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雲麵上的笑容更盛,看得老刀都癡了。
倚翠強忍住惡心,將珍珠的畫像拿過來鋪開在桌麵上:“就是這個姑娘,能找到嗎?”
“自然,自然。”老刀嘿嘿一笑,想手出去拿金子。
沈傾雲輕咳一聲,寒霜立即把金子都攏了過去,冷聲說道:“先提供線索,能找到人,這才是你的。”
聞言,老刀訕訕地收回了手:“姑娘,你早說嘛,嚇我一跳呢。不過我也隻是個幫忙跑的,得到去問問。”
寒霜麵無表看著他,在沈傾雲的示意下給了他一錠金子。
老刀拿著金子,用牙咬了一口,笑著了,又貪婪地盯著剩下那些:“姑娘,那我現在就先走了,容我去問問那些兄弟。”
沈傾雲搖搖頭:“你若是拿錢跑了怎麽辦,我的人得跟著你。”
“這......”老刀有些猶豫地看著寒清,心中有些發怵。
“你若是害怕,我就讓我的丫鬟跟著你。”沈傾雲開口,寒霜便走了過來。
老刀見就是個小丫頭,沒什麽威脅,於是答應了下來:“放心吧小姐,我還想賺錢呢,肯定把消息給你帶回來。”
寒霜就這麽拿著畫像跟著老刀走了,鳶鳥的人潛伏在暗中,也一路尾隨了過去。
兩人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酒莊,老刀對著裏麵的人說了什麽,那人看了寒霜一眼,點點頭,跟他們報了地。
老刀笑著買了壺酒,帶著寒霜趕了過去。
他們一直走到一個偏僻的小院,老刀示意寒霜在外麵等著,自己進了裏麵,院子裏有個尖猴腮的男人,翹著坐在院子的搖椅上麵曬太。
老刀遞上酒,笑著問:“最近有沒有什麽新貨啊?”
寒霜屏氣凝神,靠著院牆仔細聽著。
那男人的聲音很尖利:“別提了,這兩日不知道怎麽回事,府的人抓的嚴,差點被逮到,還好及時換了個地兒。”
“哎呀,不就是要加錢嘛,可以,我跟你說,最近接了件大的。”
“媽呀,金子,你哪來的?”
“有人在找一個丫鬟,找到了,這個數!”
“啥,什麽丫鬟這麽值錢,哪家的?這麽大手筆,不會是騙人的吧?”
“嘖,到手的金子還能有假呢。”
院中傳來了紙張鋪開的聲音,那男人瞧了瞧,過了一會兒才有些憾地說道:“這事真是頭一回見啊,稀奇,可這人我確實沒見過啊,這麽漂亮的丫頭,得賣不錢呢。”
老刀有些失,不過卻也不泄氣:“兄弟你神通廣大,去打聽打聽唄,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那人咬咬牙:“好吧,我找人幫忙問問。”
老刀笑笑,這才把寒霜過去,解釋了的份。
那男子邪的目上下打量著寒霜的子,目落在平淡的臉上,撇撇。
“我家小姐要我一路跟著,方便認人。”寒霜倒是懂事,從懷裏掏了個荷包出來。
那男子接過去掂量掂量,笑了笑:“行,走吧。”
幾人一起出去,那男子還去弄了個簡陋的馬車來,寒霜和老刀坐上馬車,晃晃過了一會兒,外麵喊了聲:“到了,老刀你下來,小丫頭在裏麵等著。”
寒霜也不著急,就靜靜坐在馬車的裏麵,隻一雙耳朵小心聽著外麵的靜。
過了一會兒,老刀回來了,興衝衝地對著寒霜說道:“有消息了,不過嘛,這麽多人去找......”
寒霜麵無表點點頭,確認了一遍:“裏麵的人知道珍珠的下落是嗎?真的嗎?”
老刀雙眼一瞪,臉上是討好的笑容,黑黃的皮皺在眼尾:“真的真的,之前有人來問過價,急著出手,就是!”
“那姑娘水靈,好認!你就放心吧!”老刀說著,不住打量著寒霜的上,看看還有沒有銀子。
寒霜終於出笑容,老刀也嘿嘿笑了一下。
下一秒,寒霜的拳頭準確無誤地砸在老刀的麵門上,他的門牙被打掉一顆,湧了出來,寒霜又是一掌,老刀悶哼一聲,直接倒了下去。
冷哼一聲,小姐說了,不能任由著他們牽著鼻子走,否則可能會因為想要更多的錢故意拖延,想來此刻收網正是時候。
解決完老刀,寒霜跳下馬車,往前走去,便瞧見不遠,那尖猴腮的男子正守在一戶門口前。
見到寒霜來了,他明顯愣住,朝著寒霜的後了一眼:“老刀呢?”
寒霜平靜地說道:“他說有線索了,讓我來找你談價格。”
這人對寒霜挑挑眉,領著進去了。
此是一家當鋪,從外麵看倒是沒什麽特別的。
沒多久,幾道黑影也閃了進去,裏麵傳出打鬥的聲音,等寒霜再次領著那尖猴腮的男人出來時,他的臉已經腫了豬頭。
他們又上了馬車,在那男人的指路下,將沈傾雲接了過來。
沈傾雲在裏屋見到了當鋪的老板,他已經被鳶鳥的人倒吊在房梁上,上的裳破開,上麵是淋淋的傷痕,裏塞著麻布,又被繩子捆著臉頰,本吐不出來,整個人翻著白眼幾乎已經暈死過去。
其餘人被統一關押在旁邊的房間裏麵,包括老刀他們。
這個當鋪很小,位置偏,平時也沒什麽客人。
但裏屋的桌椅都是紅木的,把手上雕著鏤空致的花草圖案,窗邊還擺放著幾盆蘭花,看上去頗有幾分雅致。
鳶鳥的人走上前,捧著剛剛記錄下來的線索道:“小姐,都代了,按照小姐說的也都記錄了下來。綁走珍珠的人是一對夫妻,沒有固定居所,上次留下的地址是在杏花村,位置就在榆縣南邊不遠。”
沈傾雲點點頭:“做的很好,把人先放下來吧。”
寒清走過來,手裏拿著金子和荷包:“小姐。”
沈傾雲示意他先收下,這都是從老刀和那男人上搜出來的,的錢自然不能便宜了這些惡人。
沒一會兒,陳景書帶著捕快也趕到了,他著一屋子被綁的人:“沈小姐,你這是......”
沈傾雲拿出幾張紙,對他笑了笑:“這是他們剛才代的,已經簽字按手印了。拐賣人口是重罪,便給陳大人進一步審理了,相信大人你會秉公執法的。”
已經打聽過,陳景書是縣令家的公子,熱辦案又年輕氣盛,直來直去還得罪了不人,卻是百姓口中所稱讚的,應該可以暫且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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