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大學風波
第一個知道消息的還是顧明南,他朋友多,在運輸隊接的範圍更大,消息分外靈通。
顧明南當天回家,就把工農兵大學的事說了,顧明西疑的問:「這高考都停了好多年了,淑梅表姐畢業那時候就沒法考大學,現在還能推薦去上?」
「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肯定是真的。」顧明南說,「你想啊,高考停了,大學都還在吧,總不可能都空著浪費,那不得想辦法招學生。」
顧三妹一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那這樣的話,咱是不是都能有機會了?」
顧明南翻了個白眼:「就算能上,怎麼樣也不到咱們。」
顧三妹心底也這麼覺得,要是高考,那大家都憑真材實料,可要說推薦,那還不得靠人?到時候誰優秀,誰不夠優秀,不就是人一句話的事?
頓時嘆氣道:「哎,還是高考好,大家都一樣。」
顧四妹也在旁邊點頭:「可惜高考停了,現在開始推薦的話,那以後是不是都不高考了?」
顧明南暗道要是高考,他肯定是考不中的。
再一看他家大哥坐得穩穩噹噹,似乎不意外,頓時驚訝問道:「大哥,你都不驚訝嗎?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顧明東自然是早知道這碼事,便笑著說了句:「之前在三妹帶回家的報紙上看過一眼,其實去年年初北京那邊就開始試點了,只是咱這邊遠,所以知道的才晚。」
顧三妹心頭一跳,心臟隨著這句話猛烈跳起來。
其餘知青紛紛說道:「不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話,那咱們是不是有機會回城了?」
「農民。」顧明南指了指大哥。
工農兵大學的事,對於老顧家而言,不過是茶餘飯後的幾句話,畢竟他們家的日子越過越好,大家都覺得有奔頭,並不會因為這個消息改變什麼。
顧明南好奇的問:「大哥,他們傳得可玄乎了,都說只要分好就能上大學,到底真的假的?」
顧明東意有所指道:「你現在在運輸隊,好好乾努努力,說不定還能有機會。」
這時候有人朝錢知一看去:「錢知青,你不是北京人嗎,你們家消息應該很靈通吧,你說這事兒能不能?」
對於特殊人群,他們的苦難遠遠沒有停止,但對於風暴之外的老百姓,日子卻步正軌,甚至發展出時代背景下的特生活。
徐珍珍瞥了他一眼:「推薦上大學看的是覺悟,貢獻,又不是學歷。」
「北京居然早就有了——」顧明南有些羨慕,多好啊,不用讀書就能上大學。
「工人。」顧明南指了指自己。
早知道有這樣的好事兒,那他……那似乎也跟他沒啥關係。
也有知青不服氣:「憑什麼不給我們,咱下鄉那也是農民了吧,分也沒問題,再說了,論學歷咱們還不弔打生產隊那些人。」
徐珍珍也想回去,但大腦清醒,抿了抿說:「就算是真的也不到咱們。」
顧明南也不是傻子,一聽就懂了:「果然就算是群眾推薦,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去的。」
杜明也冷靜下來了,聽了就嘆氣:「也是,咱不過是下鄉的知青,生產隊真要分到名額的話,也不可能給咱們。」
不管是自願還是非自願下鄉的知識青年,如今都知道鄉下的日子是真的苦,能回去誰還想留下,只可惜下鄉容易回去難,病退也不是誰都能辦下來的。
他們是知青,對生產隊也沒什麼傑出貢獻,怎麼可能被推薦。
顧二弟卻說:「就算高考恢復我肯定也不去參加,初中已經那麼難了,高中還不得更難,讀完我肯定就變書獃子了。」
高考暫時沒有恢復,但在廢除考試製度后,群眾推薦的工農兵學院為時代的主流。
顧明東見們都疑,索解釋道:「通過政審只是第一步,報紙上的原話是,從工人、農民、解放軍指戰員中選拔學生,讓他們在學校學習幾年之後,再回到生產實踐中去。」
工農兵確實是一個機會,但這個機會有利有弊。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弊端會越來越大,好卻越來越小。
結果顧明南抓了抓下,笑著說道:「我就是說說,好不容易初中畢業了,真要繼續讀書的話我比誰都煩。」
顧明東算算時間,十年初期最為混的場面已經漸漸平息,像是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打砸的場面,如今也漸漸了。
顧三妹笑道:「怎麼可能每個人都去大學,全國就那麼幾所大學,裝都裝不下。」
顧明東心底覺得,弟弟妹妹真要有心讀書,那倒不如再等幾年去拼一拼,畢竟他們的年紀都不算太大,像是顧明北這樣的,不用著急,按部就班的讀完高中再說也不遲。
顧明南嘆了口氣:「聽說他們只要上兩年大學,出來全是幹部,哎,這樣的好事兒肯定都不到咱們。」
不只是顧二弟覺得好奇,三妹四妹連帶著幾個孩子都覺得好奇。
顧明東瞧見妹妹的心思,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推薦上大學聽著好,但實際上比普通大學學制短不說,學之後也以思想教育為主,學生的學歷和素質參差不齊,與其說是讀書學習,不如說是一個鍍金的地方。」
錢知一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更明白一日沒找到那東西,自己就不可能離開上河村。
可對於上河村的知青們而言,卻如同白日驚雷。
雖然大家都是勞人民,但人與人,地區與地區的差距也依舊存在。
「如果你們真的想上大學,那就在工作之餘認真讀書,別把學業拉下。」顧明東看向顧三妹,笑著說道,「我相信總有一天,高考會恢復的。」
就連下鄉之後一直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種地的杜家兄弟,也忍不住議論起來:「你們聽說那事兒了嗎?」
要是不管不顧的違規回去,不提家裡願不願意接,是糧食關係這一點就能把知青們的路堵死。
顧三妹倒是有些心,畢竟的績比老二強多了,但一想回收站的邊緣崗位質,顧明西就知道自己絕對沒機會。
雖說輿論環境依舊張,但混過後,大學自然也要步上正軌。
顧明東按下他的手指:「第一屆的學生中,大部分都是軍人,除此之外也以各地工廠、組織中的骨幹人才為主。」
運輸隊可是溪源鎮上最好的單位了,顧明南又是為了公家過傷,拿過榮譽勳章的,要是他自己知道上進的話,說不定真的能有機會。
至於學了什麼,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一切全靠自己自覺。
他有一句話沒說,等高考恢復,這由時代早就的工農兵大學份也尷尬的很,正規軍瞧不上他們,以後的發展也限。
當著知青們的面,錢知一直截了當的說:「消息是真的,但知青爭不到這個名額,我也不想爭。」
說完起道:「太熱了,我出去走走涼快涼快。」
每天晚上,只要有機會,錢知一肯定是要到走走看看,想著法子找東西的。
只可惜費盡心思這麼就,依舊毫無頭緒,錢知一心底越急,越是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走,再也沒有之前心有所的順利。
他一走,就有知青不滿的說:「裝什麼裝,還不想爭,說得他只要去爭就能爭到似的。」
有幾個看不慣他的,甚至說:「不好好在知青所待著到走,上次摔斷,也不怕下次跟林國似的被人打死。」
「哎,早知道我就學學林國,跟生產隊的人搞好關係,說不定還能有幾分機會。」
一提起已經死去的林國,知青們的臉都不太好,畢竟前一天還活生生的人,第二天卻直接被打死了,即使打死人的是神經病還被木倉斃了,知青們依舊心有餘悸,不敢跟村裡人走得太近,生怕再遇到個發神經的。
「吳知青,錢知青不想爭,難道你也不想嗎?」
被點名的吳夢婷猛地抬頭,沒有了林國的糾纏,吳夢婷的日子好過不,但隨著錢家那邊斷了聯繫,錢知一手裡頭的錢也越來越,自然不可能補給。
沒了錢,吳夢婷再一次深刻的會生活艱難,偏偏被顧明東的狠辣手段嚇到,愣是不敢再上門去威脅。
如今一想到林國跟劉大柱的下場,吳夢婷就恨不得離顧明東遠遠的。
最糟糕的是,吳夢婷明顯的察覺到錢知一也防著自己,上次地圖的事,到底是讓錢知一起了疑心。
吳夢婷心底委屈,使勁渾解數才把人哄回來一些。
「吳知青,你跟錢知青關係好,你要開口的話,他還不得好好幫你。」有個知青取笑道。
吳夢婷聽見工農兵大學的消息,確實是有些心的,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能走,因為走了,那以前過的罪,吃過的苦都白搭了。
迎著其他知青的嘲諷,吳夢婷站起,臉淡淡:「我們下鄉是來做貢獻的,怎麼能半途而廢。」
說完跟上了錢知一的腳步。
「說得好聽,整的就咱幾個覺悟不夠似的。」
「他們自己放棄了還不好,上大學的名額肯定不多,咱們的機會還大了一點。」
不只是知青,就連生產隊的社員們也蠢蠢,人人都覺得自己正苗紅,完全符合大學生的標準。
一時間人心浮,連帶著下地幹活都在議論,沒以前那麼專註了。
這時節正是水稻的關鍵時期,顧建國哪裡得了這個。
當下將全部的社員和知青都拉到了曬穀場,召開了集大會。
顧建國嚴肅著一張臉,等所有人都到期了,才冷著臉說:「我知道最近生產隊有傳言,說要推薦什麼工農兵大學學員,大傢伙兒都覺得自己有機會,所以下地幹活都不用心了。」
社員們議論紛紛,有的出難為的神,有的卻昂著頭問:「大隊長,那咱到底有沒有機會?」
顧建國冷聲道:「你們自己看看自己的表現夠得上積極分子嗎?」
剛知道工農兵的消息,顧建國也是費了心思打聽了一番的,但等打聽完了,顧建國就知道他們生產隊很難推薦上。
「不提別的,咱生產隊出了個殺人犯的事你們總還記得吧,別說推薦學員,就連評選積極都沒咱們的份兒。」
這話一出,下頭的社員頓時懊惱起來。
雖說原本被推薦的可能都不大,但這麼一鬧,倒好像沒機會去讀書,就都是劉大柱的錯似的。
劉寡婦臉麻木的站在最後頭,耷拉著腦袋,對周圍人的視線視若無睹。
劉花卻意識到社員們對他們一家的不滿,下意識的拉住了弟弟的手。
王麻子看了看,狀似無意的擋在了姐弟倆前。
這時候一個知青喊道:「劉大柱是上河村生產隊的人,那跟我們又沒關係,憑什麼我們也不行。」
自從出了林國的事,知青們跟村裡頭社員的關係就十分僵,以前還有來往,如今都是各干各的。
顧建國覺得知青們都是半大孩子,好好的城裡人下鄉幹活確實不容易,也沒把他們的那點小心思當一回事兒。
但這會兒被當面問了,顧建國就說了:「按照你這話,你就不是上河村的人,那生產隊的名額跟你有什麼關係?」
知青臉一頓,哆嗦這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李鐵柱嗤笑道:「就是,你們知青高人一等,壞都是我們的,好都是你們的?」
「我沒這個意思!」知青為自己開道。
「那你是幾個意思?」
眼看下頭要吵起來,顧建國又說:「推薦上大學這件事,有消息我肯定會告訴大家,但現在是連影子都不見的事兒,同志們不能因為一點風聲風雨,就把生產耽誤了。」
「如果將來生產隊真的分到了名額,我為大隊長,也一定會秉持公平公正的態度,通過大家的推薦選舉來確定名額。」
一番話下來,社員們紛紛點頭。
顧建國這才說道:「既然都清楚了,那就散了吧,該幹活幹活,要記住勞生產才是最重要的,耽誤什麼都不能耽誤生產。」
社員們紛紛散去,知青們心底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
顧建國開口住大侄子:「阿東,你等等。」
「三叔?」顧明東走過去。
顧建國拍了拍他的肩頭,嘆了口氣說:「阿東,你是鎮上評選出來的積極分子,還拿過見義勇為和除害英雄獎,原本生產隊要是有讀大學的名額,那肯定是要歸你的,就算選舉大部分人肯定也樂意投你,但三叔去鎮上問過,劉大柱那事兒一鬧,咱們生產隊就別想了。」
原來顧三叔是怕大侄子心底不高興,這才拉住他解釋。
畢竟在大部分人的眼裡,讀大學就是鯉魚躍龍門的好事兒,擺在以前那就是考中狀元了,可現在好好的機會卻不到他們。
顧明東倒是笑道:「三叔,就算咱們生產隊有名額,那我也不想去,家裡還有孩子呢,我走了他們怎麼辦?」
要論學習,他都度過一遍正正經經的大學了,何必去爭搶這個名額,再者顧明東一點兒也不想離開上河村,他喜歡遍地是花草樹木的原始鄉村。
顧建國聽了,還以為他在寬自己,嘆了口氣說:「終歸是耽誤了你。」
心底也忍不住怪劉大柱發瘋的不是時候,鬧得他們整個生產隊都沒臉。
顧明東笑著說:「三叔,其實就算沒他這檔子事兒,咱們生產隊也不一定能搶到名額。」
「學的名額肯定不多,說不定整個溪源鎮就那麼幾個,鎮上公辦人員得要,工廠肯定也想要,到生產隊能有幾個,再說這麼多生產隊哪兒夠分。」
在原主的記憶中,沒發生劉大柱的事,他們上河村從頭至尾也沒分到讀大學的名額,由此可見一斑。
顧建國心底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但還是覺得自家大侄子虧了,十里八鄉的,拿過三次榮譽稱號的,不就顧明東一個。
顧三叔不知道的是,顧明東這會兒也心懷愧疚,要不是他故意留下白小花的執念,又利用劉大柱去解決林國,一系列作導致了最後的結果,殺人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在其中確實是起到了導火索的作用。
而生產隊出了個殺人犯,對其他人的影響其實不大,可作為大隊長的顧建國挨罵不說,評選先進也沒他的份兒了。
幸好顧明東還有金手指,不至於讓劉大柱留下的影存在太久。
顧明東反過來安他:「三叔,咱是農民,踏踏實實種地才是正道,只要生產幹得好,將來還愁評不上先進?這可是長長久久的事,不必眼前這三瓜倆棗好?」
顧建國笑了:「三叔年紀大了,倒不如你想得開。」
提起地裡頭的莊稼,顧建國笑得瞇起眼睛來:「多虧你寫下的法子,今年的稻子長得明顯比去年的好很多,只要這個月撐住了,咱肯定能大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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