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神郎,白冷玉。
那是之前,蘇墨絕對沒有想到會看見的兩個人。其實,當之前的張家嬸子說慕容海清的干爹、干娘的時候,蘇墨的腦海中也閃過冷玉。
可是,如果冷玉是干娘,那干爹又是誰?
所以,雖然冷玉已經隕落了,但是蘇墨還是覺應該不會是冷玉。
至于神郎,無論如何蘇墨也沒有想到。因為,神郎就是王絕、魔郎。而王絕、魔郎并沒有隕落。
他,在落凡鎮星河村。
按照王羽的說法,王絕早已了蓮士。所以,這里怎麼會出現他的道影呢?可是,神郎就是活生生地站在前面。
那絕對是神郎。除了不穿黑,他與魔郎是一模一樣的。原本,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神郎,乃是尊者境;冷玉,則是回境。
神郎,也是蘇墨在這個世界里見到的最高境界者。不過,若是按照目前蘇墨所見到的一切,境界在這個世界里似乎意義并不大。
此時,神郎、冷玉正含笑看著蘇墨與慕容海清。盡管他們并不是認識蘇墨,但是他們對任何來村子的人都是充滿善意的。
更何況,蘇墨是慕容海清帶來的人。
“魔君,如何?”慕容海清悄悄地傳音給蘇墨,“見到他們震驚吧!我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比你還震驚數倍。”
“魔郎,并沒有隕落。如今,他是蓮士,就在一藏世界!”蘇墨道。之前,他并沒有和慕容海清提過魔郎的事。
“哦?呵呵!”慕容海清聽了卻沒有驚訝,反而淡淡一笑,“我想到了,以師伯的天資,絕對早了蓮士。這一切都很有意思。很有可能,我師伯自斷了一,否則神郎的道影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
“出現在這里,應該都是在一藏死去的人。”
“或許,只能這樣解釋了!”蘇墨點了點道。
“清兒,怎麼還不上來。你們嘀咕什麼呢?”冷玉催促道。
“哦!這就上來!”慕容海清笑著道,“我新認識的朋友。他說給你們帶了兩壇酒,不知合不合適?”
“相逢是緣,來者是客!哪有什麼不合適?”神郎在旁邊笑著道,“正好,前幾天我打了幾只雪兔子,一會讓你干娘烤了,正好下酒!”
“好!”慕容海清笑著,然后帶著蘇墨急走兩步,終于走到了竹樓前。而此時,神郎、冷玉也都迎了出來。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神郎拱手抱拳,言語客氣。他的上,沒有毫魔郎的桀驁不馴。
后面的冷玉,則只是點頭致意,溫婉端莊。
“干爹,這是我朋友蘇墨。他,剛出現不久,一切還不悉。”慕容海清對神郎道。
“歡迎蘇小哥!”神郎道,“剛出現的時候,大家都一樣。慢慢的一切就好了!”
“蘇墨見過兩位前輩!”蘇墨沖神郎、冷玉拱手施禮。
“里面請!”神郎把蘇墨、慕容海清讓進竹樓。
竹樓布置干凈雅致。
雖然沒有太多的家陳設,但是干凈整潔,頗有書香氣息。因為,屋子東面的整個一面墻,竟然全是書籍。
竹簡的,絹帛的,紙質的應有盡有。看上去,那完全不像一個村落的普通人家,而是書香世家。
屋子的正中,有竹木的茶案,上面擺著致的茶。
“清兒,你這些日子去哪里了?”神郎引蘇墨、慕容海清落座,然后問道。
“我去了一趟青原,然后直接到南漠轉了一圈。”慕容海清道,“我在青原,尋了兩部古籍,給您帶回來了!”
“哦?”神郎的眼中閃出彩,“什麼古籍?給我看看。”
“一部是醫書,一部則是古畫集!”說著,慕容海清從懷中出兩部有些泛黃的線裝古籍。
蘇墨神識一掃。
在蘇墨看來,那是兩部幾乎沒有價值的古籍。所謂醫書,上面的記錄的基本上都是凡人的治病的方子。
那些病,最基本的修士丹藥都能藥到病除,而修士更是不會得那些病。
至于那些古畫,蘇墨更是就沒看上。因為,那都是凡俗之,本沒有任何道法仙韻。
“好書!好書!”可是,神郎拿書在手卻很是興。那一刻,他便是一個大修士得了一種神奇的功法一般。
“干爹喜歡就好!”慕容海清開心地笑道,然后轉頭又對冷玉道,“干娘,我也給你帶了東西。”
慕容海清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布袋。
“什麼東西?”冷玉道。
“種子!”慕容海清道,“這些都是無極城里最新的蔬菜果子。您可以種在山腰的那塊空地上,到時候吃最新鮮的蔬菜。”
“還是清兒有心!”冷玉笑著接過那小布袋,很是珍惜地收到了屋子的一個木柜里。
蘇墨暗中皺眉。
那些種子,本就不是仙種,而是最平常的農家果子蔬菜種子。冷玉一個回境,如果想要,其實只要心念一便可得到。
但是,卻非要春耕秋種。
這讓蘇墨很是不解。
慕容海清看著蘇墨淡淡一笑,其實蘇墨的心里想什麼都猜到。因為,當初見到神郎、冷玉的生活狀態的時候也和蘇墨的想法一樣。
但是,后來,終于明白了。
蘇墨要明白,也需要一個過程。
冷玉打了一個招呼,便去廚房準備飯菜。慕容海清也去幫忙。神郎與蘇墨便隨便聊天。
神郎,在三界的后尊者時代乃是唯一一個獨自尊的人。其各方面的天賦,絕對比得上上古諸尊。
可是,如今他和蘇墨聊天竟然都是凡人瑣事,本不談修仙問道。
諸多話題,讓蘇墨很不適應。
而且,很多事蘇墨就不是十分清楚。比如,竹林里怎麼找雪兔子。因為,雪兔子很是狡猾。
如果是蘇墨當然是神識一掃,心念一自然想抓多就抓多。可是,神郎卻是觀察腳印,擺放餌,設置陷阱等等。
這讓蘇墨的心中苦笑不得。但是,神郎卻是很認真地琢磨,并樂在其中。說那些凡塵事的時候,神郎的眼中是帶著彩的。
不一會,從廚房里散出了烤的香味。
再看,慕容海清系著圍,手里端著一個大竹盤子。
盤子上面,有幾個致的小菜,一壺酒。
盤子中間則是兩只烤得外焦里的雪兔子。雪兔子比一般的兔子要大上兩圈,但卻不是靈食。
可是,那香味卻直竄鼻孔。那種香味與靈食完全不同。那種香味幾乎不在蘇墨的記憶之中。
那是塵俗的煙火氣!
但,蘇墨不由心中一震,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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