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惡意(二)
山下自覺闖了禍的幾個小屁孩驚慌失措,一個個臉腫了豬頭,自然說不清好好的蜂窩怎麼就掉下來了。
此刻顧明東看著那石頭,心底卻有了答案。
這是一窩把家安在了樹里的蜂,不知道在這裡紮了幾年,蜂窩越來越大,一部分就暴在了外頭。
這會兒掉在地上的,就是在外頭的這部分蜂窩。
因為蜂王還在原本的家裡,大部分蜂已經冷靜下來,回到了樹周圍。
除了失去蜂巢的蜂嗡嗡嗡個不停,山上靜悄悄的,似乎再也沒有其他人存在。
但這一切只是表象,若是在城市裡,人多口雜氣息混,還是有可能藏。
可現在是山上,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顧明東,不誇張的說,在山林之中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鳥蟲樹木無一能躲過他的神力,更別提積更大的人了。
錢知一自以為藏的極好,殊不知這一切恍若在顧明東的眼皮子底下,纖毫畢現。
後傳來的慘聲,讓顧明東的腳步越發輕快了一些。
顧明東掃了一眼蜂窩,前後一聯繫,眼底出幾分冷。
即使挨了幾下蜂蜇,錢知一也覺得值了。
先把幾個孩子皮裡頭的毒針挑出來,再打了皂水,讓幾個孩子排排站在門口沖洗傷口,秋後的蜂也毒,皂裡面的鹼質卻能中和蜂毒的酸。
只要老顧家的人倒霉,錢知一心底就升起的高興,似乎他們家越倒霉,自己就能越順利似的。
在此之前,對於這對年代文男主,顧明東不以為然,甚至相比起來更加厭惡吳夢婷一些,畢竟上躥下跳的在他面前刷存在。
「山上搗蛋被蜂蜇了。」顧明東解釋了一句。
他們不出來蹦躂,顧明東也樂得輕鬆,他懶得主搭理,更不會特意針對他們。
錢知一心底的算盤珠子打得響亮,聽見顧明東離開的腳步聲時,他角的笑容都剋制不住。
他拎著那個半大不小的蜂窩朝山下走,很快就看到一群豬頭小崽子。
方才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越看顧家那對雙胞胎越是厭惡,等回過神來就扔出了石頭。
「唔!」錢知一死死的趴在灌木叢中,想著自己絕對不能被發現,不然解釋不清楚。
也幸虧這些蜂就是最常見的野蜂,不是馬蜂也不是毒蜂,不然一針下去就夠這些孩子的。
做都做了,錢知一也不後悔,聽見孩子們的慘反倒是心底痛快了許多。
顧四妹一臉無奈,瞪著大侄子問:「顧亮星,是不是你的主意?」
顧明東往錢知一藏的方向看去,瞇起了眼睛。
錢知一也是個能忍的,竟然死死的咬住不發出聲音。
蜇在孩子上的針,得百倍千倍還給他!讓他知道什麼自食惡果。
一直到聽不見腳步聲了,錢知一才小心翼翼的拉下服,打算起下山。
顧蕓更是擔心的圍繞著雙胞胎轉,心疼的看著他們的傷口。
顧明東洗了一把手,先仔細檢查了一下孩子們的傷口,發現有幾傷口蜇的太深,用手都排不出來,只得找出了針。
顧亮星委屈道:「我也沒想會這樣。」
自從林國死後,吳夢婷像是被嚇到了,如今遇到他都低頭走,半點不敢打擾。
「這是怎麼了?」顧四妹一看他們的慘樣,頓時驚呆了。
他手了倆孩子的小腦袋:「走吧,先回家給你們理傷口,再分蜂。」
可偏偏他平時裝模作樣,臨了對孩子們下絆子。
誰知這錢知一平時悶不吭聲,將對他的敵意和厭惡掩藏得很深,卻不要臉的對一群孩子下手,手段之下作拙劣,讓人唾棄。
香爐那件事後,就註定他跟錢家於敵對的位置,錢知一若是知曉,跟他正面剛,顧明東反倒是敬他是條漢子。
誰知下一刻,錢知一發出一聲慘,只見無數只蜂圍繞在他邊,趁著他拉下服的那瞬間一擁而上。
在他的知中,不遠的一片灌木叢下,一個男人死死的趴在地上,以一種奇怪扭曲的方式,用外套蒙住了腦袋避開蜂的蜇咬。
只要等顧明東離開,他就能慢慢下山,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是他做的。
顧亮晨直接把腦袋浸在了皂水裡頭,好一會兒才抬頭問:「爸,好了沒?」
欺負孩子算什麼本事!
顧明東冷笑一聲,指尖一彈,圍繞著他的蜂忽然停頓了一瞬,下一刻飛快的朝著錢知一的方向席捲過去。
「放心,我沒被蜇。」顧明東瞧著壽星公大兒子和匹諾曹小兒子,一時覺得好笑又可憐。
至於本地那些塗抹蜂,碾死了蜂塗抹的法子,除了心理安沒啥其他作用。
「蜂窩!」顧亮星驚喜的道。
這會兒錢知一背上還趴著幾隻蜂,它們悍不畏死的蜇咬著,蜂針直接過衫,扎到皮里。
顧亮晨卻擔心的看向自家爸爸:「爸,你有沒有被蜇到?」
說完又看向其他三個孩子:「你們也一起來。」
於是五個孩子都跟著一塊兒回到了老顧家。
雙胞胎只是被蜇了一口,臉就腫得像是豬頭,錢知一的下場就可想而知。
顧明東按了按他的壽星公腦門,違心的說了句:「稍微好了點。」
顧亮晨卻了自己腫大的鼻子,苦著臉說:「我的鼻子還是疼。」
「我也覺得疼。」
「我背上疼。」
「我上疼。」
最倒霉的孩子被蜇了五六下,全在背上,這會兒哭喪著臉著鼻子。
瞧著他這幅倒霉相,顧四妹都覺得同,手幫他在後背刷皂水,小孩兒齜牙咧的堅持著,忍著沒哭,鼻涕泡泡卻下來了。
顧明東見這麼不是辦法,轉進了後院,再出來的時候手裡頭拿著幾顆薄荷,在異能的加持下,這季節的薄荷葉已經綠瑩瑩的,鮮的很,碾碎之後就散發出清爽的味道。
夏天的時候,顧明東偶爾摘一些薄荷泡水喝,那特有的香味能讓人裡頭一天都清清爽爽,效果可見一斑。
這會兒搗泥后,味道就更濃郁了,想必效果也會很好。
顧明東招了招手,一個個給他們塗上了薄荷葉泥。
「別急著洗掉,多敷一會兒。」
顧亮星了腦門,說了句:「好涼啊,就是有點刺刺的。」
說完還出角了,被那特別的味道弄得呸呸呸。
顧明東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兒子的腦袋:「這次吃教訓沒有,以後還敢不敢了?」
這麼活蹦跳的,可見是沒啥大問題,腦門腫這樣子,顧明東還怕兒子被蜂給蜇傻了。
顧亮星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說:「我哪兒知道蜂窩說掉下來就掉下來,本來想等爸忙完了,再上山去掏蜂的。」
其他孩子也紛紛屈。
劉小柱卻不太敢說話,他心底知道自家事,以前死去的大哥跟顧明東不對付,這會兒怯生生的站在最後頭,生怕阿東叔不喜歡自己,到時候不讓雙胞胎帶著自己玩。
顧明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也沒揪著孩子教訓,反倒是找出碗來,直接將蜂窩掰開分了五等分,五個孩子一人一份,誰也不吃虧。
「吃吧,這是你們用傷換來的蜂。」他取笑道。
顧亮星出手指挖了一勺,放到裡頭一,被了瞇瞇眼的眼睛都彎了:「真好吃。」
他自己吃了還不夠,還拉著顧蕓來吃:「小蕓妹妹你也吃,蜂可甜了。」
顧蕓被他塞了一口,甜滋滋的滋味,立刻讓展開了笑容。
顧亮晨卻斯文許多,他將自己的那碗分好幾塊:「我一塊,爸爸一塊,四姑一塊,二叔和三姑也有一塊。」
顧亮星一聽,也有樣學樣的開始分。
顧明東笑著了孝順兒子的腦袋,看向另外三個站著沒敢的孩子。
劉小柱他認識,其他兩個也有印象,一個李小虎,是李鐵柱的小兒子,另一個張小寶。
李小虎跟親爹李鐵柱很像,長得虎頭虎腦的,這會兒顯然很饞,但忍著沒上口。
張小寶更是吸溜著手指,卻不敢。
顧明東挑了挑眉,暗道在生產隊孩子的眼裡,難不他是老虎不。
「愣著幹嘛,快吃吧。」
「我們真的可以吃嗎?」李小虎膽子大一些,開口問道。
顧亮星一口一口吃得特別開心,聽見這話還問:「為什麼不可以?」
顧四妹笑著一人遞過去一個勺子:「用勺子吃,別用手指,臟。」
李小虎這才挖了一大勺塞進,一口下去,甜的滋味讓小孩兒瞇起了眼睛。
張小寶有樣學樣的吃了一口,滿口說道:「真好吃,好甜。」
對於生產隊的孩子們而言,糖果是逢年過節才能吃到的東西,平時只有生病了才能喝到一碗紅糖水,蜂自然是更難得。
劉小柱也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真甜啊,讓他忍不住了角,一點點都不肯拉下。
很快,劉小柱卻停了,抬頭小心翼翼的問:「阿東叔,我可以帶回去吃嗎?」
大概是怕顧明東不答應,他低聲說了句:「我想分給姐姐吃。」
顧明東見他低著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倒是出幾分笑容來:「當然可以,分給你們就是你們的東西,想怎麼理隨你們自己。」
劉小柱抱住碗,抿著保證道:「碗我馬上會還的。」
說完小心翼翼的抱著碗,撒丫子朝著隔壁的家跑去。
顧四妹瞧了一眼,也笑著說了句:「花沒白疼這弟弟,有好吃的就知道惦記著。」
李小虎和張小寶咬著勺子,紛紛也說道:「阿東叔,我們也可以帶回去嗎?」
「都可以。」顧明東笑道。
於是兩孩子一合計,紛紛抱著碗回去了。
「你們可別把我家的碗摔了,早點還回來,不然我家就沒碗吃飯啦。」顧亮星提醒道。
「知道啦。」兩個孩子回答著。
就連顧四妹都忍著笑說:「咱家阿星阿晨孝順,連帶著一塊兒玩的小夥伴都知道心疼家裡人。」
顧亮星得意的昂起頭:「那可不,我才不帶壞孩子一起玩。」
「爸,你吃一口。」顧亮晨高舉著勺子,遞到顧明東邊。
顧明東低頭嘗了一口,野生蜂的味兒十足,不比後世那些半品甜,別有一番滋味。
不過被兒子塞了兩口,顧明東就搖頭拒絕了:「你自己吃吧,爸不吃甜的。」
「爸,甜的這麼好吃你都不吃,你可真奇怪。」顧亮星笑嘻嘻的說。
臨了又問:「你是不是像老師說的那樣,假裝不喜歡好讓我們多吃點?」
顧四妹聽得樂不可支,別的不知道,但他家大哥絕對不是這樣的格。
顧明東確實是不吃太甜,聽見這話笑著敲了一下兒子的腦袋:「就你話多,快照照自己的大腦門,好意思說你爸我奇怪嗎。」
聽見這話,顧亮星果然奄耷耷的,連蜂都不香了。
顧蕓就在旁邊比劃道:【大腦門也不醜,特別福態。】
「瞧見沒有,爸爸不喜歡,但小蕓妹妹喜歡。」顧亮星一瞧,立刻又嘚瑟起來。
顧明東哭笑不得,都像是壽星公了能不福態嗎?
顧亮晨吃了幾口就放了起來,還說道:「四姑,你幫我放在柜子最上頭,免得被螞蟻吃了,等二叔他們回來我們泡蜂水喝。」
「我的也一起放。」顧亮星說歸說,該留下的也半點沒。
劉小柱抱著瓷碗跑回家,還沒進門就瞧見劉寡婦正苦著臉坐在大廳里擇野菜,劉小柱的腳步一頓,像一隻野貓似的彎著腰,的的轉到了後院。
悄無聲息的從後門溜進去,老劉家的後門連著廚房,劉小柱一進去,果然看見了在廚房裡忙活的姐姐。
劉花見他神神的架勢,下意識的問道:「幹嘛呢,做賊啦?」
「噓!」劉小柱臉上帶著抑的興,端著碗道:「姐,你看這是什麼!」
劉花低頭一看,驚訝道:「蜂?」
「哪兒來的?」
「顧亮星帶著我們上山掏鳥蛋,結果……」劉小柱將在山上的事說了一遍,臨了道,「姐,你快嘗嘗甜不甜。」
一聽弟弟被蜂蜇了,劉花連忙檢查,發現傷口已經開始褪去紅腫才鬆了口氣:「以後可別這麼淘氣,今天幸好是蜂,要是馬蜂的話可是會出人命的。」
劉小柱笑道:「阿東叔用皂水給我們過了,那皂好香,我現在都香香的。」
劉花低頭聞了聞,確實是聞到一子香皂的味道,這才徹底安心了。
其實心底知道,如今在生產隊裡頭,除了雙胞胎不嫌棄劉小柱,其他家的孩子都不願意跟他玩,誰讓他們有一個神病殺人犯的大哥呢。
「姐,你倒是快吃呀。」
劉花低頭,就能看見弟弟欣喜和關心的眼神,也跟著忘記了那些煩心事,心大好,笑著低頭嘗了一口:「真甜。」
「是吧,我也覺得好甜好好吃,跟過年時候的糖一樣好吃。」劉小柱笑盈盈的說,「姐,你再吃,我已經吃過啦,這些都給你吃。」
其實劉大柱死後,他們的日子反倒是好過了許多,能住在家裡,年中分了糧食也夠吃,但劉寡婦摳門慣了,除了對死去的大哥,對剩下的兩個兒也摳摳搜搜,絕不肯讓他們多吃一點。
王麻子倒是惦記著兒子,但他手裡沒錢,糧食也將將夠吃,就算心疼也極為有限。
劉花笑著了弟弟的腦袋:「姐姐不吃甜的,你吃吧。」
「哪有人不吃甜的,如果姐姐不吃那我也不吃了。」劉小柱板著小臉道。
這一刻,劉花忽然覺得這些年的辛苦都有了回報,他們倆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小半碗的蜂,連口不好的部分也沒捨得吐出來,甜滋滋的味道沁人心脾。
兩個孩子就這麼坐在後門口,都沒有提起在前頭折菜的母親。
另一頭,李小虎和張小寶捧著蜂回到家,也引來父母的大呼小。
平日里最是護食的小崽子,得了蜂居然記得帶回家給他們吃。
李鐵柱樂呵呵的一掌拍在兒子後腦勺:「臭小子長大了,孝順了,還知道惦記著你爸媽。」
說歸說,看他咧開到合不攏的就知道,他心底高興著呢。
「你幹啥呢,沒瞧見孩子都得被你拍在地上了。」錢金花瞪了眼丈夫,難得慈眉善目的抱住孩子親了一口。
「咱家小虎是個孝順孩子,爸媽不吃甜的,你吃吧。」
李小虎卻說:「你倆肯定是騙人的,顧亮晨說了,大人總會假裝不吃,不想吃,把好吃的留給孩子。」
說完將碗往桌上一放:「我都吃過了,你們留著吃。」
瞧著他臭屁的樣子,李鐵柱夫妻倆都樂不可支。
臨了夫妻倆到底是嘗了嘗,那甜滋滋的味道一直甜到了心坎兒里,晚上又用蜂泡了蜂水,一家子都嘗了個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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