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楊小姐。反倒是您在百忙之中，能出時間來接我們報社的獨家專訪，我代表報社表示謝。」

楊落雁笑了笑。

只要這回不收費，你想登多字都行。

想到吳遠事前的代，楊落雁不由鬆弛下來。

以至於那種揮灑自如的氣質，反而出來了。

梁拿過相機，抓拍到這一幕之後，方才正式開始採訪。

「楊小姐，最近報紙電臺對於健的批評大於支持，路上穿健的孩們都了很多，不知道對貴店的生意帶來多大影響？」

「況你也看到了，店裡的生意甚至比開業頭一天還要火。不瞞你說，我已經在籌備徐家匯分店和南京西路分店的事宜了。」

「是麼？」梁記者眉眼一挑：「看得出來楊小姐對健的流行，依舊保持樂觀，是什麼支持你，這麼堅定地走下去。」

「在我看來，健只是一件能夠特別襯托形的服。之心，人皆有之。社會發展到今天，誰也攔不住人對於的追求。」

「至於傷風敗俗之類的說法和聯想，我想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些東西，是你心裡有了，才會看到任何品或者現象，就往那個方向聯想。」

梁面無表地記錄著這些關鍵詞。

心底卻直呼好傢夥。

這人言辭犀利的，就差直接說那些批判健的筆者是『者見』了。

這個地方很關鍵。

但見報不能直接這麼寫，回去得找主編把把關，潤一下。

既要現出楊落雁語言的犀利，又要顯得不那麼骨才行。

一個小時的採訪，轉瞬即逝。

楊落雁一直很在意時間，因為現在的時間，真的是分秒必爭。

每一秒都是錢哪。

當天晚上，新民晚報在頭版的下半面版塊，登出了對於芙蓉巷店主楊落雁的專訪。

整片專訪洋洋灑灑幾千字，配上楊落雁那張鬆弛卻揮灑自如的照片。

導致報紙直接賣到銷。

吳遠下班回家路上，想從報亭買一份看看，都沒買到。

回到家，媳婦還沒回來，電話卻一直在響個不停。

接起來一聽，是老支書打來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老丈人噼頭蓋臉地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報紙上全是批判健的，落雁卻還安排蔣凡開足馬力，擴大生產？」

吳遠笑了，「爹，有熱度，就有商機啊。落雁這麼做，也沒錯。」

楊支書也不傻，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了，「敢你們是故意遲遲不回應，讓輿論發酵的吧？」

吳遠說了句假話，「也沒有，落雁這幾天實在太忙，今天剛出時間接專訪。」

楊支書搖搖頭道：「你們小兩口，現在玩的是越來越花了，我都看不懂了！」

9月8日，周五。

報亭一早又有新到的新民晚報賣了，即便是昨天的，依舊無比暢銷。

等吳遠想買的時候，已經沒了。

好在馬明朝昨晚看在眼裡，在開車過來的時候，提前買了一份。

吳遠帶著媳婦楊落雁一起看了遍專訪。

容沒什麼病。

該打的廣告，都悄默聲地打了。

該豎起來的靶子，也算是豎起來了。

至於是誰豎的，楊落雁指著部分段落表示，這些我沒有說。

那就是報社方面加的料。

好在加的料沒病，沒把這篇報道調製黑暗料理，反而更加味了點。

吳遠放下心來，問媳婦道：「你去哪裡？」

楊落雁鬆了口氣道：「去徐家匯的賣場吧，那邊裝修我得盯一下。」

「南京東路的店，沒你能行麼？」

「若霖很機靈，加上你二舅家的表姐上手很快，人又穩當，問題不大。」楊落雁說著擺弄著腰裡的托羅拉BP機道：「再說有問題，還有這個，一個呼，我人就過去了。」

楊落雁擺弄起來，不釋手的，回頭還催吳遠道：「你也去弄個，省得有事找你，不到人。」

區區一個模擬機，吳遠還真有些看不上眼。

而且價格死貴。

送完楊落雁，吳遠回到騰達公司。

仨孩不約而同地都換上了健，那賞心悅目的樣子，當時就讓人心舒暢。

「怎麼又都敢穿了？」

馬明琪拿出新民晚報道：「我們要誓死捍衛自己追求的權利！」

好傢夥，還誓死捍衛了。

不得不承認，新民晚報這次的flag立的是真的好。

主編水平杠杠的。

回到正事上來，吳遠敲了敲前臺道：「團購名單上的各家，都已經通知到了嗎？」

范冰冰連忙彙報道：「三十六家，全部通知到位。」

吳遠點點頭，轉頭又問鄒寧：「雲老闆那邊，最晚什麼時候能出海報？」

「說是明天中午。」

「轉告他，遲了一分錢沒有。」

「知道啦。」鄒寧應下來，不由吐了吐舌頭。

「還有周日一早，你們都早點到黃家巷小區來布置會場，按照加班算工資。」

「老闆萬歲！」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準備之中。

轉眼到了周日。

黃家巷小區，也迎來了一周人氣最旺的一天。

一大早，三輛解放牌大卡車，就開進小區，卸下了一堆包裹得不風的傢。

范冰冰、馬明琪和鄒寧仨孩，外加吳遠來的馬明軍、明朝和朱六標，頂著晨曦，開始布置會場。

等到太升起，幾個主要的主題場景，全都布置完畢。

各經銷商送來的海報廣告，圍繞在曼迪菲特製的巨幅海報兩邊，就像是綠葉襯托著紅花。

早飯時間一過。

小區的人流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黃琦雅帶著雷昂出現，任由雷昂被仨孩拉過去為曼迪菲站臺。

黃琦雅卻拉著吳遠悄悄問：「有把握麼？估計曼迪菲拿下幾？」

「保五七。」

「一個剛出爐的新品牌，在眾多進口品牌的圍攻之中，能搶佔五到七的份額？」黃琦雅喃喃道：「這不可能吧！」

「拭目以待吧，」吳遠並沒有多說，「畢竟有這麼多進口大牌襯托，希曼迪菲能拿個好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