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坐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外面圍了很多人,他出不去!
王才倫震驚地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誰個你們的命令,讓你們把老夫關起來的?老夫病了,老夫要吃藥!”
黃鶯是抹過藥的,不怕得病的人,過來回話道:“王太醫,您只是太累了,不是病了,吃藥別人會誤會您病了,那樣會引起恐慌的!”
王才倫一下子就知道了,淮南王妃這是準備把他關死,就為了不破壞菩薩的好形象。
這個人也太惡毒了!
他怎麼會迷了心竅地跟這種人合作?
“你們讓開,讓開,老夫要見燕王妃……”
…………
宋楚儀把王才倫關起來不讓吃藥不讓人見也不能改變這邊即將要的局面。
因為帶來的人中只有淮南王和的幾個親信弄到了疫苗,加起來不過十人,剩下的人有他們的下人,也有太醫院召集的,可能是宮太監,也可能是哪個府的軍人,還有一些民間的徭役。
這些人都沒接種疫苗,很快有幾個人就有反應了。
救人的人還沒救起來呢,先病了,這等于包子打狗,去一個搭一個,這還了得?
崔婷婷這時候已經怕得想跑路了,對宋楚儀道:“這時候我們還要強撐嗎?不然讓宋昭來接手吧,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你就想一輩子輸給宋昭是吧?”宋楚儀眼睛一瞪,眼里兇畢。
崔婷婷又蔫吧了,
道:“那怎麼辦?”
宋楚儀道:“不要慌,那些賤民懂得什麼?只要我們還繼續發藥,管它什麼藥,他們一日有藥就不會反水,沒什麼好怕的!”
崔婷婷心想這倒是真的,屁民不就那樣,你給點東西他們就覺得你是親爹,管它能不能治好病,藥材先安排上。
可若是沒有對比,這個方法或許可行,但是自從石頭爹好了之后,石頭認識的人就開始來找宋昭治病了,好得快,不死人,也沒把人燒死,這麼一對比,宋楚儀那邊的人就琢磨出不對味了。
之前罵宋昭最大聲的男人袁福生,也是個孝子,深怕父親有事所以聽說賑災的大人來了趕把父親送過來,經過幾天治療,他父親去世了不說,他自己也染上了病癥。
作為一個孝子這個結果讓他很難接。
父親臨死之前叮囑一定要他保重自己,為袁家開枝散葉,繼續下去,他怎麼對得起父親?
袁福生拖著病找值的大夫,他發現他們的頭王太醫好像不見了。
“我們這個病,到底什麼時候能好?”
如今真正的大夫就剩下兩個了,其余也病倒了,換上的都是淮南王府的下人假冒的。
他們當然也不能給他準確答案,若是有答案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了。
大夫按照上面的指示,讓他不要著急,“都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當然不能那麼快了,行先給你開服藥你先喝著,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可今天的藥我已經喝過了啊!”
“那你覺得好一點了沒有?應該會有好轉的……”
袁福生發現這些人就是在敷衍,但是他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他想了想,明白了,那就是這些人雖然藥不虧他們的,可很有人病好。
確實有好的,但是聽說就算在家,也會有人痊愈,這東西也不是一定都要死。
但是死的多。
也就是說他們的藥可能沒有效,可他們還在演戲!
袁福生想到了什麼直接就問出來了,這還惹怒了大夫,大夫將他一頓數落后告訴他,“你若是不想治,不想喝藥,那你離開營地,直接回去吧,我們還不給你治了呢!”
所以,質問一下都不行的。
袁福生他們都住在帳篷里,當然都是病人,雖然他們也很嫌棄對方,但是這邊人安排的,就是五六個人在一起。
他們帳篷里有兩個起不來的,剩下四個人都有意思。
他回去后說了自己的想法,“你們說他們給的藥就是假藥糊弄人的?”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指指廟宇方向道:“我聽說那邊好多人都痊愈了,不然咱們去那邊吧!”
這時候大家才想起來,那邊是燕王妃支的濟民點,之前他們拒絕過,現在慢慢的也上人了。
有人去還有人痊愈,就說明之前的傳言不準,燕王妃不燒人。
“你確定?不是騙人的吧?”袁福生問道。
老頭道:“石頭爹我認識,我砍柴的時候在山上還跟他說話了呢,他也得了,臉上留了麻子但是人已經好了,我看他沒會山上,幫著燕王妃給病人熬藥呢,我們隔壁村的,我不會認錯!”
那就真的好了。
其他人都坐不住,燕王妃的醫他們早有耳聞,據說京城經過手的都沒死。
“我們去找燕王妃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得到對方的鼓勵。
砍柴老漢卻道:“怎麼去找呢?之前燕王妃說了,我們這邊的人既然選擇了譽王妃,就不接診!”
他看向袁福生道:“福生當時罵人家罵得最歡,現在怎麼去找人家幫忙?”
袁福生臉一紅,不過語氣不服道:“我當時又不知真假,不知者無罪,是王妃,莫非還要跟我一個小老百姓計較?那也太沒有心可,咱們就去,是皇帝欽點的大夫,若是不給我們治,我們就上外面上告他!”
其他人雖然絕對這樣做不厚道,但是命要,“好!我們就去找燕王妃!”
他們都站起來往外走,砍柴大叔拖著疲憊的也站起來了,他也不想死,他覺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可他們發現,他們本突破不了營地的守衛,守衛說他們帶病的,那都不許走,免得穿讓給別人。
他們說去隔壁看病更不放他們走了,吵嚷起來,差點把他們就地正法了。
他們趕跑回自己的帳篷,沒聽見追趕的腳步聲但是依然心有余悸。
看來譽王妃是想把他們困死在這里,本不給他們求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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