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一心拍戲,本不關注不相幹的事,但茍旬是個正常人,茍旬知道啊。
因艾這個地址,這特麽不是前幾年還沒修建完就炒出天價的那高檔別墅區麽!
雖然別墅區離鬧市有些遠,但帝都寸土寸金,再偏的地方都死貴死貴的,更何況這還是打出各種噱頭的豪華高檔小區!
當時這別墅小區一出售,不到兩天就被搶了。
現在,別墅小區的價格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住進裏麵的人非富即貴!
“表弟,你這地址沒弄錯吧?”茍旬咽了咽口水,問道。
顧清空看他一眼,“是因因發我的。”
十多分鍾之後,顧清將兩個大號行李箱一推,“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這一路上,茍旬都在恍惚。
車子開到那別墅區,他報了別墅門牌號,再了自己的證件,通過門後,車子一路暢通無阻。
顧清趴在車窗上往外看,自言自語地道:“因因住在這裏嗎?這裏的房子看起來很貴,因因居然這麽有錢……”
茍旬角一。一個啥背景都沒有的二線藝人,能有啥錢?
因艾不是富二代,家境普通,進娛樂圈之後也隻是拍了幾部小火的青春偶像劇,絕對買不起這裏的別墅!
所以,有可能是以前勾搭的那些男人給買的。
可如果是這樣,對方出手會不會太大方了?
茍旬查過,因艾以前勾搭的那幾個要麽是手裏有點兒閑錢的富二代,要麽是某些劇的投資商,這些人還沒有闊綽到隨隨便便送出這麽一棟豪華別墅的地步。
真相究竟如何,茍旬也不確定了。
沒多久,茍旬便跟著顧清見到了那個人。
時隔一年,那個人好像真的變了很多,讓他覺得很陌生。
他雖然看了《冒險拍檔》的直播,卻一直認為裏麵的因艾是在艸人設,可見到了私下裏的因艾,他才發現真的是他想多了。
這個人真的……很人。
茍旬囑咐幾句後離開,離開前回頭掃了一眼。
他看到自家那清清冷冷得像個木頭人的小表弟步伐輕快地走到人麵前,笑得像個小傻子,聲音低低地問對方,“因因,我是不是來得很快?”
茍旬捂住口,他又出現了那種心梗塞的覺。
小表弟終於有喜怒哀樂,終於像個正常人了,該高興的,該高興。
我摔!高興個屁啊!
·
“你經紀人好像在防備我。”南鳶回憶剛才那人看自己的眼神,覺得那像是看人販子的眼神。
顧清作稔地換了拖鞋,挨著坐下,嗯了聲,“他覺得我太單純,擔心我被人騙。”
南鳶聞言,不挑了下眉,“他擔心的沒錯,你的確容易被騙。”
“因因,我很聰明。”顧清陳述一個事實,“我當年是高考狀元。”
南鳶瞥他一眼,“那可真是厲害。”
顧清微微一笑,嗯了聲,接了的誇讚。
南鳶:……
小傻子。
被人騙了估計都要幫著數錢。
“你的日用品我按著自己的又準備了一份,如果還有其他需求,你可以告訴我,我讓人買。”
顧清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發亮,“那我可以去看看嗎?”
“可以。”
顧清在小別墅裏轉了一圈,看到了很多跟因艾同款的日用品,比如牙刷牙杯,比如巾睡,還有喝水的杯子,就連他腳上穿著的這雙拖鞋都跟因艾同款。
小朋友微微挑,立馬將自己的兩大箱行禮打開,開始安置自己的私人品。
最喜歡的幾件服放進公共櫃裏,左邊都是因艾的服,他的就挨著因艾的,放在右邊。
幾雙喜歡的鞋也放在專門的鞋架上,也跟因艾的挨在一起。
他自己組裝的小機人放在了客廳,跟客廳的玉石擺件放在一起。
南鳶窩在客廳沙發上看書,偶爾看一眼那忙碌的影。
他趿拉著一雙拖鞋走路,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擺在該放的位置,原本還算安靜的小別墅被他弄出了不聲響。
南鳶本以為自己會煩,但沒有。
這不大不小的聲響就像是背景音一樣,不但不讓人厭煩,還讓別墅裏多了點兒生氣。
收拾好東西的顧清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拖著汗津津的去了浴室,沒多久便換了同款家居服出來。
他爬上沙發,跟南鳶一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癱著。
很乖,很安靜。
他不出聲的時候,南鳶甚至會忘記屋裏多了個人。
“過幾天我就要進劇組了,你若一個人在家,我就讓保姆過來,保姆會做好一日三餐,你有什麽想吃的可以提前跟保姆說,別墅的鑰匙我已經給你備了一份。”南鳶將看完的書放到一邊,對旁邊的小朋友道。
沒人回應。
南鳶偏頭一看,顧清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了眼,已經睡著了。
忽地,他頭一歪,朝南鳶這邊倒了過來。
南鳶一手接住他的腦袋,一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靜靜地看了他片刻後,南鳶將他的頭輕輕放倒在沙發上,給他頭下墊了個枕頭。
他既然喜歡這沙發,便把沙發讓給他。
半夜,南鳶睡得正沉,突然察覺到異樣。
沒有殺氣,沒有惡意,所以不急,慢悠悠地睜開了眼。
一片影落在的上。
黑暗中,一雙幽亮的眼正直盯盯地看著,眼睛的主人擁有一個大的軀,乍一看很是駭人。
在深夜裏突然見到這麽一雙眼,這麽一個碩的影子,一般人估計早就嚇得失聲尖了。
但南鳶卻非常淡定地坐了起來,一手擁著被子,一手掩著,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小朋友,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嚇人,嗯?”
人剛睡醒的聲音帶著一見的低沉沙啞,十分。
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床邊那人的影子也變得清晰了一些。
不是什麽怪,是顧清站在床邊,那碩的影是因為他手裏抱著一團被褥。
顧清收回目,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了頭,“因因,我一個人睡不著,我可以在你這裏打地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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