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方向盤,是在睡覺嗎?
花鬱塵敲了敲車窗,“阿堯。”
周靳堯微瞇著眼睛,視線有些無法聚焦,拿過眼鏡戴上,降下車窗。
是阿鬱帶著他兒子。
花鬱塵問道,“你怎麽在這裏睡?”
周靳堯微微醒了一點神,“剛來不久。”
“你是來找阿蠻?”
“嗯……”
花鬱塵說,“你來晚了,早就去學校了。”
周靳堯垂下眸子,像是有些沒等到的憾,“這麽早……”
“不是,你們到底怎麽了啊?”花鬱塵問。
“司機說阿蠻回來的時候心很不好。”
“你該不會發現談了吧?”
周靳堯眼底微閃,“不是…”
他低喃,“要是談了也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你們鬧這樣,沒道理啊。”
周靳堯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既然已經走了,那我先回公司了。”
“哦…”花鬱塵總覺得怪怪的。
阿堯走後他也沒有再多想,帶著兒子去公園走走。
公司裏。
周複野總算看見周靳堯的影了。
沒好氣的問道,“周靳堯,你一晚沒回來,去哪裏鬼混了?”
周靳堯理都沒理他,朝電梯間走去。
“嗐!我發現你這人現在特別高冷啊!”
“陸途說你昨天沒有應酬,你還夜不歸宿。”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一片寂靜。
“嘁~”周複野鄙夷。
“就你這樣的木頭,找得到老婆我跟你姓!”
花鬱塵帶著花生米溜達去了江畔公園。
這裏到都是耍太極劍的大媽,和陀螺的大爺。
還有穿著運服,哼哧哼哧晨跑的年輕人。
花生米好像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圓溜溜的小眼睛看都看不過來。
再走一段路就是跳廣場舞的大媽們。
超大的音響裏麵放著——“你知道那個黃譽博嗎?”
“誰啊?”
“就是那個藍多多!”
花生米小朋友的眼睛一亮。
嘿!有品!
頓時就跟裝了小馬達似的,蹦噠起來了。
——“早安早餐牛報道個子才會高…”
——“打個哈欠個懶腰馬上去學校…”
小家夥的興惹得花鬱塵哭笑不得。
——“媽媽又嘮叨,書包收拾好!”
——“現在的我真希,作業能夠!”
花生米小朋友蹦得還不嫌累。可起勁兒了。
花鬱塵索坐在樹下的石凳上。
抱起花生米站在自己上,麵向著那邊跳廣場舞的大媽們。
——“春眠不覺曉,藍多多來了。”
——“翹翹的鼻子,尖尖的耳朵,發型有夠飄。”
小家夥蹦得那一個高興,盡興。
這個又蹦又跳得帥小夥,一下子了一圈爺爺的夢中孫。
時不時有人來問一句,“男孩孩?”
“幾個月了?”
花鬱塵都會欣然回道,“男孩。”“三個多月。”
還有別人家一樣早起的小朋友也會過來。
花生米一看見另外一個小朋友,頓時被吸引了目。
兩個小嬰兒對視了之後,就挪不開目了。
——兄弟?你也來了?
——oi~兄嘚?咱們又見麵了?
——上次見你還在擺渡爺爺的船上,沒想到這麽巧。
——可不是嘛!兄嘚,你投胎投得怎麽樣?賭贏了嗎?
——有房有車無貸款,爸媽健康無不良嗜好,還行,你呢?
——一樣一樣!
兩個小嬰兒就像看到自己的朋友一樣。
開始用嬰語流起來了。
花鬱塵淪為了最接地氣的爸。
會跟人流育兒心得。
會滿眼驕傲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花生米一度玩得不肯回家。
知道小家夥貪玩,直到太上來了,花鬱塵這才背著他往回走。
這就花生米還氣急白臉的要咬人。
一路上都在“呃——呃——”的罵罵咧咧。
花鬱塵笑說,“不回家了是吧?”
“都出來玩幾個小時啦?看到天上的太沒有?”
“等會曬黑了,以後沒有朋友喜歡的。”
花生米還氣得不行,兇的嗷嗷。
老登!我要去玩!
我命令你,現在就帶我去玩,去找我剛剛那個好朋友!
“咱們回家,好不好?去看媽媽起床沒有,再睡都要變一頭小懶豬啦。”
聽到媽媽兩個字,小家夥才消停下來。
看在媽媽的麵子上,我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吧。
花鬱塵帶著兒子溜達一圈回來。
樓下還沒有看到淩苗的影,於是朝樓上走去。
悄咪咪打開房門。
床上的人他走的時候是什麽樣,回來還是什麽樣。
花鬱塵小聲說,“老婆…我們回來啦…”
淩苗了。
花鬱塵慫恿道,“花生米…媽媽起床。”
“呃——”花生米朝媽媽說話。
花鬱塵教他,“說媽媽起床啦~要吃午飯啦~”
“呃——”花生米有樣學樣。是個聰明的小家夥。
淩苗睜開眼睛,朝他們手。
花鬱塵抱著孩子過去,爬上床,將老婆抱懷中。
“小懶蟲…昨晚就那麽累嗎?”他親吻著的臉頰。
可是兩人中間夾著的小家夥,被爸媽的的有些窒息。
非得離間他們,冒出個頭來。
“呃!”他兇兇的責備。
本寶寶還在你懷裏,你就抱媽媽。
也不看著點,你想死本寶寶嗎?
“小家夥,搗。”花鬱塵將他放在一邊,這樣就不礙事了。
然後肆無忌憚的抱著老婆膩歪一會兒。
“呃——”花生米不爽的他,“啊——”
花鬱塵沒搭理他,一心一意在老婆上。
“啊——”花生米生氣了。
“呃——”媽咪!
老爸背地裏可不是這麽說的!別被他騙了!
他剛剛教我你小懶豬!他現在改口你小懶蟲。
“啊——”媽咪!
然而沒人搭理他。
氣煞他也!
吃了不會說話的虧!
花鬱塵連著親了好幾下淩苗。
親得抬手躲他的吻,躲不過就扯過旁邊的枕頭抵著他。
直到親不到花鬱塵才過癮放人。
這才顧起那個氣呼呼的花生米。
他墩墩的小臉,“爸爸你,也媽媽,知道嗎?”
“跟你這個小寶貝玩了一早上,就冷落了咱們大寶貝一早上。”
“爸爸也得稀罕一下爸爸的大寶貝。”
“不能小氣哈乖乖。”
花生米生氣的嗷了一嗓子,氣急的一口咬在爸爸臉上。
偏偏又吃了沒牙齒的虧。
咬也咬不到,晶瑩剔的哈喇子糊了爸爸一臉。
花鬱塵樂不可支道,“花生米!你的口水麵啊!”
淩苗半睜著眼,瞧著牛頭不對馬通的兩父子,微微揚起角。
這溫馨的一幕,好得像是做夢一樣。
花生米朝媽媽笑,手舞足蹈的要過去。
花鬱塵抹了把臉,抱起他,放在兩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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