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宗,白正捧著一本采氣籍昏昏睡。
來到這個地方已快小半月了,真的很不喜歡這里。
自小就很離家,恨不得一輩子就在天仁城混,可惜沒能如愿。
這里沒有好看的閑書,比如男花前月下,被父母強制分離,又意外懷上了孩子,最終費盡千難萬阻,修正果的那種。
更加糟糕的是,這里的伙食很差。
云雪宗的伙食其實并不差,甚至可以說不菜肴是常人無法的存在,可是對于白來說,卻太過清淡寡味,和烤之類的差得遠了。
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天仁城里的食,順便想起了那個同為吃貨的姐夫。
不,如今該季哥哥了。
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白總是忍不住開心。
和姐姐不同,是真心覺得找一個季缺這樣的吃貨過日子不錯的。
修行哪有吃吃喝喝過日子舒服。
想得不,以至于想著想著,竟忍不住臉紅起來。
“嘿嘿......”
白雙手撐著下,自顧自的傻笑著。
不過很快想到要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去吃好吃的,找季缺玩,不由得又郁悶起來。
白放下了籍,環顧四周,發現竟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是和姐姐白靈霜一同來的,可是人與人不能同日而語,即便是親姐妹。
如今的白靈霜是三境真元境上階的修為,早已是青玉榜上的人,自然不會和一個新門的弟子一樣,什麼都從頭開始。
所以到了這里后,姐姐白靈霜很快就去后山了。
那里是真傳弟子修行的地方。
白能清晰到,姐姐的芒再次輕易掩蓋住了。
們剛到這里時,來向白靈霜示好的師兄師姐就有數十人,甚至有好些個宗門中的師長親自前來。
對于云雪宗來說,白靈霜會選擇他們實在是頗為意外,畢竟大盛朝除了和尚廟外,任何一個修行圣地應該都不會拒絕這樣一個天才。
同樣的,白靈霜又是云雪宗夢寐以求的傳人。
因為不僅天資卓越,還長得好看啊。
云雪宗有一個宗主,一個副宗主,剩下的名高手就是四位長老了。
于是很自然的,白靈霜為了宗門最出名的四位長老,甚至是副宗主李雨霖想收的弟子。
對于姐姐到底選擇了誰,白并不知。
因為姐姐沒有告訴,估計也不怎麼想告訴,也不在乎。
小的時候,對某些玩偶、漂亮裳之類的還是在乎的,可惜搶不贏姐姐,父母又不幫,外面的人都夸姐姐,久而久之,就不在乎了,逐漸變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吃貨。
姐姐是很威風,可是并不想為那樣的人。
下午時分,無聊的白終于迎來了些許新鮮。
因為天生靈骨,之前早已被云雪宗相中,不必參加門試。
而今年門試的結果出來了,也就是說,終于有一起門的同門了。
下午時分,未過門試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皆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而留下的人,大抵是一臉興,春風得意的模樣。
白雖然沒有到什麼朋友,可有了一群嘰嘰喳喳的同門在旁邊,心也逐漸愉悅起來。
門試結束后,門儀式很快開始了。
儀式舉行的地址選在了云雪宗的祖地。
相傳云雪宗的祖師曾是一名落第秀才,當時心灰意冷,誤了這片山林,結果和一只靈智已開的靈狐結緣。
之后,一人一狐相伴于云雪之間,一起揣修行,最終了六境搬山境,為一代宗師。
而所謂的宗門祖地,就是當初祖修行的地方。
那是在山中一深谷,兩側皆是郁郁蔥蔥的大樹,一座破草房,一個人和一只灰的靈狐雕像聳立在那里,旁邊還有一口干涸的井。
沒有什麼神仙府,沒有所謂的天福地,云雪宗祖師趙連月就是在這樣一間茅草房里,修了一代宗師。
灰的靈狐雕像有一人來高,整只狐貍的面容已然模糊,給人一種厚重。
那石像上的那些斑駁,無不布滿了時間的味道。
相傳這雕像是在靈雪宗建立前就存在了,靈狐深居這云雪山里,很早的時候就有人類在這里生活過,并信奉了靈狐,于是有了這麼一座看起來糙,卻很古樸的雕像。
白站在那里,總覺得這雕像和那口荒蕪的井一樣,未見任何圣潔,卻有一種荒涼之。
特比是那狐貍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年代久遠變得模糊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白總覺得它不止一雙眼睛。
今日,除了閉關的陳實長老外,其余三位長老,甚至連副宗主李雨霖都來了。
那是一個看不出實際年齡,充滿了韻味的人。
的致、白皙,頭發漆黑,挽發髻,看起來和三四十歲的婦人沒什麼區別,可的一雙眼睛卻有些衰老了。
如一口枯井,看不見底。
眼睛是很難騙人的。
之后,就是向祖師和靈狐上香。
和其他同門一樣,白手持燃香走了過去,正要上香,可是就在這時,突然覺得有道幽怨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不要聽他們的,不要聽他們的!”
“誰能聽見我說話?救我!”
“救我!”
這聲音空靈至極,宛若一名鬼對著一個空曠的發出的聲音,聽得白一臉慘白。
在哪里,在哪里?
“誰能聽見我的聲音?救我啊!”
“救我啊!”
白后背冒冷汗,環顧四周,最終將視線放在了那尊灰的靈狐雕像上。
今日天暗沉,四周蔥蔥郁郁的大樹,更是讓此間暗了不。
那座靈狐雕像杵在那里,面目模糊,特別是那雙被風雨腐蝕出好些孔的眼睛,總覺得在看著你。
“雕像在說話?”
白咽了咽口水,總覺得這太不真實。
這時,旁邊的一位管事咳嗽了一聲,提醒快點上香。
白如夢初醒,發現之前的一切異常都消失了。
靈狐雕像依舊只是聳立在那里,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只是一副飽經風霜的模樣。
“肯定是吃了,出幻覺了!”
白對此,給出了結論。
而就在思念的時候,季缺正啃著最后一只鹵走在上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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