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了?”蘇遇猛然看向陸子年,心里有個不的想法。
陸子年也看了過來,想必跟想的一樣。
“蘇遇,”郝虞咳嗽兩聲,“我累了,你走吧。以后郝啟剛的事,你想怎麼查就怎麼查,我不會再阻攔你了。”
“只是以前你不知道的那些事,你給我些時間,等我想明白了,就會告訴你。”
郝虞說完就不再吭聲了,蘇遇知道脾氣倔,也沒有再問,和陸子年一前一后離開了病房。
“你跟我猜的應該一樣吧。”蘇遇牽著陸子年在病房走廊里緩步前進。
陸子年點頭,“一會兒我給我朋友打電話,讓他直接去抓人。”
“估計早就跑了。”蘇遇嘆口氣,正巧停在顧承衍的辦公室前。
“我進去跟他囑咐幾句。”
陸子年松開,“嗯。”
“你不吃醋嗎?”蘇遇笑了。
“跟一個失敗者,有什麼好吃醋的?”顧承衍挑眉,“難道吃醋的不應該是他?”
蘇遇推著他的肩膀,“是,麻煩你這位勝者,把車子開到門口接我。”
“哦。”陸子年彈彈的眉心道。
顧承衍正巧沒在忙,看蘇遇進來,還有些不知所措,“這麼快就出來了?”
蘇遇嘆口氣,“也沒什麼好聊的,就不聊了。邊也沒個照顧的人,到時候肯定要麻煩你,我先來跟你道聲謝。”
“其實你也沒有這麼恨吧,”顧承衍起,“至還是有些關心的。”
“我是沒辦法做到既往不咎的,我是一個很小氣的人,你應該了解我。”蘇遇扯著笑,卻比哭還難看。
“最近過的怎麼樣?”顧承衍挑眉。
“好的,你呢?”
“我正式從顧家搬出來了,”顧承衍攤開手,佯裝輕松,“終于可以做自我了。現在我在這家醫院,就是個打工人。爺爺的份,也跟我沒有關系了。”
“你開心就好,作為朋友看到你開心,我也很高興。”
顧承衍目微閃,卻垂下了頭,“是啊,朋友就是應該分喜悅的。”
樓下傳來兩聲喇叭,蘇遇知道是陸子年等不及了,便輕笑道:“我先走了。”
“嗯,”顧承衍送到門口,“平時注意休息,你舅舅他如果真的傷了郝阿姨,你也要多加防范。”
“我知道,”蘇遇凝眸,“你放心。”
-
郝虞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眼淚止不住地流。
昨晚忙完酒店的事,剛要回辦公室,助理跟說,有一個老朋友來見。
正納悶,想著是誰來了,一進門就認出了沙發上的人。
一個人可以改變相貌,改變穿著,甚至是改變聲音。
但他眼中的特點,是窮盡一生的無法改變的。
郝啟剛說當年帶走朝歌所有的財產非他所愿,他是被人迫的。得到這筆錢財后,迫他的人還強迫他整容,繼續為他們賣命。
一開始確實相信了。
怎麼說那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事事都遷就的、沒有緣關系的弟弟。
本想再給他一個機會,卻在聽到他說需要五千萬,才能離迫他的那群人的魔爪后猶豫了。
郝啟剛果然變了臉,起桌子上的玉石貔貅狠狠砸在了的后腦勺。酒店里的人正趕上休,沒有人注意這邊的靜。
郝啟剛在奄奄一息時掏出一張偽造的產證明,準備把的財產全部過繼給蘇遇再弄死,這樣他就可以只對付蘇遇一個人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手印馬上按到紙上時,的助手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郝啟剛倉皇逃竄,因此獲救。
昏迷前,想了很多。
葬送自己兒的前途去幫一個毫無緣關系的弟弟贖罪,最終換來的卻是慘遭滅口的下場。
值得嗎?
不值得。
一滴清淚劃過眼角,打了床單。
郝虞終于失聲痛哭起來。
-
蘇遇跑下樓時,陸子年正在講電話。
他眉頭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看過來了,他才掛斷電話。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蘇遇小跑兩步到他面前。
陸子年提氣,“我們猜對了,剛剛我朋友給我打電話,確定了翟棟就是郝啟剛。我們樓上的住戶原本是一個年邁的老人,膝下無子。”
他表凝重,“為了接近你,郝啟剛把他囚在家里,強迫他退房后由他續租,以此來降低他出小區的嫌疑。但是就在昨晚,這個老人去世了。郝啟剛下落不明,警方正在追捕。”
蘇遇瞳孔,“去世了?”
“郝啟剛把他綁起來關在柜子里,卻不知道他有心臟病,也沒有把藥放在他手邊。”
剩下的話陸子年沒有再多說,蘇遇不可抑制地心痛起來,“我要是早點發現翟棟就是郝啟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他整了容,你就算知道的再早,也沒辦法認出來。”
陸子年把蘇遇攬在懷里安,“慶幸的是,我們現在知道郝啟剛的樣貌,至能夠降低你的危險。”
“所以……”蘇遇目沉重,“上次在街上到的那個眼上有疤的人,還有電梯里所謂的鄰居,都是郝啟剛蓄謀已久,跟我們打照面了?”
“嗯,如果我猜的沒錯,之前小琪說去我酒吧的那個奇怪的男人,應該也是他。”陸子年拍拍蘇遇的后背,和對視。
“蘇遇,我住的地方已經暴了,為了你的安全……”
他沉默良久,“搬出我家吧。”
“可是我不想……”蘇遇依依不舍。
“我平時上班,晚上要在消防支隊過夜,沒辦法時刻保證你不傷害。”
陸子年蘇遇的腦袋,也是萬般無奈,“你去跟吳秋慧一起住,有個人時時刻刻看著你,我會放心。”
蘇遇抓著陸子年的腰,“我一定會協助警察把郝啟剛抓住。”
“只要你安全,”陸子年吻吻發,“我就能心無旁騖地盡我所能保護你。”
“等抓到他后,我八抬大轎去接你。”
蘇遇被逗笑了,“你這占我便宜啊,還沒求婚呢,就想讓我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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