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失落的同時,更多的似乎是一種解。
學堂里,昭郡主褪去華服,換上院中樸素的弟子服,坐在了江纓旁邊的位置上。
有學子見狀,想提醒昭郡主那裡是林槐的位置,因為林槐追求江纓的事在這間學堂里已經不是,可一想到昭郡主的子,便低頭不作聲了。
江纓正在翻閱書籍,神認真。
「江......」說著,昭郡主改口道,「千繡,你今天的臉怎麼這麼差?」
江纓不理會。
昭郡主對江纓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了,只是臉黑一一下,隨後哼了一聲,問道:「昨天本郡主的順水人,你領了沒有?」
江纓繼續翻閱著,口中淡淡答:「我見到他了。」
「見到了。」江纓道,「見了一面。」
昭郡主來了好奇心:「說什麼了?」
江纓合上書,不解地看了昭郡主一眼:「昭郡主讓我和他相見,又想知道我們二人說了些什麼,這樣合適嗎?」
「額......嗯。」昭郡主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我知道,郡主不喜歡賀重錦,與他親只是為了賀相夫人的位置,但太后定親,郡主還是別胡鬧了。」
「你......」
昭郡主剛要反駁,這時林槐來了,見江纓旁的位置被人搶占,臉沉了一下,恭敬道:「昭郡主,這是我的位置。」
滿臉問號:「什麼意思?你坐在的旁邊?」
學堂之中,男男一桌,一桌,昭郡主這才反映過來,自己剛到雪廬書院的時候,這個林槐就和江纓坐在一起,看起來極為不對勁。
有況?
昭郡主坐到其他位子上,觀察著江纓這邊的一舉一。
那邊的視線投過來的死後,江纓知道昭郡主在看自己,這堂課與林槐的流便多了起來。
他們探討詩詞,探討琴棋書畫,甚至親自指導林槐作畫的筆法,林槐比昨日更高興了,心想用不了多久,自己便能與千繡定下男之,為雪廬書院人人羨慕的眷。
另一邊,昭公主拖著下,嘖嘖稱讚。
賀重錦呀,賀重錦呀,你一個朝中大員,一品權臣,虧你在賀相府的時候還親力親為給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娃娃洗澡,還被小娃娃扯襟當眾丟了面子。
到底是躲不過的苦痛。
看不下去了啊。
*
午膳之時,江纓正在提著筷子吃麵,面碗前是一張攤開的書籍,乃是今日先生講過的詩詞。
發現,只要迫使自己不斷地讀書,學習琴棋書畫,便沒有心思再去想別的。
林槐今日沒來,他在堂上被林院首了去,到現在都沒來,想必是林院首知道了林槐對有意的事。
至於,林院首同不同意......若同意自然是好,已經將嫁過人生過子的事告訴了林槐,不同意也無所謂。
這時,一雙纖細的手將面前的書卷合上。
學子們用過午膳後,都已經陸續離開,偌大的膳堂里安靜無比。
江纓抬眸看去,昭郡主已經嗖得一下把書卷搶到手,不給看,隨後說:「江纓,你和林院首之子的事,本郡主已經盡數打聽過了。」
「昭郡主,我要讀書了,若有什麼事,待我得空時再說吧。」江纓道,「我與林槐正在相之中,以後不要再提賀重錦了。」
昭郡主急了,當即一拍桌案,一針見:「那你去見賀重錦做什麼?本郡主同你說,你還不是一樣的去見了?」
「......」
江纓越來越懷疑,昭郡主言語之間都是來勸與賀重錦重歸舊好的,可他們不是已經定親了嗎?這門親事還是賀重錦主和太后娘娘定下的。
難道.......
良久,垂目,並未正面回答昭郡主的問題,「我有很多的書卷,並不需要昭郡主手中的那一本,先行回去了。」
「你還真是笨啊笨!」昭郡主也不繞彎子了,乾脆坦白一切,「本郡主在他的茶里下合歡散,他至今都記著,怎麼可能主進宮向太后求娶?他要娶,我也還不敢嫁呢。這世上除了你,沒人能治得了他,」
「本郡主和他定親是為了應對我父王和母妃,作為換,賀重錦借著送我來雪廬書院的機會,帶你回皇京。」
江纓愣了一下:「賀重錦約我相見,是想挽回我嗎?我還以為他早就不在乎了。」
不過,連自己都忘卻不了那段,賀重錦又怎麼會輕易忘記呢。
昭郡主見江纓有所容,趕道:「他把你放在心尖上呢,這些日子你不在,他一個大男人不僅要理國事,回家還要親自照顧賀歲安,你就不難過?不心痛?」
江纓放在桌上的素手了:「他沒有照顧好小歲安嗎?」
昭郡主皮笑不笑:「賀重錦自然把孩子照顧的好上加好,可他自己倒是壞的很,累垮了不說,還被朝臣平白無故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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