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有片刻的怔愣。

    不知道顧清是怎麽知道“阿清”這個名字的，畢竟，從未跟別人提及過。

    顧清聲音平緩，神也很平靜，“有一次，你喝醉了，你喊了他的名字。”

    南鳶沉默。

    記不太好。

    事實上，連阿清後來的樣子都記不清了，隻還記得他時滿臉的瘤和那一雙眼睛，如琉璃珠寶般剔麗，盛滿了深沉而濃烈的。

    不記得那件事，顧清卻記了一輩子。

    那次他故意把灌醉，想要和來個酒後，因為他一直沒有放棄要一個孩子。

    那天晚上，下的人格外溫順，那是顧清從沒見過的樣子。

    他據學來的知識，既忐忑又張地一路點火，深深地擁吻。

    不曾有毫抗拒，甚至還抬手輕輕了他的發。

    就在兩人坦誠相見，即將融為一的時候，他聽到對方說了幾句古話，然後提醒他，“阿清，記得按照我教的心法口訣運轉靈力，如此雙修，對你大有裨益。”

    說這話時，人的表無奈又縱容。

    顧清卻在聽到這句話，尤其是那一聲“阿清”時，渾一僵。

    前一秒鬥誌昂揚，後一秒疲無力。

    渾熱如同被人兜頭潑下一盆水，還是刺寒骨的冰水。

    片刻後，他將自己的服一件一件地穿了回去。

    然後，在臺上發呆發了一夜。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過用孩子綁住的念頭，兢兢業業地當了一輩子的室友。

    “那人是你心底的白月嗎？”顧清問，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一隻困於牢籠的野。

    南鳶頓了頓，如實道：“因艾心中的白月是你。”

    而自，沒有什麽白月。

    隻因阿清是第一次花費力教養的孩子，所以格外不同。

    “可你、不是因艾。”顧清拆穿了的假象。

    南鳶再次詫異。

    阿清這個名字或許是無意間說了，但不是因艾這件事，這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顧清仰起頭，驀地抓了的手，到手都在發，“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顧清瞪大眼盯著，死死地盯著，倔強地等一個答案。

    “因因，你告訴我，你到底是……”

    顧清一句話還未說完，一雙眼便慢慢地灰敗了下來，握著南鳶的手也驟然一鬆。

    在男人眼中那最後一抹亮消失之前，南鳶目微微一閃，低聲道：“我南鳶，是一隻上古兇。被你當寶貝供起來的那個棕編怪，我的本就長那樣……”

    南鳶對著他的說了很多話。

    說到最後，竟有些不舍。

    跟顧清生活了幾十年，對方把方方麵麵都照顧得很好。

    他很聰明，在商業上很有天賦，給的公司創造了巨大的商業價值。

    跟他相，南鳶覺得很輕鬆自在。

    都說寵著顧清，可很多時候，是這個小朋友寵著。

    “鳶鳶，我們走吧？”虛小糖突然出聲，拉回了南鳶遊走的思緒。

    南鳶唔了一聲，“走吧。”

    趴在顧清的上，下一秒，離出來的元神直接回到了空間裏。

    由於元神太過強大，不能直接出現在除高級世界以外的其他小世界，不管是剛來的時候，還是走的時候，都不能在這個世間逗留哪怕一秒。

    天道監管三千世界，每個世界一規則，每個世界的規則對力量的衡量標準並不統一。

    越是低級世界，越是不能出現太過強大的力量。

    如這個靈氣駁雜已經不可能出現靈修妖修的世界，即便是的元神，也過於強悍，一旦出現，必定馬上被這個世界的法則察覺，並試圖抹殺。

    高級世界的世界法則都不怕，自然也不懼低級世界的世界法則。

    隻是到時候不得要搞出些陣仗，難免殃及池魚。

    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積攢了那麽多信仰之力和功德值，可不想因為自己一個發怒，功虧一簣。

    所以，還是低調地來，低調地走。

    不過，說到這信仰之力，南鳶便想到了這個世界的氣運子應歡。

    很意外，氣運子竟也奉為信仰。

    雖說當初看氣運子有那麽幾分不爽，但並未打對方，畢竟無冤無仇，對方也沒有來找麻煩。

    後來為娛樂圈王，氣運子也不差，一步一步從娛樂圈流量小花，變大花，最後轉型了實力派演員，最後拿獎無數，獲封影後。

    隻是跟配陸震軒最後崩了。

    原世界裏，兩人穩定，走的是蘇爽打臉路線，一旦應歡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陸震軒便會從天而降。

    譬如原來的因艾就是他出手解決的，這人殺伐果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讓人再無翻之力。

    而這個世界，兩人卻爭吵不斷。

    在分分合合幾年後，配陸震軒最終放棄了應歡，跟富豪圈裏門當戶對的名媛結了婚。

    小糖知道主線歪到外婆家之後，嚇得要拉著南鳶趕跑路，生怕引起天道的注意。

    好在並未出現什麽異樣。

    應歡這一輩子都未結婚，一心鬥事業，最後功站在了娛樂圈巔峰，這一生也算是個傳奇。

    這讓南鳶和虛小糖有了新的悟。

    或許配是可拆的，隻要不影響到氣運子的事業線？

    應歡的這部分信仰之力渾厚無比，竟比數以萬計普通人積攢在一起的還要多。

    南鳶微微一瞇眼，頓時有了新想法。

    其實，隻要氣運子不那麽狗，跟氣運子做一對好姐妹或者好姐弟，也是可取的。

    “小糖，去下個世界。”

    “鳶鳶，低級世界、中級世界，還是高級世界呀？”

    “都可以。”

    在這個低級世界待了不到五十年，但一點點積攢起來的功德值和信仰之力十分可觀，差點兒就能追趕上個高級世界。

    所以，現在不挑。

    不管是低級世界，還是高級世界，都有利可圖。

    “好嘞，走起～”

    南鳶再一睜眼的時候，雙眼充斥著生理鹽水，視線模糊不清。

    一隻糲的手狠狠掐住了的脖子，令呼吸不暢，幾乎要窒息而死。

    眼中殺意閃過，抬起手想要掰開那錮的力量，卻發現渾綿無力。

    虛小糖突然尖一聲，“啊啊啊啊，又算錯時間了啊啊啊！鳶鳶，不然我們重新穿一下？”

    南鳶神識流的聲音無比冰冷，“這是不是馬上要被人掐死了？”

    虛小糖有些心虛地道：“暫時不會死，但是、但是……”

    南鳶：“死不了就行，不必重新穿了，你穿一次需耗費不神力。”

    “鳶鳶，真的不要重來一次嗎？我怕你疼。”

    “我會怕疼？”

    這種被人掐著脖子瀕臨死亡的覺還新奇的，等熬過去了，弄死這個狗東西！

    雄心壯誌剛一出，南鳶就聽到虛小糖糯糯地說了句，“鳶鳶不在乎的話，那我先屏蔽五識了，畢竟接下來的畫麵兒不宜，鳶鳶你忍著點兒。”

    南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