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無所察覺,問出那個想了許久的問題,對來說極為重要的問題:「雲淑和翁七公子定親了,我很羨慕。我想知道,如果奚世子看得上我,可願許我正妻之位?」
不能怪姝太直接,明知道奚元鈞也對有了特別之意,若捨不得拉下臉來有話直說,耽誤的只有自己。
姝問完之後,心跳匆匆,沉默著等了許久。直到溫熱的心一點點變涼,也沒有等到奚元鈞的聲音。
心灰意冷,姝轉離開,不再留。
人生第一次經歷,陌生和忐忑的夾擊下,奚元鈞一聲在間艱難醞釀了許久的「願意」,說出口時,人已經走遠了。
第43章 換人
姝越走越疾, 只想逃離令心死的地方。
奚元鈞竟然不願意?他好不容易被打了心,原來在他心裡,將利益看得比真心還要更重。或許, 他對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之選,早有預設。是們家高攀了。
姝心中似乎構築的什麼堅固的東西倒塌一般,第一次對自己的願景是否現實產生了懷疑。強撐著表面正常,直到翁家宴請結束。後面因為男賓客的席面是分開的,沒再見過奚元鈞。當然,也不願再見到他。
回到家中後,姝沉悶了好一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
更令堅信這其中沒有誤解的是, 三哥淙回到家中後,似乎對和奚元鈞的事一無所知。如果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或者奚元鈞改變了主意, 他都能讓淙捎幾句口信給。
但卻沒有。
其實奚元鈞有想過傳話告訴姝,甚至在沒等到他說出口的「願意」, 離去的時候,他也想過住。
不過念頭一轉,奚元鈞還是忍住了。
姝提及鄭雲淑和翁家七公子翁行梁的事, 大有前例擺在眼前, 翁家願意迎娶鄭雲淑, 是與家中早就商議好的,黃榜一出, 既派人上門提親納采。
奚元鈞是實際的人,他之所以猶豫忍, 是因為轉念一想,應該先解決更關鍵的一環, 再給予姝承諾。如果他口頭答應,奚家那邊卻還需要周旋,讓姝白白等待空歡喜,倒不如先下心中兒私。
自然,其中也有奚元鈞難以言喻的緒在作祟。他不如姝那樣,能坦然地將心中所想全都說出來。到底是頭一回經歷,陌生的覺令他無所適從。
所以儘管他可以先告訴姝,給半顆定心丸,讓知道自己的心意,再等待他回奚家與父母商議。但奚元鈞沒有,他遲疑了。
這一遲疑,造了超出他預計的誤會。
姝回家不久後,與好友們見面消暑,把這回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所有人。
此時姑娘們在京中著名的攸然茶坊吃涼飲冰酪,最大的雅間裡還有小小魚池,姑娘們或坐或臥,悠悠閒談氣氛閒適。姝幾句話說出口,驚得全員站直了子,容恍惚,一臉不可置信。
「奚世子沒答你的話?」
「他怎能如此討厭。」
人人都為姝憤憤不平,但看姝,倒早已自行調節得若無其事了。因為姝自己在家中想了兩日,倒也能理解,奚元鈞那樣的份地位,對婚姻大事慎重,也是應該的。
因此早已不生氣也不難過了。
歸到底,姝其實並沒有表現給奚元鈞那樣,有多傾心他本人。起初接近他,絕大部分原因,都是衝著他的份地位去的。正如奚元鈞所說,對他了解得並不多,多數來自道聽途說。兩人見過許多面,卻從沒什麼深的探討與相。
這淺淺的關係,從何而起?認真來說,姝只是覺得奚元鈞此人不錯,是個值得託付的君子。
是一直在討好奚元鈞,給他留下各式深刻印象和不同的覺。所以奚元鈞心了,但姝這一方呢,並沒有得到什麼非他不可的。
想通之後,姝很快清醒冷靜,從中離。
能想通,其姑娘們可不行。人人為打抱不平,尤其秦相宜,氣出一番驚人言論:「奚元鈞那個沒眼的,他不要你,我替我哥要你!」
全又看向秦相宜,同樣一臉驚詫。
秦相宜最看不得男人沒擔當的樣子,不顧大家震撼,繼續義憤填膺:「你們不知道,其實秦珩他可欣賞姝了,覺得姝樣樣都好。我看啊,要不是他知道你屬意奚元鈞,興許早就接近你了。」
看向姝,姝同樣和大家一樣目瞪口呆。被秦相宜這一番話嚇得不輕。
秦珩就這麼簡單地被他妹妹給賣得一乾二淨。
有秦相宜一打岔,之後姑娘們便沒再議論讓姝傷心的事,轉而聊起來,奚元鈞那條路行不通,外面還有大把的選擇。一方面,子大都清醒,知道份地位擺在那兒,不管怎麼努力也無法越。既然這條路走不通,不如另一條。另一方面,也是大家怕姝傷心,還不如說些更有價值的話。
這導致姝的注意力被占滿了,也挪不出來思緒再想奚元鈞。這事便這麼被擱了下去。
這還不算完,待這次聚會散後,事才是真的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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