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卉點了點頭,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寇季的書房。
寇卉走後,王安石再次幫寇季閉上了書房門戶,並且滿臉疑的詢問寇季,「先生似乎很看重梁適?」
寇季在躺椅里,笑著道:「能被我祖父委以重任的,自然不是什麼小人。」
王安石贊同的點點頭。
寇準在宦海沉浮數十年,曾經一度掌控著大宋最高的權柄。
他能看重的人,自然不會差。
「學生只是覺得,梁適既然有才,為何不留下為朝廷效力,反而跑去了韓地?」
寇季瞥了王安石一眼,笑著道:「你是覺得,我韓王府,就不該有英才。」(5,0);
王安石趕忙道:「學生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是覺得,能被我祖父看重的,應該是一位大才,不留在汴京城裡大展拳腳,卻跑去韓地那個一府之地,覺得梁適選錯了路。」
「學生……」
「行了,不必解釋。有此想法,並不奇怪。韓地只不過是一府之地,比起大宋差了一星半點。
一些大才在大宋能展開拳腳,去了韓地自然會憋屈一些。
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
梁適願意去韓地,自然有他要去韓地的目的和追求。
在他沒有達到目的和追求以前,是不可能離開韓地的。
屈不屈才,他心裡清楚。」
寇季說完這一席話。
王安石躬一禮,「是學生孟浪了……」
寇季搖頭道:「你不是孟浪了,你只是心太大了。你覺得每一個大才,都應該做大事。想必你心裡也覺得自己應該做大事。(5,0);
但你有沒有想過,所有人都去做大事了,誰來做小事?
而且,即便是要做大事,也要從諸多小事做起。
因為不做小事,只做大事。
是會出問題的。
我以前看過一本大食書籍,裡面寫了這麼一個故事。
說是在遙遠的烏托邦國,有一個國相,在擔任類似我大宋知縣的職的時候,了解了當地百姓的貧苦,然後向國王,講述了一些他在地方上領悟的弊政,要求朝廷革新弊政。
烏托邦國的國主深以為然,覺得他是大才,便將他調遣到國都擔任國相,由他主持革新。
他在出任了國相以後,其中一項革新的政令是將王國的儲糧,以百分之二十的利率折算了本錢,借貸給了國民,以緩解地方上的高利貸,同時增加王國的收。
你覺得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王安石聽完了寇季一席話,仔細的思量了一番後,很想說一句國泰民安。(5,0);
可是看到了寇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他就知道那個烏托邦國的國相,推行的這一條政令的下場不太好。
如果是好的,寇季也不可能拿出來跟他說。
王安石遲疑了許久,幾次張,想說出一個符合寇季心思的答案,比如『民不聊生』之類的。
但是他覺得,他最初的想法跟這個完全是相反的,他不想自欺欺人。
所以,王安石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寇季盯著王安石笑道:「我來告訴你,最後的結果就是王國的吏著百姓們借貸。即便是百姓們食無憂,什麼也不缺,王國的吏也會著百姓們借貸。
然後靜等著連本帶利的從百姓上討回來。
百姓們是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最終王國不得不廢除這個政令。」
王安石忍不住道:「那個王國的吏太可惡了。若不是他們,王國的政令也許是一條善政。」
寇季笑瞇瞇的道:「如此政令,放在我大宋,問題會更大。」(5,0);
王安石張了張,沒有說話。
他清楚,小國寡民最好治理。
如此政令,在小國推行,都出了大問題。
在大宋推行,出的子只會更大。
寇季盯著王安石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看問題一定要深思慮的看清楚。不能只看到一點,就盲目的以為自己看到了所有問題。
所以,要做大事,一定要從小事做起,最好將小事了解的清清楚楚,積累好基。
然後再某大事。
烏托邦國的國相,若是在地方上任職的時候,能多經歷幾任地方,那他一定不會推出如此律法。」
王安石恭恭敬敬的一禮,「學生教了。」
寇季點點頭道:「以後也沉下心讀書、做學問,別總想著做大事。沒學問、沒見識、沒基,你做什麼大事?
在虛空中建立樓閣嗎?
你覺得建的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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