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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幫我?」
狄青這話問的寇季有些語塞。
總不能實話告訴他,說我知道你以後是位名將,所以要提前把你收囊中?
寇季在狄青直勾勾的眼神中,沉了許久,吧嗒著道:「本前後遭遇了幾次刺殺,急需武藝高強的人保護。本瞧著你年齡不大,形卻很高大,必定天賦異稟,勇武過人,所以打算收你府,當一個隨從,平日裡替我擋擋刀劍。」
狄青聞言,將信將疑的點頭。
他終究是個剛從鄉下來的窮小子,還沒有在戰場上歷煉過,也沒有在場上沉浮,所以寇季的假話,他居然信了三分。
張綸紅著臉,在寇季後咆哮著,「沒有本的手諭,誰也不能把犯人從這裡帶走。」
「哼……」
寇季背對著他,輕哼了一聲。
為了狄青,得罪一個張綸,對他而言,很劃算,很值得。(5,0);
「好生在牢里待著,明日本過來見你。」
隨口吩咐了狄青一句,寇季甩了甩袖子,離開了刑部大牢。
狄青盯著寇季離去的背影,臉上充滿了疑。
張綸盯著寇季的背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他為多年,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下。
他為多年,也沒見過這麼不給他面子的人。
縱然是當今家見了他,也親切的稱呼他一聲張卿,寇季居然敢當面罵他匹夫。
是可忍不可忍。
「左右,傳令下去,立刻派人前往汾州西河,查清狄青的底細,查清這件案子裡面的關聯,但凡有冤,立刻上報。
如遇阻攔,就地格殺!」
「再告訴下面的人,放開了手腳給本調查寇季,不需要再顧及寇府。」
「……」
張綸眼珠子通紅的吼出了這幾句話。(5,0);
他的西席揪著山羊鬍子,苦笑道:「東翁,您這麼做,可就跟寇相爺對上了……實屬不智啊。」、
張綸瞪著眼,吼道:「豎子欺人太甚,本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還不被朝堂上的同僚笑話死。寇相若是為了這個豎子,對本出手的話,本就掛印而去,看他宰相的臉往哪擱。」
「東翁……」
西席還要勸,卻被張綸暴的打斷了,「不必再勸,本心意已決。你去幫本草擬一道奏摺,本要彈劾他。」
……
刑部大牢外。
寇季坐上轎子,吩咐了一聲,讓轎夫抬著他往皇宮走去。
他在轎子裡,暗暗想著今日的事。
狄青明顯有冤在,可他卻黑白顛倒,非要說狄青的案子沒有冤。
這話是一語雙關,為自己留了後路。
狄青確實有冤,可這案子卻不冤。
張綸縱然把這個案子捅到了朝堂上,寇季也能憑藉著這一點,周旋一二。(5,0);
至於他為何沒有當場揭穿狄青幫兄長頂罪的事,也有自己的考量。
狄青幫兄長頂罪,已經了事實。
如果寇季揭穿了這件事,讓張綸查下去,那麼狄青的兄長必然被挖出來。
狄青兄長,不僅殺人,還找人頂罪,兩罪並罰,必然被斬首。
而狄青替兄長頂罪,雖出於孝心,但同樣有罪,也許會罰輕一點,但肯定會被治罪。
到那個時候,狄家兩個兒子,一個被斬,一個被判監或者流放,整個狄家就算毀了。
狄父狄母說不定還會尋死覓活。
狄青在面對這種家庭悲劇以後,還能不能為那個大名鼎鼎的面涅將軍,那就不好說了。
也正是因為有這種考量,寇季才幫狄青瞞了他頂罪的事。
除此之外,寇季也有自己的私心。
狄青的出現,對他而言是意外之喜,他必須把狄青牢牢的把握在手裡。(5,0);
案子一旦被翻,狄青一定會被發還原籍,寇季到時候想把狄青弄回來,就得費一番周折。
而且狄青被發還原籍以後,還能不能再出現在寇季邊,也存在著變數。
狄青是寇季必須握在手裡的人,所以他不希看到有任何變數出現。
……
寇季的轎子,晃晃悠悠到了東華門前。
他衝著金水橋邊上的侍衛們亮亮腰牌。
侍衛們掉頭就跑。
留下了寇季一個人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臉茫然。
「什麼況?」
從寇季出現,到金水橋邊上的侍衛們消失,僅僅過了幾個呼吸。
寇季站在金水橋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許久以後,一個宦甩著拂塵,出現在了橋頭。
他站在橋另一邊,衝著寇季喊話,「寇侍讀這是要宮?」(5,0);
寇季雖然被劉娥驅逐出了東宮,可是寇季的腰牌,沒有收回,寇季的太子侍讀的職,也沒有收回,所以宦稱呼他一聲寇侍讀,也沒錯。
寇季愕然道:「不然呢……」
宦乾笑道:「不知道寇侍讀宮,所為何事?」
寇季皺眉道:「本宮作何,需要跟你解釋?本有家欽賜的腰牌,可以出皇宮,你想攔著本?」
宦陪著笑臉,點頭哈腰道:「咱家不敢……只是皇后娘娘吩咐過,不許您進宮見太子殿下。您進宮要是為了見太子殿下,那您就請回吧。」
寇季聞言,恍然大悟。
難怪那些侍衛們見了他跟見了洪水猛一樣。
原來是劉娥下了令,不許他宮見太子。
他出現在皇宮外,對侍衛們就是個麻煩。
寇家的人,他們得罪不起,皇后他們也得罪不起,所以他們只能躲著寇季。
寇季想通了其中關節,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本進宮,是有政務要上奏,不去東宮。」(5,0);
宦聞言,並沒有輕信寇季的話,而是陪著笑臉道:「寇侍讀要宮上奏政務,咱家不敢阻攔。只是寇侍讀若是哄騙了咱家,去了東宮,咱家也不好給娘娘代。
您看您能不能行個方便,讓咱家跟著您?」
寇季翻了個白眼,「那你跟著吧……」
宦一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寇季邁步踏過了金水橋,宦的跟在了他後。
在東華門口,又亮了亮腰牌,才步到了皇宮裡。
寇季宮的時候,朝會已經散了。
他要上奏政務,就只能去資事堂。
宦在寇季了宮以後,很心的為他引路,把他引子向資事堂。
但凡寇季有移步去其他地方的舉,宦就會趕忙提醒他,走錯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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