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墨北塵臉沉了沉,“這麽護著那個石頭,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魅力。”
話落,墨北塵思考了片刻,“想辦法,將劇本買回來,不惜代價。”
他倒要看看,司俊嘯護著的編劇,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馮君聽到這話,有些不解,且不說如今這部劇石頭已經和曹新合作,並已經開拍,單說劇本對編劇而言,有多重要,業人士都心知肚明。
很多時候,好的劇本,並不是錢的問題。
這樣生生的買回來,對編劇本人來說,是不尊重的,對方也必然不會答應。
馮君不太支持墨北塵的決定,“北塵,這個石頭在三年前幫過你,你忘了嗎?當時就是做主推了曹新已經定好的司俊嘯,請你做的男主角,你也因此得了獎,你如今這麽做,豈不是忘恩負義?”
墨北塵冷眸一凝,“可現在,捧得是司俊嘯,不是嗎?”
馮君並不知墨北塵是在吃醋,“這個……”
“不管是誰,為何這麽做,捧司俊嘯的人,我不會手。”
墨北塵話落,知道自己無法更改他的決定,馮君隻能黑著臉離開他辦公室,看來石頭是誰,必然盡快知道。
來到地下停車場,坐在車,猶豫了很久,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打給了曹新。
此時的曹新,正和桑寧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拍攝工作。
兩人剛坐在一起,劇本擺在桌上,還沒開始商量,曹新的電話響了起來。
本想掛斷,看到上麵的來電顯後,曹新臉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驚喜一片,手忙腳的接起來,因為慌張,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接通之後,聲音發,“君君。”
曹新這激的樣子,讓桑寧忍不住疑,君君是誰。
“在哪兒,我要見你。”馮君言簡意賅。
“我在劇組呢,要不要我去接你?”曹新說完,那頭已經掛斷。
即便如此,他也笑嗬嗬的說起手機,將手機擺在眼前生怕錯過馮君再次打來的電話。
桑寧側頭,看著曹新恨不得咧到後腦勺的笑臉,忍不住八卦,“朋友?”
“沒有。”曹新老臉一紅,“是馮君。”
“幹姑姑要來嗎?”桑寧倒是沒想到,君君便是馮君。
而且,看曹新這扭的樣子,倆人之間似乎有一段故事啊。
“對,要來看我。”曹新說話的聲音,都和了許多,眼底更是藏不住的喜氣。
桑寧忍不住咂舌。
看著曹新眼底冒出的泡泡,慨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一個人瞬間改變,而且變的完全不像是他自己。
別說,曹新這個樣子,還蠻可的,沒想到,他談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看曹新心不錯,桑寧便繼續打聽,“你和幹姑姑之間,是?”
“不不不,不是。”曹新聽到這話,立馬擺手否認,“是我在單方麵追求。”
啊
曹新說完,臉上笑容不變,“我們說到哪兒了,繼續繼續。”
桑寧看著他這樣,忍不住慨。
這東西,應該是屬化學的,好好一個人,一,說變就變。
馮君趕到的時候,曹新和桑寧正在探討一個關鍵節點。
“曹新。”馮君聲音響起。
曹新一個激靈,立馬站起來,“君君,你來了。”
馮君眼神淡漠,隻掃了他一眼,便落在了不遠桑寧的臉上,瞬間麵帶笑容,“寧寧,你也在。”
“姑姑,我有些事來請教曹導。”桑寧說完,知道兩人有話要說,識趣的避開,“我去衛生間,你們聊。”
馮君目送桑寧離開。
曹新的目卻一直在馮君上。
“喝點什麽,咖啡還是綠茶?”曹新說著,不等馮君回答,便開始準備。
“不用了,我問你個事,說完就走。”馮君來到他麵前,冷聲開口。
“你說。”曹新一臉期待。
這可是馮君頭一回主找他,他當然高興。
然而,馮君問出來的話,卻聽的曹新原本帶笑的臉,瞬間繃,“石頭是誰?”
曹新整整愣了一分鍾,臉上繃的表才緩緩散開,避開目不去看馮君,聲音也變得磕起來,“你問這個幹什麽?”
“不說?”
馮君話語裏,明顯不悅。
曹新無奈的轉過頭,很是為難的解釋,“不是我不說,我答應過的,不能說。”
當初,桑寧行開始,便找到了他。
當時他隻當是業新人,並沒有將放在眼裏。
可讓他意外的是,桑寧非常有毅力,連續找了他五次,被他一再拒絕後,依然沒有放棄。
然而,最終打他的,是桑寧那句話。
他到現在還記得。
當時,隻有二十歲的滿臉稚,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老氣橫秋的味道。
看著他,堅定的說,“曹導,我之所以找到您,是因為我敬重您,我看過您的演講,你當導演的目的,是為了夢想,是為了給觀眾帶來好作品,我也一樣,我做編劇的目的,是要寫出自己心中的故事,我的故事,不為我自己發聲,為所有我故事的人發聲。”
當時,曹新就好奇,一個小孩子,能寫出什麽故事。
他收下了桑寧遞過來的劇本。
那時候,桑寧寫的,嚴格意義上,並不能劇本,是一部小說。
曹新隻看了導讀,便深陷其中,熬了一整晚,看完了正本故事。
第二天,便找到桑寧,答應將寫的故事拍下來。
那故事,便是《歲月如歌》。
也正是憑借著這個故事,主演獲獎,導演獲獎,就連劇本也被評為經典。
自那以後,曹新便信服了桑寧這個小丫頭,有故事,他有鏡頭,兩人一拍即合,便有了三年後的《離開之後》。
若是換別的,曹新二話不說,便會答應馮君。
在他心裏,比他自己還要重要上幾分。
可石頭的份,他答應過桑寧,替保守。
既然答應,便不能做言而無信之人。
眼看著曹新扭扭,就是不肯說的樣子,馮君生氣了,指著他說,“二十年前你就是這樣,扭耽誤了我一生,現在,還是這樣,我再問你一遍,你說不說?”
馮君說到後麵,已經震怒,眼神裏閃過的,是二十年來的恨。
提到過去的事,曹新便沒了底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囁喏的問,“那,我要是說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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