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骨節分明的寬大掌按上要去拿杯子的手,兩張白皙的手相疊,睿雪的竟是比他還要再白皙幾分。
盈盈一握的纖纖玉指,更像人的烈火。
被扔進乾柴,迅速燃起沖人的火,灼燒著人的意志。
結上下滾,賀逢年看著的眸都沉了沉。
籠著的手緩緩收,睿雪抬眼,視線匯,瞬間被炙熱的紅漩渦捲。
看著那張逐漸靠近的臉,仿佛像被定住了般,不知反抗。
「什麼好喝的水,我也想嘗嘗。」
在鼻尖前半指停下,他勾著笑的一雙眼睛鎖住,似哄般:「好不好?」
「我——」
被忽然闖的手機鈴聲打破氛圍,兩人一齊看向桌上睿雪的手機。
「你這個鈴聲,別致的。」
「多......提神醒腦。」
睿雪吐舌,看都沒看備註,拿過手機接起來。
「睿雪,你現在有時間和我聊聊嗎?」
...
去妍意發來的那家私人酒窖地址的路上,睿雪這才想起節目是賀逢年投資的,問他:「節目沒法正常播出對你有影響嗎?」
「沒有。」
「沒有?你是不是當我傻呢?」
賀逢年角下,看過來:「真沒有。」
「你投資的節目沒辦法正常播出,對你沒有影響?」
「就是投著玩兒,也不在乎能掙什麼錢。喬林在管這個,我不過問。」
將車掉頭,賀逢年怕以為自己在敷衍,又思索著解釋:「我記得三四期的時候績就不錯了,他還做了份預估報告給我,看了眼,是這兩期的數據就掙回來了,所以也不算有影響。」
「現在影響最大的應該就是妍意和後的經紀公司,還不知道他們那邊有什麼應對辦法。這個時候找你出來無非是想談心,肯定會問你選還是事業,不管邊有沒有其他工作人員,都別給任何意見。」
「為什麼?」從手機上妍意問自己到哪了的消息移開目,「你怕聽了我的建議,經紀公司和經紀人來怪我嗎?」
眼前亮暫時消失,車頭往下進停車場,看到了連牆壁都是知名酒水的簡單介紹。
停在SVIP車庫,熄火,賀逢年左手著方向盤,看來。
語氣低沉的,仿佛黑暗裡潛藏的獵豹。
「沉默本不參與重大決定,而且你們不。」
-
「謝謝。」
和引路的服務生道了謝,睿雪推開門,一眼就看了二樓臺邊擺飄的人。
似是聽到聲音,妍意轉頭,和推開玻璃門的睿雪對上眼。像老朋友似的打招呼。
「你來啦。」
立的面容未施黛,眼眶和鼻尖還是紅紅的,又被風吹著,對比更加明顯。
沒有了初見時的頤指氣使,烏黑的長髮垂落在肩頭,就這麼坐在墊子上,拋開一切包袱,就像是個傷的小孩。
拍拍邊的墊子,示意坐:「你冷嗎?我們可以去里面。」
「我不冷,就在這裡吧。」睿雪在邊坐下,接過遞來的酒,試探問道,「你還好嗎?」
笑笑,倒沒瞞:「不好,很不好。」
恰巧一陣猛烈的風吹過,餘瞥見側的人晃了晃,睿雪下意識拉住。
短暫的心悸在收回手後恢復平靜。
是真怕會摔下去。
妍意看來,對上滿眼擔憂的一雙瞳孔,心底蓄滿的委屈瞬間決堤,也顧不上道謝,放聲大哭。
「現在只有你最關心我了睿雪,說能想到最後出事的時候只有你這個不深的人來聽我說話,他們都不在乎我的,我在圈子裡沒有朋友,我也不敢和他們說,他們現在肯定都在看我的的笑話。我的經紀公司只是為了什麼影響什麼前途,本不在意我怎麼想,本沒法算採納我的想法,聽我的意見!」
「世界上的人為什麼都這麼冷呢?明明說好了做什麼都會支持我,結果反過來咬我一口,就為了拿那點錢,你他媽的!我就值那點錢嗎!」
「誰拿錢反咬你一口?」
一連串的緒宣洩吼地臺的風都弱了些,睿雪問道。
「莉莉,我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聽小玲說,從年初開始就沒給我應援過,還有年前開的那些周邊的錢,也沒有將明細公布,全部據為己有。」
瞥見睿雪稍迷茫的眼神,解釋:「我的開的無盈利周邊團都是為了我的線上或者現下應援用的,就像集資,然後電影包場這樣。」
睿雪點頭,示意繼續說。
「沒了就這些。」兩手一攤。
「沒關係,走了還有那麼多人喜歡你呢,不要喪。」遞了張紙巾給,睿雪安道,「你沒看微博底下那麼多人聽你說話,還是有很多人支持你,不要為了一個人影響緒。」
天空的雲層被剛剛的一陣風吹開,出狡黠的月亮,就這麼照亮在兩人頭頂,鋪下一片月。
靜謐的天臺仿佛還迴著睿雪的回音,妍意側過臉打量,忽地出聲:「你不問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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