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遊戲十分有趣,以致讓邵宴清有些著迷。他專注地看向許嘉,等到對方不耐煩地輕微蹙眉,才笑:「對,就從第一段開始看。」
許嘉深呼吸,盡力驅除心底的慌。
盡力當邵宴清不存在,可每次抬起手臂,總會無意間到對方的手肘,想躲,卻沒有地方可逃。
影片已經開始播放,一幀幀的畫面不斷閃過眼前。
許嘉本沒有心思注意電影的容,耳畔儘是邵宴清的呼吸聲。從想過自己因為一個人的存在就了心神,哪怕對方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已經率先繳械投降。
首段結束後是半分鐘的黑暗,然後屏幕在音樂中再度亮起。
這三段視頻並非連續,而是各自獨立的故事,由演員先做角介紹,再選取最衝突的部分進行展示。
「怎麼樣。」
邵宴清打開燈,問,「你喜歡哪一個?」
許嘉磨著下顎,絞盡腦地回憶:「第二個。名字好像......《天鵝與夢》?」
影片主要講述小鎮孩在經歷被否定,以及辭退後,仍堅持不懈地努力,最後長為人盡皆知的芭蕾舞家的故事。
其間似乎還夾雜關係,以及原生家庭的元素。許嘉沒有仔細看,但僅憑『芭蕾舞家』三個字,就足夠吸引的注意。
邵宴清笑,似乎早就猜到的回答:「這三部都是製片方寄給我的demo,我相信你的品味,所以準備將選擇權給你。」
許嘉驚訝地重複:「給我?」
邵宴清:「對,我想讓你來決定這次的項目。」
第15章 天鵝
◎「所以我們要一起睡?!」◎
許嘉以為自己聽錯了,驚道:「我沒有影視的從業經驗,萬一項目失敗,這得虧損多錢。」
邵宴清依靠著沙發,指尖輕點膝蓋:「也並非全然讓你定奪,或者說,我想聽一聽你的建議。」側,看向許嘉,「作為一位舞蹈演員,你對這個故事能否產生共鳴。」
許嘉緩慢地說:「劇中的況有些確實存在。」眉頭輕蹙,又低聲補充,「可近兩年鮮有以芭蕾舞演員作為主角的影片,觀眾們對此較為陌生,想必也不會選擇觀看吧。」
「所以還是要拜託你。」
邵宴清喝一口酒,勾,「月底的演出務必要竭盡全力。」
許嘉微怔,這才明白他真正的考量。
《天鵝湖》的義演只是宣傳電影的幌子,邵宴清需要一場盛大的功來迎接暴漲的票房,而也需要用一場彩的演出證明自己的實力。
邵宴清是商人,他聰明,有決斷,是看重家族名聲的利己主義者。
許嘉需要他的照顧來實現自己的野心,他們互相利用,也或許......能互相就。
許嘉說:「我不會讓你失。」
邵宴清點頭,說:「我相信你的能力。」
邵宴清拿來初版的劇本給許嘉,兩人肩並肩坐著,討論著編劇的思路以及大致的賣點。
鏡頭,畫幅,藝風格......
邵宴清偶爾會提及拍攝的專業語,許嘉大都聽不明白,就問,每次都能獲得詳細的回答。
不知不覺中,時間悄然流逝。
許嘉合上厚重的文冊,抬眼看向鐘錶,驚:「現在都凌晨了?」匆忙起,做勢就要往外走,「誒呀不行,我得趕回去。」
邵宴清拉住:「太晚了,生走夜路不安全。今天就留在這裡。」
許嘉:「可,可是......」
邵宴清看向旁側的房間:「裡面有獨衛,洗漱很方便。」
許嘉依舊在猶豫,雖然與邵宴清住在同個別墅,可是兩人並不在一層樓。而今天......他們要睡在同一個房間。
心又開始跳,分明到冷,手掌仍泛起細汗。
許嘉咬,始終在分寸線的前後徘徊。一向只專於舞蹈,雖有過幾段經歷,但大都只的談過兩三個月就散了,還沒有到同居的地步。
「咳,我還是回去吧。」
許嘉輕咳著,堅持原本的想法,「明早還要去劇院。」
邵宴清瞥見耳尖的紅:「一樓有值班人員,你以我夫人的份,卻在凌晨離開我的辦公室。倘若傳出去,恐怕會認定為我們夫妻不和。」眸微瞇,指尖敲點桌面,「如果被有心者盯上,你認為合約能維持多久。」
許嘉怔住,瞬間清醒過來。
邵宴清抬手,搭上的肩膀:「留下,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
邵宴清不挑明還好,提起就更讓害。
許嘉匆匆點頭,逃也似地趕到洗漱間,直到打開龍頭,聽見嘩啦啦的水聲,瘋狂躍的心臟才稍作平息。
洗完澡,長發還著。
許嘉坐在鋪有白床單的床邊,打量著這間獨立的休息室。房間依舊是黑白兩的裝修,矮柜上擺放著雪鬆氣味的薰香,床頭燈散發著橙黃的亮,暖暖得十分舒適。
剛要放鬆心神,卻攸地意識到問題所在。
「這裡只有一張床嗎?」
許嘉問。
邵宴清整理著睡袍的腰帶:「嗯。」
許嘉的耳尖發燙,張了張口,字節如遊般出齒:「所以我們要一起睡?!」
邵宴清努沉思著,點頭:「照理來說是這樣。」掀開被褥,無比泰然地躺下,「睡吧,明日還需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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