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忙裡猶閑，慢工出細活

吳遠舉得就是宋剛的例子。

由於是真正存在的事實，所以說起來有鼻子有眼，有細節有真相的。

可對金老闆來說，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意外了。

以至於聽完吳遠的提議，他都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陸金安又了他道：「金老闆，這吳老闆給你指了明路了，你倒是表個態！」

「反正我覺著好的，代理誰家的不是代理呢？」

金老闆反應過來，連忙道：「吳老闆，我指定是樂意代理貴廠的產品。可茲事大，得容我回去琢磨琢磨，理清各方面關係，再做決定。」

吳遠不以為意地道：「那是自然，金老闆。」

經過這一小曲。

金老闆最終淺定了一套，儘管是大戶型公寓。

但相比之下，塗老闆直接揮金如土地下定了六套，圖一個六六大順。

至於順什麼，什麼順，吳遠就不得而知了。

打發走了三位老合作商夥伴，馬明朝也開車回來了。

吳遠左右無事，乾脆提前坐車回了DC區衚衕。

午後的四合院鬧中取靜。

吳遠把早上花娘跟孩子搬來的舊傢歸置了一番，從中挑出了那個頗有故事的梳妝匣。

翻來覆去地一打量。

腦海里順著這斑駁的油漆紋路和盒子結構，漸漸浮現出它最初的模樣。

隨即拿出工，將磨損嚴重的一面換掉，再適當地打磨做舊。

這是個慢工出細活的工作。

也讓一連忙碌多日的吳遠，忽然找到一種忙裡閒的安逸來。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到了傍晚。

天暗淡下來，其實時間才剛剛過了五點。

只是由於春日尚早，白天時間依舊很短罷了。

吳遠和馬明朝在家裡簡單對付了一頓晚飯，又給老家去了個電話。

聽著兒子和閨在電話里番爸爸，正聽得興起時，就聽見外頭馬明朝和黃家大姐在說話。

耳朵靈便的楊落雁當即聽出了端倪，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吳遠起走出正房，迎上只站在院中不願進門打攪的黃家大姐道：「黃大姐，你怎麼來了？」

黃家大姐依舊是不慌不忙的做派道：「明天是丁叔、李叔會過來下棋，都想再見見伱。老爺子的意思，我過來問你方不方便。」

在三位老傢伙眼裡，能派人提前過來問一聲，已然是禮數周到了。

吳遠也頗為識趣：「方便方便，正好剛忙過一段落，這兩天閑著在家，不去公司都行。」

黃家大姐作勢要走道：「那我明天再過來你。」

吳遠陪著送出門去：「黃大姐你打個電話就是，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黃家大姐笑地道：「都在衚衕里，路也不遠，我就權當鍛煉了。」

轉天一早，3月11日，周一。

吳遠一覺睡到自然醒。

雖說是自然醒，可幾年來的生鐘形倒也固定下來，醒來之後也才八點。

洗漱之後，來到中庭院中。

就見馬明朝正在院里吼吼哈嘿地打拳。

威力如何，吳遠不得而知。但拳風剛烈威猛，倒是真的。

見到吳遠出來，馬明朝腆著笑解釋道：「跟牛哥學的兩招，我空練練。」

吳遠當即肯定地道：「牛哥那樣的人，願意提點你，你得抓住機會，好好學。」

早飯過後，吳遠繼續拾掇那個梳妝匣。

這時間就過得飛快。

一轉眼，黃家大姐就找過來了。

吳遠連忙去洗手換服，空看了一眼時間，都十點鐘了。

跟著黃家大姐出了門，吳遠習慣地腳步匆匆，以至於總是超出黃家大姐半個位。

黃家大姐依舊步履如常地待道：「今天李叔和丁叔他們過來，純粹是因為你對海灣這一站的準預言。至於其他的，老爺子並沒有同他們細說。」

「因為老爺子知道倆老兄弟的脾氣，真要是全都知道了，怕是會忍不住安排你做這做那，反而不討喜。」

吳遠放緩步伐激地道：「還是黃老了解我，知道我無大志。」

黃家大姐瞥了他一眼道：「跟同齡人相比，你已經優秀很多了。我家老三在你這個年紀，就不如你。即便是他現在，拋去家世背景的話，也依舊不如你。」

吳遠連忙謙虛道：「黃的氣度，我可拍馬都不及。歸結底，我就是個木匠。」

黃姐大姐笑了笑道：「這話在老爺子面前，可不興說。他好不容易找了個標桿來教導老三，你可別總拆他的臺。」

吳遠頓時訝然，心想著，上回火車上一面，自己是不是已經拆過了？

說話間，二人抵達黃老四合院。

隔著老遠，就聽著老三位的雄渾嗓音傳出來。

隨著黃家大姐，穿堂進院。

就見老三位又站在之前的沙盤邊上，紙上談兵。

一個個說得口沫橫飛，滔滔不絕。

吳遠到場時，好不容易找個不易被濺到的角度和位置——黃老邊。

結果下一刻，黃老就火力全開，對著倆位老夥計一通狂懟起來。

人老了，說話一激，角邊難免聚集不的泡沫。

吳遠來不及考慮躲閃了，努力地撲捉著老三位話里的信息，免得一會被問到時，懵到答不出來。

一念至此。

接著吳遠就被李老點名問道：「小吳你說，如果是我們被狂轟濫炸42天，該怎麼破？」

吳遠頓覺為難，一臉苦笑。

這麼專業的問題，來問我一個外行，這三位老頑還真是高看自己。

不過吳遠剛才聽了半天，老三位剛才的確是圍繞著這個問題的破局之法而展開的。

但說來說去，始終離不開抗援朝戰場的防空經驗。

可那些經驗是因地制宜地制定實施的，有著特定的戰場條件和局限。

真正把陣地轉移到九十年代的地，還那麼應敵於地表的話，就太被了。

所以吳遠一開口，就全盤推翻老三位爭論的基本盤道：「黃老，丁老，李老，我認為咱們至得應該大力發展國防事業，尤其是空軍和海軍力量。」

「真正到了你們設想的那一天，至能夠迎敵於空，空中亮劍！」

「否則，十幾億人口都鑽防空，畢竟不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