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久遠
鄭通看見顧明東,先繞著他轉了兩圈,笑呵呵的說道:「瞧著臉紅潤,看來是全好了。」
顧明東無奈道:「連你們都知道了?」
不過一想也是,因為他生病的事,家裡頭幾個孩子興師眾的,別說現在住在老房子的鄭通幾個了,就連距離最遠的社員都聽說了。
「下水沒注意著涼了,現在已經好全了。」顧明東比了比手勢,讓鄭通放心。
鄭通笑了一聲,又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你這次生病可把小蕓兒嚇壞了,你們前腳剛走,後腳就來找我,想讓我幫忙想辦法。」
「哎,我一個老頭兒能有什麼辦法,只好掐著手指幫你算了一卦。」
顧明東一聽,驚訝道:「你還會算卦?」
「算卦我不通,糊弄孩子還行。」鄭通笑道,「左右禍害留千年,發燒而已,你怎麼可能會有事兒。」
算卦看相,都不是鄭通的強項,但他好歹是風水大師,看人還是有一些門路的。
顧明東雖然蝸居在這小山村裡,可卻帶著不凡之相,豈會折損在一場發熱中。
顧明東一哂,文化人罵人果然與眾不同,不用一個髒字就把吳家人損了個遍。
鄭通翻了個白眼:「我問你,你倒是問起我來了,這玩意到底是哪兒來的?」
「我說實話你倒是不信了。」顧明東無奈。
「把玩把玩倒是有趣。」
他們四個人住在老顧家的老房子里,生產隊不是沒人說,只是山腳下的房子完全塌了,總不能讓他們宿街頭。
顧明東卻不關心這東西保存的好不好,只問:「能看出來是用來幹嘛的嗎?」
想起上河村另一個吳家人,顧明東微微挑眉:「你認識其他吳家人?」
鄭通以前最喜歡把玩古董,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會兒,才問:「所以這東西你是從哪兒來的?」
顧明東眉頭一皺,祭祀天地的東西,裡面卻裝著能讓地球幾十億人一夕喪命的「禍害」。
這話倒是說得有趣。
低頭一嗅:「還帶著土腥味,不會真的是從河裡頭撈起來的吧。」
「原本他們是想去看看你的,又怕落到生產隊那些人的眼裡,到時候反倒是給你惹麻煩。」
鄭通卻擰著眉頭:「這,不應該啊。」
「後來等你們回來,他在屋外看了看,見你的臉還好這才放心。」
「他們一家三口,倒是跟老吳家那群人不一樣。」
「你喜歡嗎?」
顧明東打開手電筒,直勾勾照在青銅鼎的上頭。
顧明東看了看他的神,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現在跟吳巍的關係倒是不錯。」
他取出那個青銅鼎。
瞧鄭通這麼坦然,顧明東都無語了:「你這麼糊弄自家親孫,也不覺得良心不安?」
「禮,自然是用來祭祀天地的。」鄭通解釋道。
鄭通倒也不掩飾:「老吳是個有良心的,平時對我這個沒用的老頭十分照顧,萱萱丫頭也乖巧懂事。」
「河裡頭挖出來的。」顧明東如實說道。
鄭通一邊看,一邊索,越看越是皺眉:「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社員們便覺得,肯定是他們四個不好安排,誰家都不肯要,顧建國才推給了大侄子,暗地裡還誇顧建國辦事公道,先委屈自家人,跟以前癟老劉完全不同。
閑話了幾句,顧明東便提起正事兒來:「這麼晚來找你,是有樣東西要請你仔細看看。」
顧明東對歷史了解不多,只抓住了冥兩字:「陪葬品?」
差錯,顧明東倒是又幫著顧三叔刷了一波社員好值。
鄭通理直氣壯道:「那我能怎麼辦,好說歹說還是哭唧唧的,哼,讓別人養了兩年,這傻丫頭就把你當親爹看了。」
顧明東倒是得意:「那可不,我養的閨,自然是親我。」
顧建國放了話,知青是下鄉來桿建設的,能有補,他們四個沒有。
鄭通卻說:「上河村既不是商周古都,也不是歷史名稱,往上推一推就是個山腳旮旯的地兒,山裡頭都尋不出一古墓來,河裡頭又怎麼會有。」
順著他的話,顧明東也陷了沉思:「是啊,河裡頭怎麼會有。」
「算不得認識,只是打過道。」鄭通不知想到什麼,神很是不好看。
鄭通定睛一看,眉頭微皺。
鄭通冷哼一聲,他還是親外公呢,他張揚過嗎?
臨了又提起吳家三口:「老吳以為是他們拿走了葯,才害得你大晚上的發燒,心裡頭愧疚的不行。」
他有些可惜的著青銅鼎:「這東西沒保存好,外壁都已經被鏽蝕了,裡面的圖紋也被破壞了不。」
「大晚上的,我有些看不準。」
「你看這材質,應該是錫鉛鑄造的冥,外表看似平實,實際上部雕刻龍紋,這樣的三足鼎多用於禮,非王公貴族不可用。」
鄭通解釋道:「這不是普通的陪葬品,應該是商周時期王公貴族的陪葬品。」
「老吳的那位長兄,可是把唯利是圖發揮到淋漓盡致,吳家那小丫頭就很有那家人的風範,倒顯得老吳過分純良,看著有些蠢笨。」
「那你留著熬湯喝吧。」顧明東扔下一句話,直接轉走了。
鄭通無奈了:「用這玩意熬湯,過不了兩天我就得被毒死。」
他心底知道顧明東上很有幾分神,原本又有異魂的份,所以這會兒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
回家的路上,顧明東卻一直在思考這件事。
按理來說,上河村一帶確實是不該存在商周時期的陪葬品,可青銅鼎就是出現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大山。
舍利子、守珠人、贈珠——杜家、謝翎。
一個個名字,一條條線索,似乎能連一條線,卻又糾纏了麻。
顧明東了眉心,線索太,他現在想的跟實際況可能天差地別。
想不明白,顧明東索就不想了,畢竟就算這個世界與末世是同一個世界,那距離末世來臨也還有許多年,他有的是時間門慢慢想。
顧明東回到家,一進屋就暗道不好。
果然,一看床上,顧亮晨已經行了,正睜著大眼睛瞧著他。
「爸,你去哪兒了?」顧亮晨跑下床,一把抱住他問。
顧明東順勢一把將孩子抱起來,解釋了一句:「睡不著,出去走了走。」
顧亮晨吸了吸鼻子,心底不是很信這話。
但顧明東抱著他躺回去,又幫他蓋好了被子:「阿晨,這也是我們的小。」
顧亮晨眼睛一亮,立刻點頭應下。
顧明東無奈一笑,養了個過分敏[gǎn],時不時就能發現自己的兒子,也是一件甜的煩惱。
春種一忙就是一個月,顧明東白天上工,等下了工還得忙活後院的自留地。
小小的菜園子,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黃瓜、番茄、小青菜等蔬菜是必須的,今年除了常見的蔬菜,顧明東還往裡頭栽了韭菜、豆角、萵筍,但凡是能找到種子的,他都種了下去。
有異能在,就不用擔心氣候不合適的事,可以預見等這批蔬菜長起來,家裡頭的菜也能富不。
忙忙碌碌的時間門過得最快,顧明東有時候覺得一天時間門,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老顧家的日子順,自然覺得如此,卻不知道有的人卻只覺得度日如年。
比如劉三嬸。
自從知道兒對錢知一有心思,上趕著討好人家男知青,弄得生產隊里謠言紛紛。
劉三嬸就開始幫著劉大妮相看,但劉大妮小學都沒畢業,長得也一般,劉家還想從上撈一筆彩禮錢,種種下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
左右兒不怕嫁不出去,劉三嬸琢磨著好好挑一挑,結果左等右等,沒等來好婿,倒是等來劉大妮不管不顧,自願去照顧錢知一的事兒發生。
那晚上劉三嬸不想幫忙,也不讓家裡頭男人出門幫忙,反倒是給了劉大妮機會。
等第二天出門找人嘮嗑,才聽見這個晴天霹靂。
這時候錢知一都被送到縣醫院了,劉三嬸急也沒有用,只能在家裡將兒大罵了一頓。
顧建國剛回到上河村,劉三嬸後腳就聽著消息上門了。
「大隊長,我家大妮呢,好好的姑娘家跟你走了,怎麼這會兒還沒回來?」劉三嬸說話跟打槍一下噼里啪啦個沒完。
顧建國皺眉解釋道:「你家姑娘是追著錢知青去的,又不是跟我走了。」
「那也是跟你一道兒走的,怎麼就你家三個回來了,我家兒不見了?」劉三嬸糾纏道。
顧建國耐心解釋:「錢知青去縣醫院檢查了,醫生說沒事,可以回家,他自己說不舒服還要多住幾天。」
「我也不能把他拖回來,就讓他自己待著,回來的時候,我們也是問過你家大妮的,可你家大妮一口拒絕,不肯回來。」
劉三嬸哭著喊道:「那你就把他們孤男寡的留在那兒了,我家大妮要是出點什麼事兒,到時候你來負責嗎?」
顧建國被鬧得頭疼,顧三嬸卻不忍著婆娘。
「多好笑的事兒,你家兒自己追著知青跑,我們家建國拉都拉不回來,難不還能把人打暈了扛回來不。」
「大妮也是有手有腳的人,今年都二十一了,建國是大隊長又不是爸,還能管人家對象不?」
「你有時間門在這邊鬧,還不如趕去縣醫院,自己個兒把兒帶回來。」
噼里啪啦的一頓罵,直接把劉三嬸趕出去。
顧建國忍不住問:「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顧三嬸卻冷哼道:「有啥不好的,你還瞧不出來嗎,他們家自己管不住兒,現在反倒是要賴在你上了。」
「這種事咱別搭手,不然沾了一腥。」
要顧三嬸說,劉家心底不願意,直接去醫院把人帶回來,以後再也不許大妮見錢知青就是了,來他們家鬧什麼鬧。
難道是顧建國讓劉大妮跟著去的嗎,還是說顧建國讓留下照顧人的?
可也不知道劉家怎麼想的,劉三嬸來這邊鬧了一場,回去卻沒消息了。
自然也沒去縣醫院抓人,一直等到幾天之後,錢知一跟劉大妮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雖然了牢獄之災,但在縣醫院不用下地幹活,吃的也好,錢知一的臉倒是養的紅潤了許多。
若不是一直牽掛著家裡頭的況,神沉,錢知一看著完全不像生過病。
相比起來,一直忙裡忙外的照顧人,花著錢知一的錢也不敢多吃的劉大妮,反倒是清瘦了一些。
即使吃了苦,劉大妮卻還是喜氣洋洋的,看向錢知一的眼神帶著,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怎麼回事兒。
還沒進村呢,就有嬸子笑嘻嘻的打趣:「呦,大妮,這是跟你對象回來了。」
「嬸兒~」劉大妮臉一紅,扭著不說話,卻是默認了。
錢知一倒是微微皺眉,但想到這幾日劉大妮的心照顧,他抿了抿也沒多說。
「知一哥,我送你去知青所吧。」劉大妮搶過他手裡頭的東西。
錢知一皺了皺眉,很是不喜魯的樣子,但也沒拒絕。
倒是旁邊的嬸子瞧了笑話,說道:「你們走錯路了,現在男知青都住王麻子那老房子,得往右邊走。」
瞧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人嘖嘖兩下,忽然道:「大妮媽一直在念叨這兒呢,我得去給報個信。」
只是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怎麼看都不像是好心。
錢知一併不知道那棟是王麻子的老房子,但劉大妮卻是知道的,很快兩人就走到了。
看了眼比知青所還破舊的屋子,錢知一皺了皺眉,心底十分嫌棄。
殊不知裡頭的男知青,比他還要嫌棄。
原本王麻子家就兩個屋,杜家兄弟自然是要住一個屋的,另一個男知青自己住一個屋,一個人住多舒坦,他就盼著錢知一別回來了。
誰知道這才幾天,錢知一就出現在門口了,還挑三揀四的往裡頭看。
李明明就是這個倒霉的男知青,原本他正坐在床頭翹著腳看書,瞧見錢知一進門就暗道不好,連忙提醒道:「錢知青,前幾天你不在,我們就先分配了屋子,這邊是我的床,你可以睡對面的那張。」
這間門屋子原本沒有床,現在屋裡頭的兩張床都是臨時抬的木板子搭建的。
不過李明明屁底下的收拾過,墊上了床上,看著就整齊乾淨很多,對面的卻只有一張禿禿的床板子。
錢知一皺了眉頭,還沒開口,劉大妮就嗆聲道:「這麼小的屋子哪裡擺得下兩張床,再說了,憑什麼你睡床知一哥就得睡木板子?」
李明明瞥了一眼,很是看不上:「我底下的也是木板子,想睡好床自己收拾唄。」
劉大妮還要吵吵,錢知一拉了一把,淡淡道:「不過是睡覺,我睡哪兒都一樣。」
劉大妮重重的冷哼一聲,將東西放在床板子上。
「我知一哥哥的被子呢?」
李明明被這態度弄得煩心,忽然嗤笑了一聲:「知青所塌了,我們的被子都是搶救出來的,錢知青的被子自然是讓吳知青幫忙收著。」
還知一哥哥,這劉大妮也不瞧瞧自己長什麼樣,五大三矯造作的讓人想吐。
吳夢婷長相漂亮,跟小白花似的,喊知一哥哥並不顯得突兀。
可劉大妮從小干農活,長相偏老,哥哥簡直讓人沒眼看。
一聽見吳夢婷的名字,劉大妮頓時不樂意了:「憑什麼讓收著,算什麼東西。」
李明明懶得跟廢話:「那得問問錢知青,你問我有什麼用。」
說完也不管他們,直接走出了屋子。
結果一出去,李明明就撞見了前來找兒的劉三嬸,頓時不出門打算留下來看熱鬧,還指著屋子說:「劉大妮剛送錢知青回來,就在屋裡頭。」
劉三嬸怒氣沖沖的衝進去,瞧見兒正在幫忙收拾床鋪,只覺得怒氣上頭,一把抓住劉大妮的頭髮就罵:「你這個賤皮子,好好的姑娘家上趕著當傭人,家裡頭那麼多活兒還不夠你幹嗎,快跟我回去。」
劉大妮自小被打慣了,這會兒害怕不已,連聲道:「知一哥哥快救我。」
「跟我回去,看我不打死你個吃裡外的混賬萬一。」
錢知一下意識的攔了一攔,這倒是好,直接點燃了火藥桶。
等李明明看足了笑話,轉去把顧建國喊來的時候,劉三嬸正掐著腰指著兩人的鼻子罵。
「行了,鬧什麼鬧,該帶回去帶回去。」顧建國怒道。
劉三嬸狠狠掐了一把劉大妮:「聽見沒有,還不跟我回去。」
「明天就找個人家把你嫁了,看你還敢不敢到丟人。」
劉大妮心底咯噔一下,他媽找來的對象能是什麼好人,家裡頭只知道盯著那點彩禮錢。
回頭朝著錢知一看去,卻見他臉沉,一雙眼睛像是要噴出怒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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