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被他逗樂了,「我可沒有。」
鞭炮聲又噼里啪啦炸響起來的時候,燕明戈用後背替林初擋住了那炸得到飛的鞭炮碎屑。
林初比他矮了一大截,這樣站著,頭剛好可以埋進他口,燕明戈就讓一隻耳朵著自己膛,另一隻耳朵則自己用手幫捂住。
林初心跳的有些快,鞭炮聲沒聽見多,他沉重有力的心跳聲倒是在一片嘈雜聲里聽得一清二楚。
等鞭炮聲停了,燕明戈才鬆開了捂住耳朵的手,「小心震傷耳朵。」
瞧著眷們投來的打趣目,林初有些怯,咕隆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燕明戈寵溺笑笑沒有搭話。
羌城那幫軍漢吵嚷著鬧房去了,不人跟著去看熱鬧。
林初拉著燕明戈坐到了一張桌子前,桌子另一邊圍坐是幾個頭髮花白的老婆婆。
老婆婆許是見林初跟燕明戈分外般配,笑得合不攏,遞了個紅封過來。
林初有些意外的接下了。
老婆婆側著頭跟林初說了幾句話,因為們口音有些重,林初一開始沒聽懂,後來聽到孩子什麼的,才反應過來幾個老婆婆說的是早生貴子。
臉有些紅,看燕明戈,卻發現他專心致志剝著瓜子。
看來他沒聽見老婆婆說的那些話,林初安心了些。
閑來無事,就跟老人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燕明戈突然把他剝的那一把瓜子仁遞給了,林初還有點發愣。
燕明戈沒有看他,繼續剝著瓜子,「我看你在家中的時候喜歡嗑瓜子的。」
自己這麼個小嗜好都被大反派給發現了?
林初有點不好意思,捧著一把瓜子,心底卻有些酣甜。
熱熱鬧鬧了一天的巷子,終於在晚間的時候沉寂下來。
林初在晚宴上跟幾個眷喝了幾杯水酒,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的,後來被冷風一吹,倒像是有些上頭了,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好在兩家離得不遠,荊禾要扶,林初記著荊禾拄著拐杖呢,哪裡肯讓荊禾扶,自己腳下發飄的往家門走。
現在看東西都是重影兒的,瞧著大門就在眼前,走過去敲門,但是敲了半天都沒人應。
荊禾哭笑不得,「夫人,這是院牆,門在前邊呢。」
林初醉了,還是可勁兒的把院牆當門敲,一邊敲一邊咕隆,「燕明戈那個混蛋,不給我開門……嗝兒~」
說著說著,自己不知怎麼委屈上了,眼淚又開始掉,「新娘子,我也要當新娘子……」
這可把荊禾下了一跳,不知怎麼哄林初。
同樣喝了幾杯酒的燕明戈走出王虎家門,他倒是沒醉,就是有些不太舒服,瞧著前邊那個棒槌走路發飄,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見把院牆當門敲,心道這個傻棒槌,聽罵自己的那些話,又怪新奇的,倒是沒想到,這小棒槌平日里看著乖巧,其實背地裡沒罵他。
他只覺得有趣,聽到林初後面的哭聲,他突然笑不出來了。
荊禾正準備找人把林初抱進去,不想回頭就看見了燕明戈,欣喜了聲,「主子。」
燕明戈蹲下,抱起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林初,他知道可能聽不見,但還是極盡溫的道,「棒槌,我們再一次親。我把欠你的,都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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