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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頌》 第0204章 御史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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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夷簡若是離開了朝堂,三司的位置難保不會被寇準搶去,劉娥豈會答應?

  劉娥盯著呂夷簡,銀牙咬的咯嘣響,「哀家不答應!」

  呂夷簡拱了拱手,道:「臣心意已決!」

  劉娥氣的直拍坐下的椅子。

  已經沒了提刑司,要是再沒了三司,那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就會直線下降。

  如今能在朝堂上理直氣壯的參與到所有政事的決策,憑藉的就是三司。

  雖說手裡還有三衙,可三衙掌的是兵事。

  自太祖皇帝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以來,朝廷一直推舉的是重文抑武的策略。

  歷經太祖趙匡胤、太宗趙義、真宗趙恆,三朝。

  三衙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已經被到了最低。  

  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務,皆有文臣決斷,武臣雖然有參與權,可卻沒有決策權。

  所以說,三司是劉娥手裡最大的仰仗,若是沒了三司,這個總攝國政,就變得名不副實。(5,0);

  到時候說不定要變跟趙禎一樣的人形圖章。

  可沒有強大的外戚做支撐。

  雖說這些年在的提拔下,劉的地位逐漸攀升,可是跟寇準、李迪等人比起來,仍然不夠看。

  然而。

  劉娥有自己的想法,呂夷簡也有自己的想法。

  呂夷簡投靠了劉娥以後,多次向劉娥諫言,但是劉娥採納的卻很

  劉娥更寵信丁謂,而不是他。

  這讓他心裡有些失

  在滿朝文武請罷提刑司的時候,他給劉娥謀劃了一條最穩妥的道路,可是劉娥卻沒有聽,反而聽信了丁謂的話。

  最終不僅沒能保住提刑司,反而跟滿朝文武走到了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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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參知政事之位的謀劃,論資歷、論功勞、論年紀、論呼聲,都應該是他出任的。

  可就是因為他攀上了劉娥,而劉娥又沒理乾淨自己上的麻煩,最後連累他失去了參知政事之位。(5,0);

  這讓他對劉娥失頂。

  他跟其他的員不同,其他的員縱然不能出任參知政事,出任一個六部尚書,也會很滿足。

  但他必須坐上參知政事之位。

  他擁有他叔叔呂蒙正留下的龐大的政治資源。

  這些政治資源任他索取,他若是還不能坐上參知政事的位置,那那些依附於呂家門下的員們,就會離開呂家。

  呂家這個龐然大,也會倒下。

  他不求強爺勝祖,但求呂家的門戶不會沒落在自己手裡。

  投靠劉娥,為的就是參知政事之位。

  如今劉娥在寇準制衡下,不能幫他坐上參知政事之位,那他就只能靠自己。

  巡視天下,查貪污,在劉娥眼裡,那是拉仇恨的事,可在他眼裡,這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只要他巡視一番天下,查一些貪污吏,那他在民間的威就會直線拔高。(5,0);

  等百姓們皆呼他青天的時候,那他庭,就勢不可擋,誰也阻攔不了他。

  因此,在寇準提出派他去巡視天下,查貪污的時候,他果斷就答應了。

  寇準看出了呂夷簡的心思,當即道:「準了!」

  他很看好呂夷簡,若不是呂夷簡投靠了劉娥,他勢必會推呂夷簡上位。

  如今呂夷簡跟劉娥有鬧崩的架勢,又打算去巡視天下,查貪污,藉此攢名聲,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劉娥聽到了寇準的話,怒目相向,「哀家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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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準瞥向了劉娥,不咸不淡的道:「太后為國母,當注意儀。」

  劉娥冷哼了一聲,態度卻沒有變化。

  寇準也不再搭理,而是對丁謂、向敏中道:「老夫和太后意見相左,庭議吧!」

  丁謂生的點點頭。

  向敏中則直接開口道:「老夫贊呂夷簡巡視天下,查貪污。近些年,因各地員貪污腐敗,迫百姓落草為寇的事屢見不鮮,是時候該查一查了。」(5,0);

  丁謂為劉娥的人,自然得幫劉娥說話,他晃著腦袋,道:「三司乃是朝廷的依仗,些許的貪污吏,那比得上三司重要。

  老夫以為,呂夷簡奏請不妥。」

  劉娥冷冷的道:「哀家不準!」

  寇準慢悠悠的道:「老夫以總攝國政的份,準許此事。老夫以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份,準許此事。」

  寇準之所以搬出了自己兩個份,那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在庭議這種事上,他有兩票。

  寇準、向敏中二人投了三票,而劉娥和丁謂卻只有兩票,自然就得聽寇準和向敏中的。

  寇季力推向敏中擔任參知政事的效果,立馬就顯現出來了。

  此前朝廷遇到了事,需要庭議的時候,寇準和劉娥的意見不相上下,最終還需要他們商議許久一個,取一個雙方都能接的意見,作為最後的決定。

  如今有了向敏中加

  寇準一下子就過了劉娥。(5,0);

  滿朝文武通過這一次簡單的庭議,都覺出了朝堂上風向的變化。

  他們看向寇準的目變得更加敬畏。

  只要向敏中不倒向劉娥,那寇準就是妥妥的權臣了。

  寇季卻沒有因此到欣喜,反而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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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他說的那番話,明里暗裡,都在告訴百,朝堂上那些有名無實,又或者職權重複的衙門,都需要被罷黜。

  可百們似乎沒把他這話聽進去。

  他說了那麼多話,百們似乎只關注貪污這一點。

  寇季準備出聲提醒,卻被李迪拽住了袖子。

  寇季皺著眉頭,疑道:「李爺爺,您拉著我做什麼?」

  李迪翻了個白眼,低聲道:「別再開口找死了。」

  寇季沉聲道:「怎麼講?」

  李迪扯著寇季的袖子,湊到寇季邊,低聲道:「能站在這垂拱殿上的人,有蠢貨嗎?沒有!一個比一個明!你說的話,牽連那麼大,他們怎麼可能不上心?(5,0);

  你今日那番話,他們一個個都記在心裡了。

  但是為何沒人在朝堂上議論此事?

  甚至連你祖父,還有太后,都在裝聾作啞?

  那是因為干係太大,還不到決策的時候,所以才沒人議論。

  等到了需要決策的時候,他們會吵的比你都兇。」

  李迪左右瞥了兩眼,見沒人注意他們兩個,又低聲道:「你以為滿朝文武,就你一個聰明人,沒人看得出朝廷的弊政?

  這垂拱殿裡,有一個算一個,一個個肚子裡都清楚著呢。

  沒人掀開這個蓋子,是因為大家都得了好,所以才假裝不知道。

  久而久之,也沒人願意去掀開這個蓋子。

  因為蓋子裡面捂著的員太多太多,牽扯到的利益太多太多。

  稍有不慎,就會死道消。

  你今日冒大不韙,掀開了這個蓋子,把裡面的東西如數家珍的擺到所有人面前。(5,0);

  必定會被人記恨。

  他們或許會忌憚你祖父的威勢,不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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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再攪和下去,難保他們不會鋌而走險。」

  寇季皺眉道:「可我若不提此事,任由朝廷推託過去,推到最後,豈不是不了了之了?」

  李迪晃了晃腦袋,鬆開了寇季的袖子,解釋道:「不會……你今日這番話,肯定會很快在汴京城裡傳開。到時候朝野皆知朝政有弊端。

  朝廷縱然是裝一裝樣子,也會罷黜幾個閒散的衙門,給百,以及百姓一個代。

  百們現在沒有言語,不代表他們不關注此事。

  恰恰相反,百們心裡很在意此事。

  此後的一段時間裡,朝廷的各部會進到角逐當中。

  最終角逐出來的勝者,將會繼續屹立在朝堂上。

  敗者則會被朝廷罷黜。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你不需要再多說話了。」(5,0);

  頓了頓,李迪盯著寇季幽幽的道:「你得慶幸你祖父總攝國政,換作旁人說出這番話,一定會被百們生撕了不可。」

  寇季細細的分析了一番李迪的話,覺得李迪說的有理。

  當即,他打消了繼續諫言的目的,對著李迪說了一句俏皮話。

  「我祖父要不是總攝國政,我也不會說這番話。」

  李迪聽到這話,樂了。

  「老夫倒是忘了,你小子惜命的很。」

  二人相視一笑。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呂夷簡巡視天下,查貪污的事也有了定論。

  寇準當庭宣布,加呂夷簡為巡按,代天子巡視天下,賜天子劍,可先斬後奏,賜欽差儀仗,所到之,百恭迎。

  在呂夷簡謝恩以後。

  劉娥惱怒的拂袖而去。

  然而,劉娥沒走兩步,史大夫高聲喊道:「太后留步!」(5,0);

  今日百前來參加大朝會,除了推舉參知政事人選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彈劾劉娥。

  劉娥這個主角要是走了,那他們的戲可就沒法子唱了。

  劉娥被人喚住,回過,惱怒的道:「你也想陪著呂夷簡一起去巡視天下?」

  史大夫不卑不的道:「朝廷若是需要,老臣願往。但在老臣離京之前,有一事想當面請教太后。」

  劉娥知道史大夫要問什麼,也知道史大夫要說什麼。

  很想避開,但又避不開。

  躲避不是長久解決問題的辦法,該面對的問題,必須要面對。

  劉娥怒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座前,坐定以後,冷聲道:「講!」

  史大夫拱了拱手,高聲道:「臣記得,大中祥符三年,先帝向世人宣告,言稱家是太后所出,藉此冊立太后為皇后,如今卻被證實,家非太后所出。

  既然太后是借家生母的份哄騙了世人,坐上了皇后之位。(5,0);

  又藉此坐上了太后之位。

  如今真相大白,太后您哄騙了世人,是不是應該給世人一個代?」

  劉娥冷冷的盯著史大夫,沉聲道:「你想要哀家給你一個怎樣的代?」

  史大夫朗聲道:「此前天降示警,欽天監判為主昌。太后借家生母的份,爬上了皇后之位,又一躍為了太后。以後難保不會趁著家年,效仿武周。

  所以老臣懇請太后,自削後位,永居後宮。

  如此一來,既給了世人一個代,也破除了主昌的謠言。」

  頓了頓,史大夫又道:「太后可能有所不知,近些日子,民間盛傳貍貓換太子的故事。直言太后當年假借剝了皮的貍貓,從李太妃換了家。

  此事目前還只是在汴京城裡傳播,假以時日,必定會傳遍天下。

  到那個時候,太后若是依然穩居在後位上,那天下間黎民百姓,該如何看待朝廷?

  如何看待皇室?」(5,0);

  史大夫盯著劉娥,沉聲道:「一個借子博寵的人,有什麼資格居於母儀天下的後位上?」

  「嘭!」

  劉娥猛的一拍座椅的扶手,響聲傳遍大殿。

  站起,直指史大夫,咆哮道:「放肆!哀家的後位是先帝賜的,不是你們給的。先帝臨危之際,非但沒有罷黜哀家的後位,還許了哀家總攝國政之權。先帝都沒有質疑哀家有沒有資格居於後位,你憑什麼質疑?

  你是在說先帝事昏庸嗎?」

  史大夫面對劉娥的咆哮,非但沒有懼怕,反而認真的道:「先帝臨危之際,多次出現幻覺,做一兩件糊塗事,那也在所難免。」

  劉娥怒目盯著史大夫,喝道:「先帝骨未寒,你就如此指責先帝,此乃大不敬。來人吶,給哀家把這個對先帝不敬的賊人拖下去,打死。」

  劉娥話音剛落,便有朝臣出班,阻止他。

  「太后,我朝自立國以來,還尚未有人因為上書言事獲罪。太后是想開歷史之先河嗎?」(5,0);

  「不錯,今日因為史大夫直言勸諫,太后就遷怒於人,他日誰還趕在朝堂上直言勸諫?若是朝堂上沒有一個人肯說真話,事事皆順著太后的心思,順著家的心思,那麼國將不國。」

  「……」

  「太后若是要杖斃史大夫,那就請連微臣一起杖斃吧。」

  「……」

  一瞬間,有十幾位員跳出來幫史大夫說話,還有四五個願意陪著史大夫一起死。

  他們齊齊盯著劉娥,似乎在告訴劉娥。

  快點吧!給爺們來個痛快的!我們要是皺一皺眉頭,就跟你姓劉!

  劉娥被他們氣的,渾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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