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加紅加的微博還是一大早孟敏敏率先看到推給沈愉的。
“誒你說這個男的什麽瘋,之前對你答不理,怎麽?要離婚了發現你的死去活來了?”
孟敏敏捧著手機對沈愉吐槽。
不得不承認,當看到那張照片以及配文的那一刻,沈愉那顆原本沉寂許久的心好似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照片上重要的地方都被打了馬賽克,看不清人的名字以及臉部廓,隻能依稀看到一個姓的偏旁。
三點水?
網絡上關於方的姓氏展開激烈討論,各種猜測都有,不過投票最多的便是,姓沈或姓湯。
視線往下轉移,從照片的底部其實能夠看到拍攝日期,按照時間的推算,應該是二人領證的當天。
沈愉連忙關掉微博放下手機,像是害怕自己會再次心似的不敢再多看。
這兩天一直在家將養,手上的繃帶已經拆掉,傷口也已結痂,就是偶爾有些,簽字應該不大問題。
一大早九點的飛機,沈愉從海城趕往京都。
原本孟敏敏想要跟著一起來的,但在沈愉強烈要求下留在了海城。
也是海城人,隻不過在大學後因為一些矛盾和家裏斷了關係,這次回去也是在沈愉推波助瀾下讓回家緩和關係。
孟氏在海城也算是個小有頭臉的家族,家裏是做海運起家,在海城也有兩三個港口。
孟敏敏原是家裏的獨生,因常年與家裏斷絕關係,孟總年歲又越來越高,所以公司不高層對他這個位置虎視眈眈。
孟敏敏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這次回到海城除了陪伴沈愉,其實還有這麽一層原因。
再次呼吸到京都的新鮮空氣,沈愉的心百集。
打車直奔薄氏集團,到了樓下,沈愉拿出手機,在微信的聯係人裏找到薄衍臣的名字,打開聊天框,二人的消息依舊停留在一年前。
頓了頓,打出幾個字。
消息發出後不到三分鍾,讓沈愉沒想到的是,非但沒有等來薄衍臣,反而眼睜睜地看著薄夫人從麵前的車子裏笑著走出。
京都的天氣已經冬,薄夫人著旗袍,外麵搭配了層加絨披肩,盡顯雍容華貴的之態。
雖然秦淑意年近五十,但一向保養極好的不像薄衍臣的媽媽,更像是他的姐姐。
薄夫人張開雙臂來到沈愉旁,一把將人擁懷中。
著那雙希翼的目,沈愉斟酌半晌,最終吐出一個字,“媽。”
“誒!”薄夫人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些,“衍臣說你今天要來,我可是推了好幾個聚會連忙趕了過來。”
其實是昨天聽到了自家兒子和兒媳的通話,特地掐著點兒來的。
沈愉笑著回應,心裏卻將薄衍臣罵得狗淋頭。
怪不得昨日同意得那麽幹脆,原來是在這兒等啊。
秦淑意笑著將沈愉帶進公司,原本想要拒絕,可卻被秦淑意三言兩語地打斷,眼見著二人已經走到了電梯口,無奈之下隻好跟了上去。
秦淑意拉著沈愉的手一直不放,二人路過書辦,恰好董浩從裏麵出來。
“沈姐?”
沈愉扭頭,正對董浩那雙詫異的眸子。
還沒來得及寒暄,聽到信兒的方特助從辦公室裏走出。
“夫人,薄總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說著,方特助便鞠笑將二人迎了進去。
直到辦公室的門再次被關上,董浩依舊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久久難以消化這一重磅消息。
方特助的這聲夫人,究竟說的是沈姐…還是沈姐旁那位雍容華貴的婦人?
很快,書辦展開激烈的討論。
“誒!你們有沒有發現,薄總發的那張照片裏麵方姓氏可是三點水,或許真的是沈姐呢!”
董浩點開薄衍臣發的那條微博,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大將手機擺到眾人麵前。
“怎麽可能?”一向和沈愉不對付的張萌第一個質疑。
雖然薄總否認了與楚總的緋聞,但要說沈愉就是老板夫人,打死都不信。
“誒!突然想起來,上次來公司怒扇陳伊、給沈姐撐腰,又鬧到警察局的,是不是就是!”
雖然當時董浩沒有在現場,可公司群裏不人拍了照片。
陳伊因仗著自己是楚貝的親信,在公司狐假虎威導致很多人都不喜歡。
更何況這件事也是陳伊出言不遜在先,所以大家不僅沒有為打抱不平,反而對於沈愉稱讚有加。
另一個男書扶了扶黑框眼鏡,“所以,其實沈書才是老板娘?但不是說和祝大明星有一嗎?”
書辦陷一片沉默。
這邊,方特助將二人送進去之後便退了出來。
眼尖的董浩過玻璃門看到了他,趕忙將人拉了進來。
幾人像是審犯人似的圍著他,“方特助你說!”
“說什麽?”方特助莫名其妙地撇了他們一眼。
董浩頂著幾人的視線,清了清嗓子,“薄總和沈書究竟是什麽關係?沈書該不會真的是咱們老板娘吧?”
被拉進來審問的方特助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幾人,滿臉‘你們才知道?’的表。
外麵討論得熱火朝天,辦公室裏麵卻安靜得可怕。
秦淑意的眼睛在默不作聲的兩個人上兜轉,將沈愉拉到了薄衍臣的麵前,使勁兒給兒子使眼。
辦公桌前的男人皺眉,“眼睛不好就讓我爸帶你去看醫生,我這兒不是醫院,沈愉也不是護士。”
秦淑意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向自家那傻兒子對了個口型:活該你沒老婆!
又扭頭將人拉到沙發旁,秦淑意拉起沈愉的手笑著道,“今晚想吃什麽,我現在就吩咐梁姨去做!”
梁姨是老宅專管廚房的管家,可沈愉今天來另有目的,可不想再回到那個讓十分抑的老宅。
當沈愉抬頭,眼睛不經意間與薄衍臣撞到一起,迅速扭臉看向秦淑意,斟酌了半晌開口,“媽,其實我這次回來…”
“誒呀我知道,衍臣都跟我說了!你今日回京都是特地來慶祝老婆子我45周年生日的吧?愉愉,媽媽可是很期待你送的生日禮哦!”
生日?
沈愉的眼底掠過一抹錯愕,被秦淑意很好地捕捉,不過沒做聲。
這段時間事太多太雜,沈愉不僅忘了今天是秦淑意的生日,更沒有準備什麽禮。
下意識將求助的目投向不遠的男人。
接收到老婆視線的薄衍臣放下筆,起邁步走到二人麵前,在沈愉旁坐下,拔的子恰好將沈愉擋在後。
“我就這一個老婆,你別再嚇了。”
“切,我隻不過就是逗逗,你還心疼上了?”秦淑意朝他翻了個白眼,脖子長了些看向薄衍臣後的人,“小愉,不管你送媽媽什麽媽媽都特別開心,你可不要有力哦。”
“好了,你要是沒什麽事兒就先回去陪你老公,別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薄衍臣毫不留地對著自己母親下了逐客令。
可秦淑意不怒反笑,“我看小愉並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更想和我…”
“媽!”反應過來的沈愉連忙打斷秦淑意的話。
“我…我和他晚點一起回,您今天是壽星,就先回去準備今天的晚宴吧。”
違心且堅定地說道。
秦淑意在沈愉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兒地笑,卻又不得不佯裝嚴肅,“唉…最終還是我這個老婆子招人嫌咯。”
聽到這話,沈愉既心疼但又強忍住沒有解釋原因。
在秦淑意離開薄氏集團之後,薄衍臣便帶著沈愉去了公司旁邊的大商場。
二人吃過午飯,漫無目的地在商場閑逛。
沈愉走在他的後,心百集。
雖然薄家算是間接害死父親的兇手,但薄氏夫婦對卻是好得沒話說,這些年甚至將當作親生兒來對待。
雖然這兩年二老遠在國外,但每逢過節時的禮必不會,每次換季薄夫人也都會派專人送來應季的。
沈愉櫃子裏的那些奢飾品,也幾乎都是遠在大洋彼岸的薄夫人安排人送來的。
將心比心,沈愉實在不能將二老當作殺父兇手來對待。
思緒飄向九霄雲外的沈愉毫無征兆地撞到一個牆上,鼻尖傳來的陣痛讓忍不住眼睛一酸,眼淚差點沒控製住滴落下來。
薄衍臣著那個闖進懷裏的人,心疼的話從邊繞了一圈兒,說出口的卻是,“也不知道又在想哪個男人想得這麽出神兒?”
了被撞的鼻子,沈愉朝他翻了個白眼,“神經。”
周末的商場空無一人,沈愉忍著疑走進一家店鋪。
剛一進門,隻見店長帶著幾名店員十分熱絡地迎了過來。
“薄總、薄夫人想看什麽款式?”
一句話,沈愉便明白了整個商場隻有他們兩個客人的原因。
這家是專賣玉的百年老店。
想起前段時間,秦淑意因不小心打碎的那個祖母綠手鐲從而心疼了好些天,沈愉便想著再買一套當作生日禮送給。
剛走進門,沈愉還沒來得及朝店長開口,後卻不合時宜地一道聲音。
“誒呀,姐姐?好巧啊,你和衍臣哥哥也在這裏。”
楚韻笑容頗為豔麗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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