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笑，邊做拉邊說：「知道啦。」

現在已深秋，午後的風都帶著涼。

許嘉捧著加冰的咖啡，緩慢地細細地品味著，似乎嘗到了被的滋味。

第22章 天鵝

◎這大概就是幸福吧。◎

「你最近怎麼樣？」

多日未見，霍思思的聲音都有些陌生，「我快要忙昏了，唉，等合同一到期，我要立馬換公司。」

許嘉俯做瑜伽，將足尖繃得筆直：「還是老樣子，練舞，排演，沒什麼特別的。」

霍思思：「和同事的關係呢，你之前不是還懷疑自己嘛。」

許嘉：「好多了，我最近還收到們送的冰式。」

霍思思一愣：「你不是在戒咖啡嗎。」

許嘉笑：「偶爾喝一兩次也沒事。」

霍思思依舊不放心：「這天冷得都羽絨服了，幹嘛還請你喝冰飲。如果非要請，栗子拿鐵也行啊。」

許嘉換了個姿勢，將右臂舉過頭頂：「了解我的喜好，或許只是點習慣了吧。 」

霍思思嘆氣：「人家擺明沒有將你放在心上，你還在替說話呢。你呀，也該想一想舞蹈以外的事。」

許嘉剛想講兩句玩笑話，卻聽見黃媽說：「夫人，雪蛤燉好了。」沒來及捂住話筒，聲音已經傳到對面。

霍思思驚：「許嘉，你在哪呢。」

許嘉忙側過：「這都九點多了，我當然是在家。」

霍思思不信：「那我怎麼聽見有人在喊『夫人』？」

「大概率是幻聽。」

「許嘉！」

許嘉笑，拿巾拭頸邊的汗：「好啦，是電視裡的聲音。」

霍思思仍在懷疑：「可是你也不喜歡看八點檔啊。喂，你不會背著我嫁人了吧。」

許嘉有些心虛：「......沒有。」

霍思思：「哇去，你這語氣一聽就有鬼！」

許嘉扶額：「我整天都呆在訓練室，哪能出空結婚吶。」清清嗓，語氣恢復平靜，「放心吧，我要是真的結婚，肯定請你當伴娘。」

霍思思沒有再接話，那頭卻傳來催促的聲音。

「演員呢，演員快來站位！」

「誒，聽見啦。」

霍思思嚷嚷著回，話落才對許嘉小聲說，「瞧著傢伙，簡直跟催命似的。」

許嘉：「你趕去拍戲吧，我們改日再聊。」

霍思思吐槽：「沒資本的娃就是命苦，這部戲的主演是邵氏的人，你是沒看見，導演都快將捧到天邊去了。」那邊又在催，只得匆匆道：「掛啦掛啦，唉，可真煩。」

話落，通話結束。

許嘉看著聊天框串的哭臉，想了想，發送兩個微笑。

霍思思正在片場忙碌，一時間沒有回覆消息。

黃媽做完夜宵就離開了，小小的瓷碗盛著木瓜燉雪蛤，清甜的香味從客廳飄至鼻尖。

許嘉洗好澡，坐在鏡子前吹頭髮，聽著吹風機發出的嗡鳴聲，眸子一點點放空。

忽而，手機發出滴滴的響。

許嘉以為是霍思思發來的晚安，並未及時理會，仍用木梳整理著髮。等到發尾的水汽全散乾淨，才緩慢地拿過手機，打開看，不由得一怔。

邵宴清：「睡了？」

「還沒有」刪掉，「正準備休息」也不合適......

許嘉不停地點屏幕，標前後移著，偏是半個字也沒落下。

邵宴清：「怎麼還在輸？你難道在編輯演講稿嗎。」

許嘉的指尖止不住地，解釋：「我在思考合適的措辭。」

邵宴清：「沒必要，像往常一樣就好。」

許嘉微怔。

邵宴清又說：「我喜歡你沒有禮貌的樣子。」

哇，怎麼有這樣的人？

許嘉剛攢起的瞬間破滅，毫不客氣地回：「工作都結束了？」

邵宴清：「沒有，才開完會。」

許嘉：「那你去忙吧，我不打攪了。」本想結束聊天，手機卻再次震。

邵宴清：「許嘉，我好累。」

短短的五個字，卻著無法遮掩的疲憊。

許嘉反覆地讀著這句話，某個瞬間，竟覺邵宴清是在向撒，心一，本能地安：「那就早點休息吧，最重—」

『要』字還沒拼完，邵宴清又發來消息：「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意思。

許嘉懵，指尖懸在發送鍵上，將落未落地沒按上去。

邵宴清：「你的反應可比劉科的笑話有趣多了。」

......

許嘉深呼吸，想直接說『再見』，又咽不下這口氣，只能盯著屏幕思考對策。

邵宴清似在等的回覆，許久都沒有再發來消息。

許嘉打開照相機，左斜右靠地找準角度，對著珍珠耳墜拍照片：「宴清，謝謝你的禮，我很喜歡。」一腦地輸完，直接點發送。

半分鐘後，才收到邵宴清的回應：「一直都戴著？」

許嘉：「嗯，沒摘下來過。」

文字剛彈對話框，鈴聲就乍然響起，來電顯示跳躍著邵宴清的名字。

許嘉愣了兩秒，才想起應該接電話：「餵。」心有些，聲音也張，「有什麼事。」

邵宴清瞥一眼又去看電腦，鏡片上有屏幕的倒影：「把臉轉過來。」

許嘉無言，將耳垂對準攝像頭：「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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