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豎起大拇指,嘿嘿直笑,道:“在這點兒上,你許大茂確實有眼!”
許大茂聞言,就更驕傲了,直說中午要和江平安好好喝幾杯。
和許大茂閑聊一陣后,江平安看到何雨水在自家房門口,的看他。
知道何雨水是想和自己說話,于是江平安也不跟許大茂閑扯了,揮揮手回家。
前腳到家,后腳何雨水就跟來了。
“閻解娣又來給你打掃房間了?”何雨水掃視房間后,笑問道。
江平安提了小板凳,遞過去一個,點頭道:
“是啊,我們吃了飯后,就過來了。”
何雨水接過板凳坐下,點頭笑道:
“倒是勤快的,犄角旮旯也都打掃到位了。”
說著,往門外看了一眼,主把手向江平安,讓他把玩。
江平安拿過的雙手,著,湊上前小聲問道:“那個還有嗎?”
“沒……沒了。”何雨水咬了咬,小臉兒刷地紅了。
江平安深吸了口氣,嘿嘿直笑,又問:“洗了嗎?”
“嗯,一早就洗了的,剛在房里又洗了一遍。”何雨水低著頭,聲若蚊蠅道。
江平安拉著的手,起道:“走,咱們去屋里說會兒話。”
“嗯……你又要那樣啊?”
何雨水輕嗯了聲,臉像蘋果一樣紅撲撲的,忍不住小聲問。
江平安嘿嘿直笑,回過頭來,輕聲問道:“你不喜歡嗎?”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惹你煩了,好不好?”
“不好,我……我喜歡……”何雨水連忙道,生怕江平安有意見。
兩人來到里間,江平安將窗簾放下,示意何雨水坐到床沿上……
……
“有些冷!”何雨水長長的吐了口氣,眼神迷離道。
江平安站起來,收拾了一番,微笑道:“快穿好服,別冒了。”
何雨水輕嗯了聲,穿好服后,又出去倒了熱水來,兩人在屋里洗漱。
“嘔……咳咳……”何雨水連連作著干嘔,憋得小臉兒煞白。
江平安咕嚕咕嚕漱了口,又洗了把臉后,上前關心問道:
“怎麼樣?嚨不舒服?”
“嗯,有些發,過會兒就好了。”何雨水輕輕點頭,拿過水杯咕嚕漱口。
江平安笑了笑,了煙點上,等何雨水漱完口,順手遞了巾過去。
“中午我在許大茂家吃飯,你就別管我了。”江平安提醒道。
何雨水洗了把臉后,點頭道:“知道了,又是曉娥姐請客吧?”
“嗯,是,許大茂要請我,我還不愿意去呢!”江平安癟道。
何雨水嘻嘻一笑,點頭道:“他就是個壞得流膿的壞坯子,你跟他來往。”
兩人收拾妥當,又來到外間。
“我幫你把巾和臉盆洗了,廢水倒桶里,你自個倒一下。”何雨水叮囑道。
江平安頷首笑道:“放心,記著呢!咱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哼,每次放假回來,你就會變方的整我。”
何雨水瓊鼻微皺,輕哼一聲,角微勾,眼含笑意。
江平安吸了口煙,吐出煙霧,咂吧著說:
“沒法子,誰你香呢?你是真的香!”
何雨水掩輕笑,紅著臉不說話,清澈的眸子,不時飽含意看江平安幾眼。
等東西都清洗干凈后,時間不早了,何雨水依依不舍告辭離開。
江平安了個懶腰,也跟著邁步出去,前往許大茂家。
“平安了吧?許大茂正在做飯,等下就好。”婁曉娥笑靨如花道。
江平安走上前,笑著回道:“是有點兒了,早上那碗米線,不頂。”
婁曉娥微笑道:“那中午你就多吃點,別喝太多酒了。”
“那不行,飯要吃,酒也要喝!”許大茂端了一盤菜過來,放到桌上說道。
婁曉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你就自己喝!”
“每次喝也喝不了多,偏又鬧得兇,連累平安也跟著喝酒了。”
許大茂搖頭委屈道:“這可不能怪我,是他自己不吃飯的!”
“不怪你怪誰,反正今兒你不許勸平安喝酒!”婁曉娥兇道。
許大茂癟癟道:“切,喝不喝,我那好酒放著,還不愿讓他喝呢!”
——————————
酒足飯飽。
許大茂趴在桌上打鼾。
江平安和婁曉娥相視而笑,目漸漸火熱起來。
婁曉娥抿了抿,臉布滿和紅暈,小聲道:
“先關門,我回房等你。”
“給許大茂扯床被子蓋著吧,要不然冒了。”江平安提議道。
婁曉娥翻了個白眼,都了都,沒好氣道:“就你關心他。”
里抱怨,還是進屋去取了床被子,一下扔到許大茂上蓋著。
江平安關門回來,皺眉道:“這樣也不行,還是會冒。”
“我不管,我不管。”婁曉娥撲到江平安懷里撒。
江平安無語,哭笑不得。
將推開,然后走過去,把許大茂提到臥室小床上放著。
“這個孫子,要不是我恤他,死了不知多回了!”
江平安輕罵一句,轉就過來找他婆娘算賬。
不大會兒功夫,屋里就嘎吱響起來了,夾帶著輕微的嗚咽聲。
事有頭有尾,總有結束的時候。
婁曉娥一臉甜的躺在江平安懷里,緩了會兒神后,小聲問道:
“許大茂跟你說想去東北玩?”
“嗯,說來我也奇怪,這小子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想跟著去東北。”江平安點頭皺眉道。
到這會兒了,他都還想不通,許大茂要去東北干什麼。
他唯一能確實的是,許大茂肯定不會是去玩。
婁曉娥掩一笑,說:“是為我爸的事。”
“你爸的事?什麼事?”江平安疑道。
婁曉娥道:“我們家在東北有兩家木材廠,公私合營后,利潤逐年下降。”
“我爸覺得勞心勞力,賺錢了,沒什麼意思,便想把份理了。”
“我家里人現在都忙,派不出知己的人去理此事,就想讓我走一趟。”
“這事兒讓許大茂知道了,就想跟了去,從中得點好。”
江平安恍然道:“我就說嘛,許大茂歷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原是這樣啊!”
“不過我就奇怪了,你爸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應該有不手下的吧?”
婁曉娥點點頭,回道:“以前手下是有不,后來都翻做了主人。”
“我爸的全部生意,現在都只占份,不參與經營。”
“也正因為這樣,可用的人,許多事必須親力親為,所以異常忙碌。”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舍得讓我勞累,跑東北去?”
“不過話說回來,理份這種極重要的事,還真得自家人去,外人不放心。”
江平安頷首道:“也是,那許大茂直接跟你去不就得了?
“大不了請假去嘛!怎麼他偏要跟我們這邊一塊兒去?”
“嘻嘻,我不答應帶他一塊兒,不給他路費,他想要去不得另想辦法?”婁曉娥笑嘻嘻道。
江平安哈哈大笑,拈了一下的鼻子,說道:
“合著事還出在你上啊?”
“嘻嘻,我按照你說的啊,家里有多錢,不讓許大茂知道。”婁曉娥笑道。
江平安點頭道:“嗯,看來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進去了。”
“因為你是為了我好,我當然要聽進去。”婁曉娥在他懷里蹭蹭,小聲道。
兩人說了會兒話后,起來穿好服。
婁曉娥去洗碗,江平安打了個招呼,就告辭離開了。
來到院兒里,點上一煙,四周格外安靜,連小孩兒都不出來玩鬧了。
江平安輕嘆一聲,往回走,在中院兒到從賈家出來的三個大爺。
走上前去,江平安問道:“一大爺,事兒辦妥了?”
“嗯,辦妥了。”易中海點頭回道。
劉海中癟道:“賈張氏不得掌家。”
“以前怕院兒里人說有封建風,獨斷專行,所以才把錢給賈東旭管。”
“現在有我們三個大爺出面,還借一個月糧食應急,怎麼可能不答應?”
閻埠貴附和道:“現在有了賈張氏盯著,賈東旭應該會本分一些了。”
“狗改不了吃屎,不過應該能管一段時間。”江平安癟道。
“只是借給賈家的糧食,一時半會兒他們怕是還不上哦。”
易中海沉道:“跟賈張氏說好了,直接還錢,借三十斤糧,還六塊錢。”
“會答應?”江平安驚訝道。
現在棒子面的市價一左右一斤,白面三一斤。
一市斤京城糧票黑市價三元。
一市斤全國通用糧票黑市價四元。
一市斤京城面票黑市價五元。
貴得離譜,關鍵還買不到。(《京城檔桉史料》記載)
資貴乏的年代,糧票了貴重的禮。
到醫院看病人,留下十斤面票,人家要謝你大半天。
到別人家做客,也都要帶著糧票,否則會讓主人很為難。
所以,真要按照黑市價格還賬,賈家借三十斤糧,就有得還了。
易中海他們卻只讓賈張氏借一還二,按說賈張氏這是賺了。
可那人從來就不講道理,別人白送,都還罵罵咧咧的,怎麼這就答應了?
劉海中話道:“能不答應?不答應就等著被死吧!”
閻埠貴笑呵呵拿出借條,遞給江平安看,并道:
“這是賈東旭剛才寫的,向我們三個大爺,每人借兩塊錢應急,關餉就還。”
“本來這不符合規矩,可今兒這事本就不合規矩,只能先讓他把借條寫了。”
“不然我們也不答應幫他們家,最后還是賈張氏咬牙督促賈東旭寫了。”
江平安點頭笑道:“那你們可要盯了,防止賈張氏賴賬。”
“這容易,一手糧,一手錢,我們就防備呢,嘿嘿。”閻埠貴壞笑道。
江平安向三位大爺豎了豎拇指,贊道:
“這事兒辦得漂亮,要不說三位大爺都是人呢?”
“你小子,這是夸我們嗎?”易中海瞪眼笑罵道。
江平安疑道:“那我夸你們老當益壯?”
“得,不跟你扯皮子!”易中海擺擺手,就邁步走了。
閻埠貴哭笑不得,指了指江平安道:
“你就是故意的,我就不信你個中專生,連幾個像樣的詞語都找不到了。”
說完,也轉走了。
劉海中倒是沒走,他似有事找江平安。
果然,等閻埠貴走后,他小聲問江平安道:
“平安,你路子廣,能搞到些、豬什麼的嗎?”
“二大爺你的意思是?”江平安疑道。
劉海中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然后解釋道:
“這不是我家齊想找個工作嘛。”
“我路子找好了,就是沒像樣的東西送去。”
江平安沉道:“二大爺,如果有票,我能想到辦法,沒票的話……”
“有票,為這事兒我準備了好久。”劉海中連忙道。
“票有,就是買不到東西,所以我才想請你幫幫忙。”
江平安點頭道:“那行,這個忙我幫了,你想弄些什麼?”
劉海中想也沒想,就口道:“兩只公,兩斤,十斤蛋……”
————————————
劉海中這人。
除了抖威,打自己孩子外,沒什麼太多的臭病。
當然了,沒腦子也是真的。
他為了能當,做人底線比想象中的還要低。
江平安住四院兒的這些年來,劉海中倒是從沒為難過他。
相反,哪怕劉海中不愿意,依舊借了不錢給江平安。
所以只要不是太為難的事,江平安樂意還他人。
在聽了劉海中說了東西的數量后,江平安便滿口答應了。
“什麼時候要?”江平安問道。
劉海中臉一喜,暗道果然求對人了,連忙道:
“如果今天能弄來最好,免得夜長夢多。”
江平安頷首微笑道:“那你回去把錢和票都拿來,我等下就出去幫你辦。”
“你一個小時后,去咱們院兒旁邊的胡同等我,東西我準給你送來!”
江平安這是有意跟劉海中顯擺能力,在這種人面前,就要讓他心服口服。
別人難搞到的東西,江平安能輕而易舉搞到,這就是本事。
劉海中神一振,雙眼放,連忙欣喜道:
“好,你果然路子廣,稍等片刻,我這就回去取錢票過來。”
“我回家等你吧,站在這兒太顯眼了。”江平安提醒道。
劉海中點頭道:“也好,我等下把錢票送你家去。”
“平安放心,這個人,二大爺記住了!”
“以后你找我有什麼事,我也不會有半點兒推辭。”
說著,就急吼吼轉回后院取錢票去了。
江平安笑了笑,轉回家。
很快,劉海中就來了,將錢票遞給江平安。
江平安數了數,錢票有多的,跟上次何雨柱況一樣,但他依然提醒道:
“記住了,這事兒不能聲張,我也是要搭人進去的,可不是誰的忙都幫。”
“放心吧,我會守口如瓶的,知道這年頭東西難弄。”劉海中保證道。
江平安點點頭,推著自行車出了門。
“嗯,有幾天沒跟劉嵐親熱了,怪想的。”
一路風馳電掣,來到和劉嵐會的屋里,只見在被窩里睡得正香。
看來已經過來不短時間了。
時間有些,江平安也不多話,三下兩下摘了服,就鉆進被窩,撲了上去。
……
四十分鐘后,劉嵐口干舌燥,長長的吐了口氣,問道:
“你今兒有些趕了,是有什麼事要去忙嗎?”
“嗯,有人請我幫忙,我是了空急著趕來見你的。”江平安頷首道。
劉嵐也不多問,只是叮囑道:
“再過幾天就要關餉了,可別忘了給我的棒子面啊!”
“放心吧,都記著呢!”江平安微笑道。
劉嵐會心一笑,賴在他懷里,悠悠說道:“真想你多陪我一會兒。”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江平安嘿嘿直笑。
劉嵐翻了個白眼,突然說了一件事。
“對了,李副廠長在我這兒打不到主意,現在盯上后廚鄭寡婦了。”
江平安意外道:“鄭寡婦?聽說子很剛烈啊!”
“再剛烈也經不住日子艱難啊,更經不住李副廠長的死纏爛打。”
江平安頷首道:“那你多盯著點兒,搞清楚他們的行蹤。”
“嗯,放心吧,我會盯著的,不會讓你失。”劉嵐笑瞇瞇道。
江平安笑道:“如果能抓住李副廠長的把柄,今后我每月多送你五斤棒子面!”
“真的?可不許反悔!”劉嵐神一振,驚喜道。
江平安點
回道:“我在你這兒,可從來說一不二的。”
劉嵐咯咯直笑,興道:
“你就瞧好吧,只要李副廠長敢來,我就一定能建功!”
江平安笑了笑,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過了,于是連忙起來告辭。
四合院兒旁邊的胡同里。
劉海中和劉齊等得焦急,不時左顧右看。
“爸,江平安這小子的路子真有那麼廣?”劉齊好奇道。
劉海中點頭道:“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廣,五馬六道的人都認識不。”
“這小子路子野到什麼程度,估計就連易中海也不清楚。”
“不過大前年,易中海差點被生產科長分,還是找了江平安才擺平的。”
“從這件事上,你就可以看出來,這小子還是很有人脈和手段的。”
劉齊點了點頭,急躁道:“這都過了一個小時吧?怎麼還沒來?”
“你急什麼?這年頭資多難搞啊,他就算天黑前能送來,都算本事大了!”
“那倒也是。”劉齊點頭笑道。
“話說回來,越是要的事,越能顯出人的本事。
“今兒我就看看,江平安到底有沒有那麼邪乎。”
劉海中癟癟,揚眉道:“那你就把眼睛瞪大嘍!”
話音剛落,就見劉齊指著胡同口,驚喜道:“來了!”
“嘿嘿,知道你老子沒騙你吧?”劉海中嘿嘿直笑,上前迎接江平安。
江平安停車,從后座上取下一只麻袋,遞給劉海中,又打量劉齊幾眼。
“二大爺,東西你看看,注意輕拿輕放,里面有蛋。”
劉海中雙手接過去,打開麻袋系著的繩子,往里仔細瞧了瞧。
“不錯,不管是公,還是豬和蛋,都非常好,謝謝你了平安。”
江平安揮手道:“事兒辦了,等出了這個胡同口,我就不認了。”
“行,這事兒我懂。”劉海中點頭應道。
江平安笑著點點頭,提車調轉方向,蹬車就走。
“二大爺,麻袋別忘了還我!”
留下一句話,風似的消失在胡同口。
劉齊神激,有了這些東西,他的工作不出意外就有著落了。
“爸,江平安這小子果然被你說對了!”劉齊嘆道。
劉海中暼了他一眼,問道:“現在知道我為何要借他錢了吧?”
“知道,不就是讓他欠咱們家人麼?這不就用上了?”劉齊笑呵呵道。
“爸,還是您有謀算,知道先把路子搭好,再找江平安辦事兒,就好說話了。”
劉海中搖頭道:“倒不是我有謀算,其實院兒里的許多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這年頭日子苦,誰家沒個困難的時候?有困難要求人,就必須要找對人。”
“像江平安這樣路子野的,讓他欠人,只有賺到的,不會虧本。”
說著,他拍了拍劉齊,語重心長道:
“齊啊,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啊!
“我今兒就教你一個道理,閑時不燒香,急則抱佛腳,那佛腳也不是好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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