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衿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但不管自己怎麼問,孩兒就是不開口。
終於等到吳巍回來,周子衿忙說道:「萱萱也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事,我問也不說。」
「我進去問問。」吳巍說著,關上了門。
周子衿不免皺眉:「這父倆搞什麼,神神的。」
「爸,怎麼辦,會不會被發現,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的,是他先手的……」吳萱萱語無倫次的說,「會不會拖累花和小北,們都是為了救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吳巍心疼的摟住兒,一遍遍安道:「你沒做錯,是他自己該死。」
「萱萱,忘了今天的事,把這些都忘了,你什麼都沒做,睡吧,睡一覺醒來噩夢就消失了。」
「爸爸保證,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花和小北也不會有事,誰都不會有事。」
在父親的溫安下,吳萱萱終於沉沉昏睡過去。
從竹林子離開,劉花與顧明北也驚魂未定,兩個人互相檢查一下,確保上沒有異樣,這才敢回家。
劉花還沒進家門,就聽見劉寡婦的罵聲:「考上大學就了不起了嗎,這麼晚還不回來,不知道跑到哪兒撒野去了。」
「誰家的兒這麼不知檢點,我看八是有相好了,也不知道將來便宜了誰。」
「殺千刀的玩意,現在就差爬到老娘頭上去了。」
劉花低下頭,死死的摳著手心,忍著眼淚走進門。
劉寡婦看見這樣更來氣,罵道:「做什麼委屈的樣子,怎麼,我還不能罵幾句了。」
「一家子全等著你回家吃飯,你倒好,不知道跑哪兒風流快活去了。」
劉花垂著腦袋,直接進了屋。
劉寡婦還要追上去罵,倒是王麻子瞥了一眼:「行了,有完沒完,趕吃飯。」
前者罵罵咧咧了一句:「不想吃就別出來吃,我還省了一頓糧食。」
只有劉小柱覺得姐姐不對勁,明明剛才還高高興興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這樣了。
他打了一碗飯進去,低聲問:「姐,你怎麼了?」
劉花的手心都摳破了,在牆角不敢說話。
「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劉小柱擔心道。
許久,劉花抬頭看向他:「小柱,你說殺人犯會不會傳?」
「什麼?」
劉花有些神經質的問:「大哥是殺人犯,那我會不會也變殺人犯?」
劉小柱一聽,還以為有人在姐姐面前說閑話,頓時氣憤道:「姐,那些人就是嫉妒你,所以才瞎說的。」
「我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也許將來有一天,我也會變殺人犯。」劉花卻這麼說。
劉小柱握住的手:「姐,那你覺得我會變殺人犯嗎?」
劉花一聽,連忙道:「別胡說,你怎麼可能變殺人犯。」
劉小柱笑著說:「咱倆是姐弟,我不可能,你當然也不可能。」
劉花無法訴說自己的擔心和焦慮,忽然手摟住弟弟,不知不覺中,弟弟已經長得比還要高了,從那個需要保護的孩子,變了可以保護的男人。
「小柱,謝謝你。」
劉小柱無奈的拍了拍姐姐的後背:「謝什麼,我們是親姐弟。」
另一頭,顧明北也回到了家,一頭鑽進屋子。
顧明西驚訝問道:「四妹回來了,你怎麼了?」
「姐,我有點不舒服,想躺一會兒。」顧明北躲在被子里,悶聲說道。
顧明西有些驚訝:「你不吃晚飯了。」
「不吃了,我不。」顧明北不敢臉,怕姐姐發現異常。
顧明西過去拍了拍被子,又了的額頭,確保沒發燒,才問:「怎麼忽然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
顧明北勉強出個笑容:「大概是吃了涼風,肚子有些不舒服。」
顧明西一聽,連忙去泡了碗紅糖水讓喝。
顧明北沒辦法,只得起喝,誰知道一起來,顧明西就問道:「你這兒怎麼有?」
原來角上居然有一塊漬,方才沒發現,顧明北臉刷的白了,咬著牙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顧明西倒是沒多想,反倒是說:「那個來了嗎?你怎麼不早說,我去給你拿東西。」
顧明北張了張,默認了這件事。
有些燙呼呼的紅糖水下肚,顧明北原本一陣陣痙攣的腸胃也好了一些,稍微放鬆了下來,雙手捧著碗慢慢喝。
等吃飯的時候,幾個孩子沒瞧見顧明北,頓時奇怪的問:「四姑怎麼不出來吃飯?」
「肚子不舒服。」顧明西隨口回答。
顧明東奇怪的問了句:「怎麼忽然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顧明西捂著笑:「大哥,不用去醫院,待會兒熬點紅糖薑湯喝了就行。」
顧亮星舉起手喊道:「我知道,是孩子專屬的不舒服。」
「就你多。」顧明西手給了他一下。
顧明東也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那給留一點,等了再吃。」
結果等吃完飯,顧明西是讓妹妹換了裳,搶著拿出去洗,顧明東在旁掃了一眼,卻皺起眉頭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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