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議論都被宋悅聽在耳朵里,可是沒有毫容,眼里只有自己的香。
大島英士被嘲諷了一頓,怪氣,“那我倒是想看看小悅妹妹你自己研究的香,能不能勝得過我這龍呈祥。”
很快,10位圍者的香都介紹完畢了,進斗香環節。
大島英士拿的又是一尊古董香爐。
他的龍呈祥點了之后,一開始和翠云龍翔一樣,煙霧都像是一條活靈活現的龍,可不同的是,煙霧很快又凝了舞九天的模樣,龍糾結繾綣,恩萬分。
這香氣里也比翠云龍翔多了一些熱的甜香,有了一種初的覺。
宋清荷曾經說過,這是和的人李君逸一起研究的,可惜,那場大火,李君逸死了,宋家沒了,和李君逸一起研究的龍呈祥也就此失傳了。
晚年的宋清荷曾經也想復原出龍呈祥,可最后還是作罷了,就讓這香,隨著的人去另外一個世界吧。
可諷刺的是,念了一輩子的李君逸,竟然是個扶桑人假扮的。
以為已經隨李君逸而去的龍呈祥,現在被扶桑人拿出來對付的后人宋悅。
大島英士的龍呈祥獲得了一片喝彩和驚嘆,很快就蓋過了所有的香氣。
不出意外,今年的香王,就是大島英士了。
可宋悅的面前,空空如也,只有那一盆香。
“小悅,你的香爐呢?你是要放棄了嗎?”大島英士的語氣里難掩得意。
宋悅懶洋洋地道:“我這國天香,靈來源于百香舞,那品香的方式自然與眾不同。”
然后,便看見宋悅起,高聲道:“下面,有請我的師傅陳香,帶大家來品這個‘國天香’。”
宋悅的師傅?
那位調教出宋悅的神制香師,之前在京都本就沒有名字,在去年的京都香會上和宋悅一起揚名京都。
宋悅倒是時常能看見,可是的這位師傅,卻是神至極。
許多人長了脖子,準備看陳香要怎麼帶他們去品這個國天香。
可沒想到,一道白綾忽然從一邊的水榭里激而去,架起了一道橋。
一道人影,順著那個白綾了過去,然后打著而優的旋兒落在了宋悅的面前。
那人姿輕盈,舞飄飄,雖然戴著幕笠,可是看材,必定是個長相不俗的子。
這個出場,就已經足夠驚艷了。
“剛剛那是傳說中的古武嗎?好厲害啊。”
“這就是宋悅的師傅陳香?”
“這要怎麼個品法?”
宋悅將自己剛剛調制出來的香輕輕地灑在了一件舞上。
陳香將舞穿到了上。
“師傅,請讓大家看看真正的百香舞吧。”宋悅的聲音里帶著虔誠。
幕笠下的人微微點頭。
宋悅退開之后,陳香響指一打。
“music!”
一個穿華服,戴著幕笠的男人抱著一把古琴緩緩走來,他席地而坐,修長的手指落在了琴弦上,素手輕撥。
悠揚而古樸的樂聲響了起來。
而那位陳香,也隨著古琴曲開始輕舞水袖,搖擺姿。
就算始終看不到那人的面容,可是那舞姿卻還是異常的勾人魂魄,時而輕盈嫵,時而清冷高潔。
水袖飄起的時候,似乎天地變,說不出來的風流韻味,有一種現代舞者們沒有古風雅韻。
隨著舞蹈作起,陳香似乎也香汗淋漓了,一奇異的香氣隨著一暖暖的熱風送向整個會場。
此時的眾人卻無人在意那香氣了,只是屏氣看著那舞姿,仿佛一下子回溯了百年時,回到了大越時候,撥開了歷史的云霧,看見了鎮北王季沐川和他的妾,一人琴,一人起舞,說不完的濃意。
一曲終了,陳香緩緩退下,琴的男人也抱著琴離開了。
眾人的目隨著那一對人離開,許久之后才回神了。
此時,整個會場,被一陣濃郁而古樸的香氣包圍著,再也聞不到之前的龍呈祥和其他香氣了。
那香氣一聞,那仿佛看見一個國天香的人在面前起舞,就算看不見的臉,可那傾國傾城的氣質已經足夠了。
國天香,果然是國天香。
“各位。”
宋悅略帶嘶啞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此時的意境。
“由我研制的新品‘國天香’,已經展示完畢了。”
此時的眾多品香人才察覺到了什麼,山一般的歡呼聲響起。
“宋悅宋悅!!”
“京都香王,當之無愧!!”
“這才是我們華國香道的底蘊,某些人是學不來的!!”
可惜,宋悅沒有被那撲面而來的恭喜聲迷了心智。
依舊十分冷靜,道:“我是宋家制香手藝的傳承人,但我不是宋家香方的復制人,我傳承的是宋家制香的神,不是單一的香方!”
“宋家的香方失蹤了,許多前輩們的心付諸東流,可是,只要我還活著,宋家的傳承就不會斷,宋家沒了傳世名香,那就從我這一代開始,重新開始!宋家下一個千年傳世名香,將會在我的手中誕生!”
“京都香王不是我的終點!我這一生,最大的心愿是,超越我的祖先們!”
這番話再度引起了一陣掌聲和歡呼聲。
宋悅的國天香,已經超越了宋家研究的翠云龍翔!
竟然真的做到了!
與之相比,一邊的大島英士就宛若一個小丑,除了拿著祖先的香方揚揚得意外,什麼就都沒有。
此刻的京都香界一片沸騰,扶桑香界如喪考妣。
接下來的環節就毫無懸念了。
評委席里還是有評委嘰嘰歪歪:“……可是宋悅剛才離場了,誰知道的香是不是趁著離場的時候拿進來的,興許本就不是自己制作的。”
“這麼小的孩子,不可能制出這麼驚世駭俗的香。”
“我沒有聞到什麼國天香,我反而覺得是大島英士的龍呈祥更勝一籌。”
一邊的悟通:“既然大家都有異議的話,不如讓宋悅和大島英士一對一地再斗一場吧。”
坐在一邊的陳香也開口了:“可以,我也可以再舞一場。”
德源真人拱火:“再來一場,我還沒品夠。”
嘰嘰歪歪的評委立馬變了口風:“不用不用了,我就是隨口一說。”
再來一場,就是讓大島英士再丟一次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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