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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隍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也為自己的最終決定而覺舒心。思兔
不過結果如何,都不後悔,後悔也晚了。
就當是氣一次,找回點堂堂大府城神的尊嚴吧。
被一條臭金魚了那麼久,也該翻了!
一旦選定立場,就要為自己的立場多做籌劃,大城隍當即說道:「陳仙長,還有一件事咱們須得事先籌謀,百姓要提前做好撤離的準備吧?」
陳義山說:「家父已經帶人在四布告,並傳示各縣,通知百姓了,三天之,由府安排,帶領他們撤離到軒轅山、金嶺上,那會是避水的安全之地。如此安排,大城隍覺得妥當嗎?」
大城隍道:「很好很好,這樣安排最好。在安百姓的事上,小神也願意盡綿薄之力。小神會通知各縣城隍,讓他們派出神、神將、司公正神,或託夢,或顯靈,總之,會用盡一切辦法安百姓,讓全郡之民眾不必恐慌,以免惹起更大的。軒轅山神、金嶺山神與我的私也還不錯,小神會跟他們說明況,讓他們盡力幫忙。」(5,0);
「多謝大城隍,這樣可是功德無量啊!」陳義山心中大定,有了神們的幫忙,安工作就能事半功倍了。 最新章節盡在s͎͎t͎͎o͎͎5͎͎5͎͎.c͎͎o͎͎m,歡迎前往閱讀
大城隍「呵呵」笑道:「庇護百姓,本來就是小神的職責所在。」
「這一劫如果真能躲過去,大城隍的金就包在陳某上了!」
「好說好說,先共度時艱。」
「嗯。」陳義山準備告辭了,但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連忙說道:「對了大城隍,值日看守儀門的神吏被我封鎮在了柱子上,還勿怪。」
大城隍眼睛一瞪:「又被弄柱子上了?!」
「主要是說話不那麼好聽,陳某出去之後就放他們下來。」
「……」
「大城隍告辭了。」
「陳仙長不看看陳司公麼?」
「等大劫過後再說吧。」陳義山現如今可沒有時間去找高祖爺閒聊,為了對付潁神,要打細算,做好一切準備……不過高祖爺在大城隍手底下任職屬,自己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他下意識的就深深一揖:「還要拜託大城隍多多照顧家祖。」(5,0);
只是沒想到——
「啊~~~~~」
大城隍在絕中倒下下去。
文武判等一干神爺如飛似的逃了個乾淨!
陳義山一拍腦門,訕笑道:「對不起,大城隍,我又忘了不能拜你。你,你自己站起來吧,告辭!」
大城隍:「……」
潁水神府,潁神仰臥在水晶榻上已經很久了,他在等屬下的消息。
幾個神侍都小心翼翼的側立在旁,凝立不如同雕塑一樣。
誰都知道潁神的心不怎麼好,哪敢招惹。
「報~」
一道溫吞吞的聲音在珠簾門外響起。
潁神稍稍側翻了一下子,道:「是年先鋒到了嗎?進來吧。」
「是。」
一個黑面禿頭的壯男人搖搖晃晃的進來,雙眼如豆,大之下留著兩條尺余長的須髯,模樣又稽又醜陋,來到潁神近前,小聲嘀咕道:「神君,已經探明了,潁川郡的百姓都拖家帶口的往外轉移,府中人引領著,朝軒轅山和金嶺去了。」(5,0);
「哦?」潁神目一閃,道:「躲水災去了?」
「是啊。」年先鋒蹙眉道:「他們弄這一手倒是高明,躲到山上,可不就是淹不著了?」
「呵呵……」潁神一個金魚打,從水晶榻上坐了起來,笑道:「這是好事啊。」
年先鋒一怔:「好事?百姓們並沒有為難那個陳義山,寧可自己躲災,也不肯迫陳義山自殺。這還是好事?屬下覺得,神君是不是要跟軒轅山山神、金嶺山神通個氣,讓他們發難,不許百姓上山避難?」
「這當然是好事,至說明陳義山沒有把握對付本君。」潁神嘿然道:「本君是高看他了,以為他有多大本事,結果也是虛張聲勢罷了。他若是有把握抵擋得了本君的神通,何必發百姓上山避難呢?本君最怕的是打不過他,可現在,不怕了。」
「原來神君想的是這一點,屬下倒是沒有慮及。」
「百姓們上山去躲就躲吧,本君也不是衝著他們去的。真要是把他們都淹死了,以後,誰給咱們供奉香火啊?河神那裡也不好待嘛。」(5,0);
「是,神君深謀遠慮,下不及啊。」
「好了,繼續盯住府城中的靜,有任何變數都要及時報來我知道。」
「是!」年先鋒應了一聲,又道:「屬下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翟縣松林池塘的塘主,他說要來求見神君。神君見還是不見?」
潁神皺眉道:「松林池塘的塘主?什麼東西?」
年先鋒賠笑道:「就是松林池塘的一條老泥鰍,後來因為救過幾個溺水的孩被百姓尊崇,翟縣允許在池邊給他建個小廟,封為正神,喚作塘主。歸神君管轄的。」
「屁大一點的芝麻小神,他來見本君幹什麼?」
「說是疑似有大妖怪在他池塘邊做法,攝走了幾條草魚和泥鰍,還弄石頭砸爛了他的蓮藕水府,所以來找神君哭訴,求神君為他做主。」
「讓他滾蛋!」潁神聽的氣不打一來:「蒜皮的破事也來煩我?!」
「是是,屬下這就讓他滾。只是屬下奇怪,咱們潁川郡什麼時候敢來大妖怪了?有神君你老人家在此坐鎮,哪個大妖怪不長眼敢來作祟?」(5,0);
「你覺得哪個大妖怪會如此沒出息,跑到一個池塘里攝草魚跟泥鰍?還無聊到用石頭去砸一個破塘主的蓮藕水府?」潁神冷冷道:「怕是個打秋風的小妖孽吧,保不定是小貓妖爛蛇什麼的,那個塘主也是大驚小怪,擔不得半點病,人放個屁都以為是颳大風!趕讓他滾!本君這時候哪有閒心理會他?!」
年先鋒聽的暗笑,連忙道:「那屬下告退,神君休息。」
「等等!」潁神突然又改了主意,道:「他留下,總是我水族一脈,來日大戰,充個兵將也是用。要是能立功,我讓他做個溪神不強於做塘主?」
「大神君真是重視良才,不拘一格啊。」年先鋒奉上了今日的馬屁,看著潁神心滿意足的重新躺下,他也趕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