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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罪惡深可怖，迷沉流生死人。此難得今已得，妙法難聞今已聞。此不向今生度，更向何度此。……”擺渡蓮士依舊唱著他的道歌，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

他的小船直奔蘇墨而來，然后在不遠停下。

“擺渡前輩！”蘇墨沖擺渡蓮士躬施禮。

“呵呵！”擺渡蓮士南淵沖蘇墨一笑，“怎麼？這一次，你可是迷路了？”

“的確是迷路了！”蘇墨苦笑道，“我之前被卷了黑漩渦，然后進了另一個世界。我自認來去乃是一條路。可是，出來以后卻不見之前的一切。所以，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來去一條路？”南淵聽了笑著搖了搖頭，“小哥，其實你來去走得本不是一條路。只不過，你自己覺得乃是一條路吧了。諸界之，本沒有完全相同的兩條路。”

“哦？”蘇墨一愣。

“你蘇墨，也是三界魔君！你乃是一個蓮魂。對吧？”南淵問道。

“沒錯！”蘇墨點了點頭，“前輩，您怎知我名號？”

“呵呵！我是擺渡人，這南淵大海穿梭諸界，知道你的事也不足為奇。”南淵笑道，“之前，我告誡你要遠離黑漩渦，為何不聽？”

“只因遇到我要找的朋友。我才不小心被卷黑漩渦的。”蘇墨道。

“那你到了一個什麼世界，遇到了什麼？”南淵問道。

“我到了一個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世界。我遇到了曾經的一些故人。只不過，那些故人都已經不記得我。”蘇墨認真地答道。

“呵呵！”南淵笑著道，“魔君，其實無論你進那一個黑，看到了什麼世界。他們在南淵海，都是真的存在的。”

“哦？”蘇墨不解道，“前輩何意？”

“浩宇孕養萬，但萬的發展軌跡會如一般四散而去。不過，一般的生靈只能看見其中的一束，并在這一道上相遇。你們把彼此相遇的這一道，稱為一世之緣。可是，殊不知在整個浩宇之，還存在諸多世界，諸多芒。每一個生靈，都有萬千軌跡。”南淵盤坐小舟之上，緩緩道來，如似講法。

“前輩，您的意思是說，浩宇之有無數個重疊的時空，還無數個相同的我？”蘇墨皺眉問道。

“可以這樣理解。”南淵道，“只不過，你們在不同的時空線上，一般況下是不會相遇的。你，還是一個你。”

蘇墨皺著眉，盡量去理解味南淵的話。南淵說的這些，的確有些超過他平時的認知。他，需要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那我之前遇到的故人，是不是就是在不同的時空線上的他們。他們并不知道，有無數自己。正如您之前所言，我看見了他們的另一道線？”蘇墨問。

“呵呵！沒錯！”南淵點了點頭，“所以，你看見的世界都是真實的。它們和你曾經的三界星河，還有一藏世界從本質上講沒有什麼不同。你，只是闖了一個不該進的世界。”

“他們，不是一藏之的道影嗎？”蘇墨又問。

“呵呵！沒有真正進過南淵海的人，都傳說這里擁有諸界道影。可是，我可不可以說一藏是其它世界的道影呢？”南淵笑道，“道理，其實都是一樣的。諸多芒，他們互為道影。”

蘇墨皺眉聽著，沒有說話。

“魔君，任何世界都是不能被改變的。因為，從出現的那一刻起，一起都已經在浩宇法則之。”南淵道。

“可是，我們修士的修行，不就是逆天而行嗎？”蘇墨道。

“那只是我們自認為的天！”南淵搖了搖頭，“因為，天外有天。我們以為自己逆了天，殊不知我們只是突破了一重天。但是，天有無數重。你突破了一重，還有一重。我聽聞，在三界時，有修士名阿木。”

“他，想破碎一切因果。然后，讓三界永生。可是，最后又怎樣呢？他，失敗了！三星星河被一藏世界吞噬。”

“因為，一藏的天比三界星河的天更大。你們雖然突破了三界，但是還有一藏這道天。退一步講，即使有一天你突破了一藏的天，外面定然還有天。天外有天，永無盡頭。”

“前輩的意思是說，我們在做無謂的掙扎！”蘇墨道，“因為，我們永遠也擺不了天的束縛。我們只是一個個的傀儡。我們軌跡，早已被注定？只不過，是在幾重天之而已！”

“呵呵！”南淵笑著點了點，“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呵呵！”蘇墨聽罷不由冷笑了兩聲，“前輩，我不信！”

“不信？”南淵看著蘇墨道，“魔君，你為何不信！我之所言，乃是浩宇至理或者說浩宇法則。”

“前輩，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相信浩宇的法則不能改變。”蘇墨道，“我也不甘心做一個浩宇的傀儡。”

“你說生命如，那麼我想總有些比較長，有些比較短。我愿意讓我所在那道線，無盡地延長，沒有盡頭。”

南淵搖頭笑道：“那你和阿木一樣，你們都追求永生！”

“不！永不永生，并不是最重要的！”蘇墨搖了搖頭，“其實，我和阿木追求的是不被轄制。我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生命。我們都不想做傀儡！”

“魔君，你回過。但是，你現在已經不能回了，知道嗎？”南淵問。

“我知道！”蘇墨點了點頭，“因為，我已經是蓮士了。蓮士，是沒有回的。”

“沒錯！”南淵點頭道，“蓮士之下，還可以在自己的世界回。但是，一旦蓮，便再無回的可能。”

“但是，蓮士沒有壽元的限制了！”蘇墨道。

“是的！”南淵道，“蓮士是沒有壽元的限制。但是，蓮士不是不會死，而是也會隕落的。只是，蓮士不容易死罷了！所以，只要你自己不去做一些，便不會死。你的生命，可以是無盡的。”

“呵呵！”蘇墨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凜然道，“前輩！我不會只為自己而活。死，如果能解決很多事，其實死又何妨？諸界之，最怕的是死也解決不了的事！當年，滄海以殉因果，撥盤。若有朝一日，需要我死讓三界星河的那道再續，我也甘愿一死，而且我會毫不猶豫。”

聽了蘇墨的話，南淵看著蘇墨半晌無語。他只是在心中默默地道：師尊，這個蓮魂的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