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爺子犯病和沈愉有抹不開的聯係,在他還沒完全有效控製之前,沈愉也不好意思撒手就回海城。
讓沒想到的是,上一秒剛和部門部長申請了批假報告,下一秒審批單便已經同意下來。
盯著手機上那紅底黑字的‘已同意’三字,沒來得及多想,沈愉便被從樓上下來的秦淑意給拉了出去。
下午薄靳和薄衍臣一起去了公司,楚韻又在醫院沒回來,家裏隻剩下和婆婆二人。
秦淑意在家閑的無聊,拉著沈愉往外麵跑,其名曰陪逛街。
其實沈愉明白,這是婆婆為了陪散心罷了。
司機老王將二人載到離老宅較近的商場,車子便一直停在地下室等候。
秦淑意拉著直奔三樓,幾乎在奢侈品店逛了個遍,立誌在每家店都留下購的痕跡。
沈愉跟著這位婆婆前跑後跑,累得氣籲籲,抬頭在看到旁連氣都不帶的秦淑意後,麵難看的搖了搖頭。
“媽,你…”
“誒呀!我的乖媳婦現在才哪到哪,想當年你媽我在澳洲…”
秦淑意像是沒看到沈愉累到極致的臉,自顧自的說著之前的‘戰績’。
又被生拉拽著逛了一個半小時,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咖啡店,沈愉半哄半騙這才將自家婆婆給請了進去。
點了兩杯冰式,找到最裏麵的角落坐下,沈愉總算鬆了口氣。
“小愉啊,你也別怪老爺子。”
秦淑意沉默半晌,忽然說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話,“其實前幾日是他要我們將你回來,說有重要的事兒,要當大家的麵講清楚,我猜應該是和你有關。”
秦淑意的直覺不差。
此時的病房套間,老宅多年的管家正跪地,盤膝在老爺子上泣。
這位老管家今年已過了六十,孫子都上了一年級,在看到病床上滿鬢白發的老人後,卻還是像小孩子似的淚流不止。
他從小便跟在老爺子邊,是伺候老爺子伺候慣了的人,與其說是老爺子的管家,倒不如說是老爺子異母異父的親兄弟。
所以,知道老爺子住院之後,他馬不停蹄的從普陀山趕了回來。
“您…您怎麽會這樣?不是說…”王管家正準備說什麽,察覺到病房還有其他人的影,便立馬噤聲。
不過多時,幾個傭人忙完手頭的活兒,識趣兒的退了出去,楚韻也隨其後假意離開。
隻不過,病室裏兩個老頭不知道,其實楚韻並未走遠,人就在門口,側耳便能聽到裏麵的聲音。
見屋裏沒了人,王管家才敢繼續將剛才沒說完的話吐,“您和夫人聊的怎麽樣?”
一提沈愉老爺子就來氣,“嗬!我如今這樣就是拜所賜!”
“啊?您不是說已經接納了人家,要和人家好好談談嗎?”王管家仗二不著頭腦。
在山上禮佛的那段時間,或許是老爺子連日打坐,想明白了禪道真諦,便著急忙慌的趕回京都,說要向眾人宣布要接納沈愉。
事怎麽會變現在這樣?
老管家雖然心底滿是疑,但病房外的楚韻卻一清二楚。
怪不得!
怪不得當時老爺子非要連夜趕回京都,怪不得他在回來之前和自己說了那樣奇怪的話。
原來他早就接納了沈愉!
既然如此…老爺子,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楚韻的視線越飄越遠,最後落在某,眼裏盡是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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