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和寒清對視一眼,顧不上驚訝,寒清直接將珍珠帶到門口護著,方便隨時離開,寒霜則往後院衝了過去。
三嬸一看不對勁,急忙拉住寒霜,卻直接被一腳踹翻在地,哎喲一聲滾了一圈,像頭豬崽子一樣哼哼唧唧直喚。
倚翠的爹本來想要上來攔人,見此景也嚇住了腳,柱子更是躲在他娘背後不敢冒頭。
寒霜環視一眼,冷哼一聲,直接從窗戶飛出去。
繞過主屋,隻見那後麵還有一間小屋子,一個男人守在門口,神慌張,不過看到了寒霜隻是個丫頭片子,頓時放下心來。
他壯起膽子吼道:“你是誰啊你,我是倚翠他哥,這是我們自己家裏的事,勸你別多管閑事!”
屋傳出子嗚嗚嗚的聲音,似乎是被堵住了正在掙紮。
寒霜心底一沉,本不和他廢話,不過兩招,直接利落地卸了他的胳膊,趕忙去推門,門後卻似乎有人抵著,一下子竟然沒推開。
倚翠的哥哥捂著手臂嗷嗷喚,他爹娘聽到聲音也顧不上三嬸了,趕跑過來看。
“我的好大兒啊!”倚翠娘尖一聲,撲到地上,著急地問:“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倚翠他爹完全看呆了,不明白為什麽這樣一個小丫頭,殺傷力竟然如此強悍,連倚翠哥哥這樣的莊稼漢也是輕易撂倒。
珍珠在寒清的保護下也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寒清給了寒霜一個眼神,寒霜默契地後退了一步。
寒清一腳飛踢直接把整個木門都踹爛了,倒下的門著一個上衫半的男子,直接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裏麵的桂蘭尖一聲,嚇傻了,捂著肚子呆愣地往後退,語無倫次地說道:“別殺我啊,大俠饒命,都是娘,哦不,倚翠嗚嗚嗚,我是嫂子,別殺我......”
寒清見是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便停在了門口沒有繼續作。
珍珠往屋裏了一眼,又氣又怒,快步跑進去拿床上的被子裹住倚翠,抱著安道:“沒事了,沒事了。”
說著,珍珠的眼眶就紅了,晶瑩的淚水在眼裏打轉。
倚翠如今十分狼狽,頭上的發飾被人扯下來,整個頭發都了,對襟小衫一看就是被人暴力拉扯過的,歪歪地穿著,出了裏麵的繡花肚兜。整個人埋在被子裏,全止不住地發抖,還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打趣道:“不是你快走,你怎麽還是來了。”
珍珠想要寬,張張,哽咽得說不出話。
此刻,的心無比慶幸,還好小姐察覺到不對勁,讓寒霜寒清跟著來了。
否則不敢想象倚翠會怎麽樣,也不敢想象自己會怎麽樣。
寒清低下頭,轉背對著屋,沉默地守在門口。
寒霜直接踩著地上的門板走了進去,門板下的男人發出悶哼的聲音,也沒管,隻是對著六神無主的桂蘭冷冷說道:“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丟出去。”
桂蘭渾一個激靈,仿佛才反應過來,趕跑了出去。
寒霜嫌惡地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還是推開門板,拽著他的手臂把他拖了出去,隨即扶著門板擋住了外麵眾人的視線。
珍珠這才鬆開套著倚翠的被子,抹了抹眼淚:“我幫你把裳穿好。”
倚翠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服,隨便扯了扯被弄的頭發,想說自己沒事,終究沒有忍住,抱著珍珠哭了起來。
珍珠也是一邊流淚一邊輕輕拍著的背安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回府去。”
倚翠哽咽著,大大地深呼吸了幾口,終於慢慢平複下緒。
寒霜此時才開口問道:“這些人真的是你的親生爹娘和兄弟嗎?”
倚翠苦笑著點點頭,沒說什麽。
寒霜移開門板,三人剛走出去,倚翠的娘就撲了過來:“妮兒啊,快救救你大哥,他胳膊折了這可怎麽辦啊!”
倚翠看著娘,眼淚又湧了上來,失和痛苦雜在眼底。
倚翠娘直接跪在地上:“你想怎麽樣才原諒你大哥,娘給你跪下了,你是要娘去死才滿意嗎,娘現在就去一頭撞死行嗎?”
倚翠哽咽到難以說話,能怎麽辦,明明知道是威脅,也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看著自己娘跪在麵前,拉又拉不起來,聽著哭天搶地的說著要去死。
寒霜歎了口氣,走過去拉著他哥的手臂使勁一旋一推,哢嚓一聲,倚翠哥哥一聲嚎,痛的倒在地上冷汗直流。
他爹趕忙過去看,寒霜冷冷地說:“行了,別嚎了,已經好了。”
“這樣可以了吧,我能走了嗎?”見此景,倚翠也甩開了娘。
珍珠冷哼一聲:“等等!”
隨即直接走到桂蘭邊,眼疾手快地拔了手上的銀鐲子,又扯了頭上的絹花和簪子。
“你幹什麽啊!”桂蘭尖著閃躲,袖子裏又掉出兩個首飾。
珍珠立馬先一步撿起來,趕躲到寒霜的後瞪了桂蘭一眼:“這都是倚翠的,我認得!”
桂蘭想搶,對上了寒霜冰冷的眼神,本不敢上前,隻能看著珍珠得意的樣子氣得牙的。
沒辦法,坐到地上哭起來:“沒天理了,送給我的東西還外人搶了去!”
“閉吧,在哭我讓寒霜打你!”珍珠恨恨地說,然後把東西塞到倚翠的懷裏:“拿好了,別讓沒心肝的又搶回去,我們回府。”
桂蘭一聽,見寒霜也是一臉要揍人的表,噎住不敢哭喊了。
三嬸這時才敢跑到後院來看,瞧見地上昏死的男人,差點沒背過氣去:“這!這什麽事啊!好心給你們家做,反倒被打了一頓!彩禮你們可都收下了,這事怎麽說!”
可誰搭理呢,倚翠、珍珠還有寒霜直接出去上了馬車,寒清駕著馬車就走了,遠遠的院子裏還傳出哭喊扯皮的聲音。
珍珠這時才小心地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倚翠,他們是瘋了不!”
瞧著珍珠和寒霜擔憂的目,倚翠止住眼淚,緩緩說道:“是瘋了,那中年男人想娶我,我不願意,可我爹娘一聽彩禮那麽多,迫不及待直接收下了。”
子了一下,似乎是回想起當時的絕和恐懼:“那大著肚子的是我嫂子,就攛掇著先讓我們生米煮飯,隻要我子給了那男人,心自然就會向著他了,所以他們就......”
說到這裏,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珍珠隻覺得好險:“那若不是我們來了,恐怕就他們得逞了!早知道不應該這樣輕鬆放過他們!他們怎麽敢啊!”
倚翠搖搖頭,眼淚大滴大滴落在上,滿臉痛苦地說道:“是我連累了你,珍珠,都是我的錯。我隻是不明白,我到底要怎麽做才夠,為什麽他們永遠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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