那臣只能謹遵太后諭令，向殿下討教一番功夫了。”

裴在野既不想和外祖母手，也不想和浪費時間糾纏，便側避開這一擊，又橫臂生生地擋下了下一。

子掃過他眉眼，讓他眼尾略青了一塊，子也晃了晃。

他索縱而出，幾個縱躍便出了威國公府，翻上馬。

在外候著的周平見他這般，嚇了一跳，問出一串問題：“您這是怎麼了？誰傷的您？您要干什麼？”

“宰了陸清寥。”

裴在野一手挽住馬韁，目著戾，一字一字地道：“把搶回來。”

第54章 恃寵生

‘轟隆’一聲, 巨雷仿佛劈開了沈舒的腦仁，幾乎忘記了呼吸，只能怔怔地看著底下。

進東宮后, 第一次被去侍寢。

上回吃醉酒是糊里糊涂的, 還是頭次在這樣清醒的況下跟太子做這種事, 太子臉上滿是看不懂的東西, 在他眼眸里沸騰著。

太子做那種事總是不得章法, 挑著的地方掐弄, 作又大開大闔的, 又疼又怕，還不敢出聲, 只得死死地咬著。

便是這樣，太子也不滿意, 指尖挑開的瓣, 非著出聲。

還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問了許多難以啟齒的話。

“我比你那表哥如何？”

“可喜歡我這樣待你？”

“一聲好哥哥弄我，我興許就放了你。”

“哦，我騙你的。”

“嘖, 還有力氣哭, 看來是方才沒弄夠你。”

太子似乎很喜歡拉著做這種事，招來了朝臣的和齊皇后的不滿, 有一次太子因郊外時疫發, 被困于城外不得歸來，齊皇后便命人把沈舒從東宮拖了出來。

儀宮里，那麼多宮人瞧著，齊皇后端坐上首，厲聲罵：“無恥娼.婦, 跟你姨母一個做派，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般勾著太子，荒廢朝政的？！”

儀宮里那些宮人都得了授意，強扣住，迫跪在青石地上，里說著娼.婦，.婦那樣的難聽話。

沈舒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覺得恥極了，明明裳還好好地穿在上，卻比在天化日之下被剝了裳還要難堪，難的直想掉眼淚。

忍不住反駁：“我不是，我沒有勾引太子，我...”

旁邊立刻有個為了討好皇后，耀武揚威地走過來，狠狠甩了一耳，打斷了接下來的話。

齊皇后面一戾，抬了抬手，立刻有宮人取來了春凳和板子，還有一個年長的強要來扯的子，所幸太子來得及時。

太子在皇后那里發作了一通，又發了狠，幾腳把那生生踹死當場，彎腰抱：“好了，跟我回東宮吧。”

這一次，他在夢中終于有了容貌，眉眼秾麗，華茂春松...是四哥。

四哥和太子的形象不斷替，最終慢慢重疊在一，在腦海里轟然炸開。

沈舒抖著中斷了回憶，五臟六腑好像被人拿去油鍋炸了一遍，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捂住耳朵，嗓音繃得像是拉的弓弦，飽含戰栗：“我不要...”

四哥怎麼會是太子呢？太子為什麼要假扮表哥呢？前世最想逃離的人卻假扮最信重仰賴的人，簡直沒法相信！

這不是真的！

他是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比太子好。

過模糊的眼淚，抖著去看宴會上首的紫影，他錦繡帶，通煊赫，席間頻頻有人向他行禮問安，他姿態高傲，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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