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他們一群人都躲藏在林子裏麵。
為了防止那個人出什麽幺蛾子,寒霜已經把給劈暈了過去,手腳綁好以後,直接將剩下的繩子另一頭綁在一棵樹上打了死結,謹防逃跑。
拿掉假肚子以後,子的材其實很纖細,瞧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
陳景書沒再想要幹預沈傾雲的行為,他發現雖然眼底是燃燒的憤怒,做事卻清晰有理、手段果決。
因為辦喜事,全村基本上都聚集到了點著篝火的田地那邊,路上擺了些木桌椅,一群人站著坐著聊天,遠遠傳出些嬉笑聲,大多都是男子和小孩,婦人則進進出出的,夜空裏還能辨認出灶房裏冒著煙。
“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寒霜低了聲音問道。
沈傾雲麵沉沉:“救人要,先探查一下,看看珍珠是不是真的在這個村子裏!”
寒霜點點頭:“小姐,你和倚翠就待在這裏別,千萬不要暴了行蹤。陳大人,能不能勞煩你保護小姐。”
說著,認真看向陳景書。
這裏天黑路抖,周圍的林子裏仿佛隨時會鑽出來什麽東西,若是人,怕是比都還要可怕。
窮山僻壤,小姐又生的,實在讓非常擔心。
陳景書本想一路前去,但他了沈傾雲,鄭重地答應下來:“那姑娘你們要小心些,別急於救人,暴了行蹤。”
寒霜看他答應了,微微鬆了口氣,下一秒,和寒清等人的影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山裏傳出咕咕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麽小發出來的。
空氣中飄散來柴火燃燒的煙味。
陳景書警惕地環繞了一圈四周,然後在沈傾雲的邊蹲下,輕聲問道:“沈小姐,你還好嗎?”
沈傾雲輕輕搖搖頭:“我沒事。”
倚翠也擔憂地著。
這幾日小姐夜裏本沒有睡多久,每隔一會就要問找到珍珠的線索沒有,此刻眼下都帶著疲憊的暗青,又趕了這麽久的山路。
幾人沉默地靠在一起,沈傾雲抬頭看著夜空,心中靜靜地祈禱著。
沒一會,寒霜回來了,的眼中閃著興:“小姐,找到了!珍珠就在那邊的屋子裏!”
手指著篝火地旁邊的土房子,但那同時也是人群聚集的地方。
沈傾雲的手死死抓著旁邊的樹幹,下狂跳的心:“可是有人守著?現在看上去況如何了?”
若是方便解救,想來寒霜們此刻已經帶了人回來了。
果然,寒霜有些氣悶地說道:“小姐預料的不錯,珍珠被關在小房間裏,躺在床上,有一個人守著。那房間的窗戶用幾木頭封死了,要想把人帶出來,必須從門口進出。”
可門外就是那群村民......
寒霜猶豫著,麵不忍,咬咬牙說道:“而且,珍珠的脖子上有很的麻繩,套在一旁的床柱子上。”
說完,低下頭了,心中恨不得將那群人全殺了。
沈傾雲抿著,一言不發,眼睛盯著村子那邊,劇烈起伏的口能看出正抑著自己的緒。
良久,倚翠輕輕問道:“若是直接將人帶出來的可能大嗎,那些村民看著也不會武力。”
寒霜和寒清都皺著眉頭思索。
“不可以,太危險了!”陳景書突然出聲。
他有些憂慮地開口:“我剛剛仔細看了看,裏麵的村民人數不,男老都聚集在那一塊了,恐怕不好悄無聲息帶一個人出來,尤其還是一個沒什麽武力的子。”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退一步來說,就算強行把人救了出來,那勢必會引起村中人的追趕。現在天黑了,對我們來說山裏的路又崎嶇陌生,但村民們卻是悉的,萬一逃跑的時候引起爭鬥......\"
寒霜讚同他的分析,雖然這些人武功敵不過他們,但是這種況下逃跑的時候很容易發生意外。
哪怕不小心踩空了,那都是很容易傷的。
陳景書看向沈傾雲,眼中全然都是擔心:“沈小姐,像這樣的小村莊,裏麵的人是十分團結的。不如先撤下,讓我回去帶人來,如此最為穩妥。”
在他看來,珍珠隻是一個小丫鬟,沈小姐一路追查已經盡心盡力了,不必再拿著自己的安全去冒險。
“不,我不同意!”
但沈傾雲沒有一猶豫地反駁了他:“如今的況,必須馬上把人給救出來。晚一天,珍珠就會遭一天的折磨,讓我想想,一定能找到個折中的辦法!”
眾人都沉默下來。
目前來看,今晚那些人,就準備新婚房了,況實在有些急。
寒清說道:“小姐,不如你帶著倚翠先離開一段距離,我和寒霜去救人,然後追上你們。”
沈傾雲皺著眉,輕聲分析著:“可你們要如何救人?那屋子小,隻能從門口進。哪怕潛伏進了,有人攔著,還要想辦法割斷珍珠脖子上的麻繩。這個過程裏,一旦被村民發現,就會圍擁而上了。”
陳景書接話道:“是,這些村民雖然不會武功,但人多勢眾,還有鐮刀鋤頭可以當作武。”
他從前是經曆過類似況的,一個村民雖然年紀大了,卻是一怒之下直接朝人扔菜刀,砍傷了他一個捕快。
沈傾雲閉上眼,狠心說道:“等,我們得再等等!”
“這些人是來吃宴席的,不會過夜。等到他們都走了,我們再行!”沈傾雲再睜眼時,眼中已經恢複了平靜:“寒清,我帶著倚翠先撤。你們潛進去,先觀察好地形況,最好能保證珍珠的神智是清醒的,關鍵時候,直接下手。”
寒霜和寒清同時點點頭。
陳景書想了想,對著邊侍衛吩咐道:“你護送沈小姐,我留在此接應他們!”
沈傾雲有些猶豫:“陳大人......”
陳景書笑了笑:“沈小姐,這是我該做的,我既然來了,就得盡到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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