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傾雲答應下來,彩霞走過來行了一禮,激道:“沈小姐,今日的事多虧了您,奴婢先謝謝您。”
若是沈傾雲不想惹麻煩,不攔著黃銘安的話,還不知道鬧什麽樣子。況且按照郡主如今這虛弱的模樣,想必和郡主今日肯定隻得被帶回黃府去了。
說著,彩霞就想跪下來給沈傾雲磕頭,卻被及時攔下了:“好了,去把你家小姐扶好。你放心吧,好歹是我帶著你們來的錦繡閣,再怎麽也要護你們周全離開。”
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那邊的兩人,我來應付。”
聞言,真郡主眼裏淚盈盈的著沈傾雲,雖沒再說話,心中卻默默記下這份。
沈傾雲也沒再耽擱,打開了門,對著寒霜和寒清吩咐道:“送郡主離開,直接到榮親王府去,至於那邊的兩人,攔下來。”
黃銘安和秦氏聽到聲音,準備出來問況。
但下一刻,寒清直接一個箭步上前,關上了他們的門。
沈傾雲對著珍珠擺擺手,珍珠立馬和彩霞一起扶著真郡主下樓了。
黃銘安一臉的疑,拍著門大聲問:“你們幹什麽,真醒了嗎,為什麽要我們關起來!”
見無人應答,他憤恨地踢了幾腳,但是毫無作用。
沈傾雲站在窗邊,直到瞧見真郡主已經被送上了馬車,才緩步走到黃銘安和秦氏的那間房門前。
裏麵的黃銘安正在大聲囂聲:“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這是私自拘!我要去報!”
他一邊罵,一邊還持續踹著房門。
見到沈傾雲走過來了,寒清直接將門打開,黃銘安一腳踢空,猛地就倒在了地上。
珍珠此刻已經回到沈傾雲的邊,見狀撲哧笑了一聲,幸災樂禍地大聲說道:“哎喲,黃大人,還沒過年呢,怎麽就行如此大禮,快起來快起來。”
秦氏趕忙將黃銘安扶起來,對著沈傾雲有些不滿:“沈小姐,你的丫鬟也太放肆了一些!”
沈傾雲微微一笑:“與你何幹。”
秦氏被噎了一下。
也是第一次瞧見沈傾雲如此漠然的姿態,那雙眼隻是冷冷地看著,渾的氣勢迫著,竟然就讓有些不敢再接話。
黃銘安站起來,著怒氣問:“沈小姐,真呢,是我的夫人,我要去看,你有什麽資格攔著我。”
錦繡坊的侍眨眨眼:“夫人,邊這位不才是公子您的夫人嗎?”
黃銘安臉一青,嗬斥道:“你一個奴婢,有你說話的份嗎?將你們錦繡坊的東家來,今日這事,你們錦繡坊也得給個說法!”
秦氏幫腔道:“是啊,我們是客人,你們不僅沒有服侍好,還將我們關起來,宣揚出去,看看誰還敢來這裏做裳!”
侍還想反駁,沈傾雲抬抬手,便閉上,乖巧地站到了一旁。
“我就是這裏的東家,有什麽事,現在說清楚便是。”沈傾雲冷聲開口,嘲弄的眼眸看著眼前的兩人:“至於真郡主,剛剛說了,不想見你,已經被我送回榮親王府了。”
“什麽!”黃銘安驚了,想要跑出去追,卻被寒霜和寒清堵住。
他死死盯著沈傾雲,語氣中也帶上了不善:“沈小姐,你憑什麽手我們的家務事?”
但沈傾雲本不懼,也不順著他的話回答,而是直接反問:“真懷孕了,你知道嗎?”
此話一出,黃銘安愣在當場,秦氏的表也有些慌和扭曲。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你說真懷孕了,什麽時候?”
珍珠忍不住翻個白眼,什麽時候,這話不得問他自己。
沈傾雲懶得理會他,直接解釋道:“之前你們吵鬧,我在隔壁的房間也都聽到了。說起來,今日我本約著真在聽風閣小聚,突發奇想要定製一套裳,便直接帶著來了我底下的錦繡坊,沒想到,這麽巧,就聽到了你們的聲音......”
黃銘安的表閃過一尷尬,原來真並不是跟蹤他們過來的。
“接下來的事,黃大人也就都知道了。”沈傾雲的眼中閃過嘲弄:“黃大人隻顧著自己的嫂嫂,擔心的不行,可憐真被你推倒,了胎氣。如今不想見你,讓我送回榮親王府,我自然照做。”
“至於黃大人說要追究我們錦繡坊,那便去報吧。到時候在京兆府和京都的百姓麵前,大家一起好好說道說道,我覺得無妨。若是無事,那黃大人現在可以帶著你的嫂嫂離開了。”
說完,退開,反正此刻黃銘安想要追上真是不可能的。
黃銘安表扭曲,沒想到沈傾雲竟然如此強勢。
而他又哪裏敢真的把事鬧大呢,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見他咬著牙拳頭,寒霜立馬護在沈傾雲的跟前,他若敢打過來,定然直接把他從三樓扔下去。
然而黃銘安到底不想再糾纏下去,直接帶著秦氏下樓,準備去榮親王府看看真的況。
也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如何了。
臨走前,秦氏不甘心地對著沈傾雲了一頓:“沈小姐,以往還覺得你是個知書達理、平易近人的子,沒想到......我作為過來人,勸你一句,你這樣,年紀又大了,以後怕是不好嫁人,人還是得溫些。”
沈傾雲的麵容波瀾不驚:“夫人如此好嫁人,那就多嫁幾次吧,走好不送。”
珍珠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氏撇撇,跟上了黃銘安。
但黃銘安此刻記掛著真郡主的事,丟下了秦氏讓自己回府,就直奔著榮親王府去了。
而真突然回了府,榮親王和王妃自然都覺得奇怪。
等看到滿臉憔悴,雙眸通紅的樣子,王妃立即迎了上去:“乖兒,這是怎麽了,可了委屈。”
撲到娘親懷裏,真的眼淚一下子又落了下來。
榮親王臉沉沉的:“彩霞,你來說,發什麽了什麽!”
彩霞立馬將今日去錦繡坊撞破黃銘安和秦氏的事說了出來,也告訴了他們真已經懷孕的消息。
榮親王妃一聽這還得了,趕又了府上的大夫替真重新診脈。
好在肚子裏的孩子的確是頑強地留了下來。
榮親王妃歎了口氣,千挑萬選,誰能知道那黃銘安竟然和自己的嫂嫂不清不楚呢。
著真,認真問道:“真,這事,你準備如何?”
真著肚子,表有些憤恨:“娘親,我要跟黃銘安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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