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琛前腳才示意王大人讓他夫人來遊說自己,讓自己勸燕明戈收兵,後腳就塞這麼一個奇葩過來給添堵,沈琛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所以林初幾乎斷定了,江晚月不是沈琛的人。
那到底是誰還在幕後盯著他們呢?
躺在塌上的燕明戈發出一兩道輕鼾聲,打斷了林初的思緒。
看著這爛醉如泥的一坨,林初就氣不打一來。
走過去揪住燕醉鬼的耳朵狠狠擰了擰,一邊擰一邊罵:「醉這樣,怎麼不喝死你丫的!」
「棒槌……」醉得迷迷糊糊的燕明戈突然囈語一聲,努力翻了個,抱住了塌上的一個枕,蹭了蹭,一臉滿足的喚了聲:「媳婦兒……」
林初:「……」
走回桌子那邊端起那碗醒酒湯,掐著燕明戈的下魯給他灌了下去。
雖然流出來不,但好歹還是喝了小半碗進去。
喝完醒酒湯燕醉鬼就消停了。
他頭髮依然漉漉的,半點沒幹,怕他染上風寒,林初只得又找了干帕子給他頭髮,一邊一邊泄恨一般使勁兒掐他臉。
燕明戈醉了,「媳婦兒」、「棒槌」、「初兒」的胡,林初心中雖惱,但好歹沒之前那麼氣了。
以燕明戈的警惕,不可能在宮宴上喝這樣的,總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
不過好在也沒出什麼事。
但是這一章真要揭過,也絕不容易,林初打定主意給這廝一點瞧瞧!
人太作了不好,但是有時候還是得作一點!
你懂事識大是一回事,但也得讓你男人知道你怒了,這時候就得作一點,讓他吃點教訓!
林初給燕明戈完頭髮,把帕子一甩,去桌前研墨寫了一封和離書,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再用硯臺著。
已經到了後半夜,林初這才打著呵欠回床上睡覺。
看著床上那四仰八叉的一坨就來氣,酒氣熏熏的臭死人,林初一腳就把人踹床下去了。
因為天氣還冷,地上鋪了厚厚的氈毯,燕明戈摔下去也沒什麼聲音,他只是迷迷糊糊又了兩聲「初兒」,然後睡死過去。
林初躺了一會兒,氣惱把床上另一條被子扔給他蓋著,這才蒙上被子轉過睡。
***
第二日。
燕明戈記得自己沒喝多酒,怎麼就醉這樣了,他忍著頭疼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地上。
他首先想到的是林初生氣了。
往床上一瞧,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不像有人睡過的痕跡。
燕明戈眉頭皺起,爬起來時看到桌上用硯臺著一張紙,而紙上「和離書」三字格外醒目。
燕明戈只覺得眼前一黑。
踉踉蹌蹌跑出門去,恰好看見娘,燕明戈劈頭蓋臉就問:「看見夫人了嗎?」
娘被燕明戈這披頭散髮,雙目殷紅的樣子嚇了一跳,連連搖頭:「早上夫人說抱小姐出去轉轉,還沒回來。」
燕明戈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我兒啊,誰這麼狠心把你關柴房啊!那簡直是蛇蠍心腸啊!」
樓下嚎喪一般的嗓音聽得燕明戈頭又痛了幾分。
「宋拓,怎麼回事!夫人去了哪裡?」燕明戈頭疼的快炸了,努力回想昨夜的事,但什麼也想不起來,他連自己是怎麼醉的都沒印象了。
「主子,這……是二姑找上門來了,昨夜表小姐大罵夫人,夫人下令把表小姐關進柴房……」宋拓也不知事怎麼就變了這樣。
「珩哥兒,你看你娶的是個什麼蛇蠍心腸的婦人,竟然把你表妹在柴房裡關了一夜!我可憐的兒啊!好不容易盼回來了娘家,沒想到還要那毒婦的氣!」在樓下哭號的婦人一見到燕明戈,就沖了過來。
燕明戈勉強認出這是當年的江家主母,他父親的庶妹。
燕明戈聽著咿咿呀呀就覺得頭疼,再一想起林初那張和離書,心頭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
好得很,這些人都當他是死的麼!
才到京城一天,就欺辱到他妻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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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碼這一章的時候,不小心碼嗨了,忘記了時間,發出來的時候就晚了,寶寶們原諒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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