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說的話很輕,聲音很, 不像是的風格,唯有那從來就出來的哲學意味還能證明那就是說的話。
佟聞漓還沒有醉,靠在那兒問幾乎已經要趴在桌子上的人:「煙煙,那你呢,如果有一天我走了, 你會怎麼樣?」
「我?」桌子上的人了, 費力地把腦袋支起來:「還能怎麼樣, 就那樣唄, 繼續打零工,繼續做音樂。」
說起音樂, 佟聞漓聽說阮煙期待的那個演出計劃落湯了,投資人說好好的音樂節不辦了,說是沒賺頭,也說的音樂小眾又畸形。
一陣長久的沉默蔓延在兩個人之間,長久到佟聞漓都以為阮煙睡著了,誰知又輕輕地說:
「阿漓,或許我從來都沒有做音樂的天賦。」
*
夜裡混的思緒真的讓人發瘋。
佟聞漓後來了小F,讓唯一會開車的他帶著們兩個去兜風。
小F一邊集中注意力開著車,一邊還得叮囑著兩個在后座醉得不樣的搖著車窗的人不要把頭出去。
佟聞漓讓風把自己的頭髮吹起來,趴在窗戶邊上回頭對著阮煙大:「煙煙!煙煙!你看我像不像來福!」
阮煙的心思卻全在駕駛室,掰著駕駛座椅,在後面癡癡地說,能不能讓來開,想驗一下開四車的覺。
finger一本正經:「阮煙小姐,開車一滴酒,親人兩行淚。」
「我沒有親人。」阮煙搖搖頭。
「你有!」佟聞漓睜大眼睛過來辯駁,「你忘了你媽媽!」
阮煙耷拉眼皮:「我有嗎?」
呆滯了一會,又把手搭在佟聞漓的腦袋:「哦,是有一個的,但我已經跟斷絕母關係了,嚴格上來說,我沒有了。」
「那你還有我呀。」佟聞漓憨憨地去抱,「煙煙,我有來福陪我,可你沒有……別難過,我當你的小狗好不好?」
finger在一旁勸到:「阿漓小姐,您往後別說這種話,先生聽到了要不高興的,」
「他有什麼不高興的。我有時候也當他小狗的……」
這話說出來,就連醉的遲鈍的阮煙這會也嚇得去捂住的。
「唔唔唔……」佟聞漓含糊不清地還在那兒說什麼。
阮煙捂著一直「噓」……
天爺,他們私底下到底在玩什麼!把孩子都玩變了!
——
這樣折騰了許久,許是鬧累了,也可能酒上頭後帶來了睡意,坐在后座的兩個人終於不鬧了。
finger一直沿著公路漫無目的地開著。
半夜路上沒什麼人,阿漓小姐沒說去哪兒,也沒說去哪裡停下。
他這會從駕駛室的後視鏡看向后座的兩個人互相抱著睡著了。
阮煙口袋裡的電話卻一直響,他只能把車停在安全的路邊,試圖去醒阮煙。
但阮煙不為所,只是倒到車的另外一邊,皺了皺眉,似是想忽略那聲音。
那電話聲音斷了後沒過半分鐘又打過來了。
finger猜想,或許是很急的事,又或者是阮煙小姐的親人朋友找不到著急。
那電話持續不停地響起,於是他撈過,接起來:「餵?」
那頭打了好幾個電話心煩意的Ken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
Ken到電話里說的那個地方的時候,見那兒停了輛奔馳S級的昂貴轎車。
車邊的那個男人,只穿了一件背心衫,堅實的線條顯著他平日的鍛鍊得當,形比他還高一些,雖看上去唬人,但表卻規矩地很,著兜在那兒等著人。
「人呢。」Ken沒跟他客氣,單刀直道。
finger給他開了門,后座安靜地睡著兩個孩子,各自都用毯子蓋著。
ken掀開阮煙外面的毯子,撈起把抱在懷裡。
finger站在窗外,月下阮煙小姐沒了平日裡的掛在邊的「老娘」和「滾蛋」後,被眼前的人抱在懷裡的四肢像是沒有生命,與他平時卸下的義肢一樣,這讓他從來都不會到憾的殘缺突然就湧上心頭。
他覺得這有些奇怪,於是他開口問到:「需要我送你們嗎?」
「不用。」Ken瞄了一眼Finger,兀自走了。
finger不強求,他關上車門,目送他們離開,直到他的電話響起來。
他一看,先生的來電。
他接起來,聽到電話那頭說道:「finger,你人在哪兒,阿漓電話怎麼打不通,我剛下飛機」
「先生,阿漓小姐在車上睡著了。」
「車上?怎麼睡到車上去了。」
「跟阮煙小姐喝了酒,就說要出來兜風。」
「越來越不像樣了,喝能睡在車上的樣子了。別管,讓在車上睡吧,等明天起來脖子疼就長記了。」
「是。」Finger滿口答應。「我這就離開,讓在車上睡一晚。」
那頭正拿著行李箱的男人半句話又被嗆回去,心下無奈,又問到:「在哪兒?」
*
坐在前頭駕駛室的男人擰著眉轉著方向盤,時不時看向駕駛室後視鏡里的人。
finger被他支回去了,他開著那輛車直接往他落腳的酒店裡來。
車子進了地下室的貴賓停車位,他剛停好車,就聽到后座的人在那兒嚷嚷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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