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後發生這些，那起碼現在，我與實明哥哥還好好的，我還是想嫁給他的。」

「那就是了。」姜亭月笑盈盈握住的手，說，「你覺得值當就嫁了唄！若是以後你委屈了，咱們就和離，若是有孩子了，你捨不得孩子，那就帶著孩子和離，總歸又不是養不起。」

「人生那麼多坎，你哪能提前都知道，都避開，乾脆閉眼跳下去，就算是錯了，反正也能回頭。」姜亭月向來不覺得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反正後有人收拾爛攤子，什麼時候回頭都不遲。

「那你呢？你怎麼想的？」姜尋雁又問。

「我？」姜亭月打著扇子，一臉無所謂道，「我還早著呢！」

「你就騙我吧！」姜尋雁奪走的扇子，輕哼一聲道，「我聽我娘說，你爹娘準備給你和霍小將軍定下親事，你怎麼想的？」

「都行吧！」姜亭月擺爛道，「嫁誰不是嫁，霍承紹人好的，長得也不差，靠譜的。」

「那陸慎呢？」

姜尋雁問：「你最近不是又聯繫他了？上回還跟他出城去玩兒來著。你到底想不想與霍承紹定親？你總不能兩個都惦記吧？」

「我那是有原因的。」姜亭月奪回自己的扇子，給自己扇著風，沒好氣道，「我跟陸慎沒可能，死都沒可能，我肯定聽我爹娘的，如果他們給我和霍承紹定下的話，我沒意見。」

「真的？」姜尋雁不信。

姜亭月認真點頭，「真的。」

「好，那我問你，你知道霍小將軍如今人在哪兒嗎？」姜尋笑瞇瞇問。

姜亭月一時卡了殼，「他……他不在家嗎？總不能是聖上放他一家回邊關了吧！」

「他跟著聖上去行宮了。」姜尋雁輕敲了一下，嘆道，「你要是真想跟他定親，你就好好關心他一下，真定下來了，可是過一輩子的事。」

第71章 富貴病

「霍承紹又沒主給我說，我上哪兒打聽去。」姜亭月為自己爭辯，又一臉狐疑的盯著，奇怪道，「不過，我都不知道霍承紹在哪兒，你怎麼知道的？」

姜尋雁低咳一聲，小聲說：「我從我爹那裡聽來的。」

「我那天去爹書房拿書，結果來人了，我躲了一下，聽到他們在商量事，本來我爹在說你爹的事，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霍將軍，說聖上懷疑他有擁兵自重之嫌，所以將霍小將軍當人質，一併帶走了。」

姜亭月皺眉問：「形勢這麼嚴峻嗎？」

「不知道。」姜尋雁搖頭說，「反正跟咱們沒關係，我是覺得，霍承紹不是個好人選，他爹不肯兵權，聖上那邊又的，你真嫁給他，興許沒什麼好日子過。」

還是覺得陸慎好，月月又喜歡他，長得又好看，關鍵是不像霍承紹那樣隨時有危險。

姜亭月是不知道心底想法的，若是知道，只會冷笑兩聲，陸慎比霍承紹危險千千萬萬倍，好歹人家霍小將軍不造反。

「你這副模樣。」姜尋雁直起子，著姜亭月的小臉，輕輕往兩邊一拽，沒好氣道，「我這是為你好，自古以來，擁有兵權的將軍，就沒幾個落得好下場的，如今霍將軍一家都被聖上找藉口留在京里，人是在京里了，手裡的兵卻在千里塞外，一點保障都沒有，聖上一個不高興，全家都得掉腦袋。」

著著，姜尋雁覺得手還好，又多了會兒。

姜亭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解救下自己的小臉，輕輕著，悶聲道：「我爹能撈我。」

只要不是沒有一點轉圜餘地，不是直接跟皇權對上，一般況下，爹都能兜底。

若真嫁人後，霍家再出什麼事，爹定會想方設法，提前將撈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何必多費這些勁兒。

「你就仗著有國公爺在，你就作吧！」姜尋雁點點眉心，語重心長道，「我還是不看好你和霍小將軍。」

「你仔細想想，就算是最後出兵權，你要跟著霍家離京算邊關，你這麼氣一個人，你得了那種苦嗎？」

姜亭月看著，不吭聲了。

「你瞪我也沒用。」姜尋雁手捂著的眼，說，「你裳只用寸棉寸金的雲棉，喝茶不是金瓜貢茶就是大紅袍，你吃飯用的廚子，都是天南地北搜刮進府的，你吃穿用度，樣樣最好，稍微次了些，一時半會兒還行，時間一長，你上還要起疹子，你確定你能離京去邊關那種苦？」

姜亭月抓住的手，辯解道：「我上回起疹子都是我兒時的事了，病早就好了。」

「那是因為你年歲漸長，病癥衰弱了，小時候你爹娘不在，你哥照顧你，你三天兩頭一病，嚇得我爹娘都不敢睡覺，你爹娘不在，你哥又不清楚，我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病，一大家子人都急瘋了，甚至驚了祖母，後來才知道，你這就是富貴病。」姜尋雁沒好氣道。

有時候，還羨慕姜亭月，這人生來就是福的命，稍微苦一點，半條命都折騰沒了，又從小就好看，漂亮的跟小神仙似的，大家就覺得是仙下凡歷劫，隨時能回天上，所以不免對寵了些。

後來年紀大了些，許是神仙願意留在人間了，倒是沒像小時候那樣不起熱發疹子，病也好了不，但養的壞習慣留下來了，家裡人覺得又不是養不起，這麼多年了，也就沒讓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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