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反正我們不僅僅是朋友。”

    南鳶：……

    小朋友最喜歡用的句式，反正什麽什麽。

    “顧老師，你是娛樂圈的前輩，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南鳶道。

    顧清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端正了姿，一臉矜持地道：“前輩談不上，也就是比你早出道一兩年，多拍了幾部戲，多拿了幾個獎而已。”

    【崽崽好臭屁哦～】

    【哎呀求偶的孔雀還要開屏呢，崽崽誇一誇自己腫麽了hhh】

    南鳶的腦中閃過們激喊名字的畫麵，問他：“顧老師，你了解這群追星孩嗎？”

    顧清略一怔，似乎沒想到他端足架勢等來的問題，會是這麽個問題。

    【哥哥的們都是被放養的，他怎麽可能理解，越說越心酸嗚嗚嗚】

    【哥哥我千百遍，我待哥哥如初！】

    顧清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理解，“們很熱，們的喜歡可以做到很極致很純粹，但是們的喜歡也有善變和可轉移。

    們可能隻是因為某一個角喜歡上我，也可能因為我的進步，得以持續喜歡我，但或許哪一天們遇到更迷人的角，遇到更優秀的人，們就換別人喜歡了……”

    南鳶：小朋友，你知不知道現在還在直播？

    會掉的知道嗎？

    “但是顧老師，也有那麽一部分人一直對你不離不棄。”南鳶道。

    顧清沒有讚同，也沒有否認，“據人類行為學分析，也有另一種可能。這部分人早就不喜歡我了，隻是倔強地不肯承認，因為們當初為我付出了太多，舍不得丟棄自己的這些付出和努力。”

    【紮心了哥哥，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我們不會走的！水滴永遠你！】

    【哭了啊哥哥，你為什麽要這樣想？所以這就是你從來不寵的原因麽？】

    【有些心疼水滴們，咳～】

    顧清繼續理地分析，“們喜歡的其實隻是這段放肆追逐一個人的青春，我隻是們青春裏一抹最鮮亮的回憶，一顆永遠追逐不到的星星。”

    南鳶覺得不能再讓這小子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就圓回來了。

    “星星可能照亮不了前麵的道路，但能一定程度地指引方向。所以顧老師，作為藝人的我們，要好好努力，做一個優秀的榜樣，不辜負這群年輕人的喜歡。”

    顧清這次總算乖了點兒，順著的話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甚至主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希們可以把更多的時間用來學習。”

    【哥哥在關心我們嗎？嗚嗚嗚我又滿複活了！】

    南鳶微微揚眉，“怕們因為追星而耽誤工作學習？”

    顧清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隻想好好演戲，們在我上耗費太多時間和力，不值得，我也給不了什麽回應。”

    聲音帶上了幾分初見時的清冷。

    【崽崽你值得！你演技越來越好，拍的戲部部拿大獎，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應了！】

    【我們隻是想看哥哥努力的發的樣子，並不需要哥哥任何回報】

    【哥哥！我們在你上花再多力再多錢都是心甘願，因為追逐著哥哥這麽優秀的明星，我們收獲了拿錢都買不到的快樂！】

    因為喜歡的人這麽優秀，們在追逐他的環時也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這樣才配喜歡這麽優秀的他啊，所以是哥哥激勵們變得更好。

    南鳶明白顧清這麽說的原因，一個缺失癥患者，連正常都無法會到，更遑論回應別人什麽。

    “顧老師。”南鳶突然他，“趁著這次直播，不如跟你的麵對麵地說說話？”

    顧清愣住，“……說什麽？”

    南鳶提示道：“說你想讓們幹什麽，記得對著鏡頭裏的們說，不然們不當回事兒。”

    跟拍導演立馬將鏡頭拉近，對準了顧清。

    顧清抿了抿，看著鏡頭道：“我希你們可以把重心放在自己的工作學習上，可以理智地追星，不要熬夜打榜，不要省吃儉用買代言。我會一直勇往直前，也希你們變得更好。”

    說完，他下意識地看了南鳶一眼。

    南鳶：……

    需要鼓個掌嗎？

    直播間的水滴們哭了。

    【打榜、買代言……這些哥哥都知道！他都知道！】

    【謝謝因艾，不然哥哥可能永遠不會對我們說這番話】

    【我會好好學習，爭取考上跟哥哥一樣的大學】

    【雖然……但是哥哥的學校是帝大hhh，狗頭保命】

    現在大部分水滴都對因艾產生了極大的好，顧清的cp那麽多，但們目前承認的就隻有因繽紛。

    直播間的們正是之際，卻在這時突然聽到們哥哥問了一句，“因艾，剛才那些男為什麽說想做你的小狗，這是什麽梗嗎？”

    水滴們：……

    啊啊啊，崽崽你腫麽可以不知道？

    因艾是你的飯啊飯！

    想包養你啊啊啊！

    雖然顧清關注了因艾的圍脖，但那條疑似想包養小狗的圍脖早就被正主刪了，顧清自然不知道。

    南鳶頓了頓，神淡然，“這個，你得問。”

    隻是一時太想阿清，所以想養個聲音像阿清的孩子，但們太腦補。

    顧清自己查去了。

    幾分鍾之後。

    他瞄南鳶一眼，神有些古怪。

    “因艾，原來你……”

    “我沒有想包養你，都是網友們瞎說的。”南鳶麵無表。

    顧清卻不知信了沒信，他直勾勾地盯著南鳶看了許久，忽而某一刻，眉梢輕輕挑起，眼尾也有笑意漾開，“原來是這樣……”

    是哪樣，他卻不說。

    隻是在得到小狗相關信息之後，他看南鳶的眼神就又有些不同了。

    他毫不避諱鏡頭，也不遮掩眼裏的喜歡，話也變得格外多了起來，總找南鳶說一些沒營養的垃圾話。

    他甚至會時不時地舒展一下，特意展自己那堪比模特的姿。

    偶爾被南鳶捕捉到的那小眼神，似乎還帶著一點兒南鳶無法理解的……誌得意滿？

    南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