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瓜子，剛嗑了一會。

就被媳婦楊落雁嫌棄著停，就因為掉了些瓜子殼在地上。

好在停之後，吳遠就不用自己嗑了。

完全變被投喂的狀態。

雖說是進口又出口的瓜子，但吳遠不嫌棄媳婦。

尤其是在媳婦合過來之後，他這閑下來的雙手，順便給媳婦做起按來了。

形一種夫妻之間的連接閉環了。

共贏。

只是這按著按著，就把媳婦按得雙眸飽含春水。

是時候，開啟另一種連接了。

這一連，就是一夜。

周四的一早，吳遠是在淅淅瀝瀝的雨打聲中醒來。

一睜眼，窗外沉沉的，卻並不冷。

起碼能人發自心地說出一子『春雨貴如油』的慨來。

起床出了房門，媳婦楊落雁已經在廚房裡忙開了。

吳遠不用特意湊過去，都知道媳婦在做些什麼。

因為韭菜盒子的香味，實在是太有辨識力了。

洗漱過後，沙發邊上的電話就響了。

吳遠看了眼時間，多有些訝異。

接起來一聽，才發現是老許頭在村部打來的。

「小遠，今天下雨，挖機就暫時先別派了。等過兩吧？」

吳遠看了一眼門外，中不溜的春雨。

下了這麼久，足以把地澆了，確實影響挖機的工作效率。

於是答應道：「行吧，許叔，你在廣播里通知大傢伙一下。」

掛了電話不多時，老許頭那雄渾的嗓音，便通過村裡的大廣播傳來。

接著，才是村辦小學的廣播聲響起。

似乎由於下雨的緣故，廣播聲有點時斷時續，接不良。

早飯過後。

吳遠自顧自地開車抵達盼盼傢廠。

即便是下雨天，傢廠出貨的南門已經繁忙如昨。

一輛輛卡車絡繹不絕地冒著黑煙離開。

吳遠過南向的窗戶，看見這一切，就聽後傳來悉悉索索的靜。

一回頭，才發現是桑語匆匆忙忙地趕來。

似乎是由於沒打傘，額前的髮已被打，形一綹一綹，狼狽之餘，又有些好看。

見到老闆已然到了，猝不及防間，竟有些慌。

「老闆，我……我，這就給你打水去。」

「不急不急，」吳遠回過頭來，「你先把頭髮和上，免得冒了。一會打水，我這邊有傘，別再冒著雨到跑了。」

吳遠知道，像是桑語這樣住在廠里的工，很多都不買傘的。

更何況，這年頭沒被淋落湯，都不算什麼事。

桑語訕訕地點頭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人一整個就自信多了。

打綹的髮乾開了，披散在高領修的上，盡顯青春。

等到桑語把開水打來，吳遠翻著報紙的同時，吩咐道：「一會市場部，把今年到現在，盼盼的銷售數據拿過來。」

市場部如今楊沉魚不在。

所以過來送文件的是朱秀梅朱主管。

作為大姨子帶出來的人，吳遠看起來，多帶著點大姨子的風格和氣質。

吳遠接過文件，就聽對方主問起道：「老闆，要不要我簡單跟您彙報一下？」

吳遠就手把文件放在手頭道：「一會我看的時候，有問題再找你。」

朱秀梅見到老闆並沒有馬上看的意思。

便就不再堅持，轉離開。

吳遠繼續翻完手頭的報紙，這才拿起朱秀梅送過來的銷售文件。

仔細一看，上頭數據清晰明了。

開年至今前三個月，盼盼的銷售訂單量一直保持著長足的增長。

四月的統計數據雖然還沒出來，可上半月的訂單數，同比增長了十個百分點。

更重要的是，按照這個勢頭，到四月底，完一個億的銷售額，是輕而易舉的。

看來央視廣告標王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立竿見影的。

只是相比於白酒之類的快消品來說，還是弱了點。

但吳遠知足了。

畢竟888萬的央視標王，還要什麼自行車？

看完文件，吳遠不由心愉悅。

起看了看窗外，一場春雨，漸漸息止。

可整片東郊，連同繞彎而過的運河，彷彿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薄霧之中。

宛若仙境。

就連不遠的家居港工地，都若若現的，瞧不真切了。

看到這裡，吳遠才忽然想起，鍾振遠派個挖機去村裡挖蝦塘的事兒。

當下一個電話撥過去，把事兒吩咐下去。

也省得這下雨天，稀泥遍地，親自跑一趟了。

結果這邊剛掛了電話，電話聲再度響起。

吳遠以為是鍾振遠有什麼疑的地方，又打回來了。

接起來一聽，才發現是馬明朝的聲音。

「老闆！」明朝的聲音里，明顯帶著激和難以抑制的興道：「我接到小姐送你的豪車了。」

聽到這裡，吳遠並不奇怪。

能讓姐送的出手的禮，豪車是最起碼的。

所以他很平靜地問道：「怎麼，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馬明朝連忙否認道：「分在上海報關的，一輛是勞斯萊斯，一輛是法拉利。」

好嘛，這是商務和跑車兼顧了。

骨子裡一直拿當車是代步工的吳遠，聽起來，也覺著姐這多有些破費了。

接著馬明朝的下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道：「老闆，我倒是真的期待，小姐安排在首都報關的兩輛車究竟是什麼車型了？」

吳遠這才想起，首都那邊還有兩輛！

能讓姐一下子送了四輛豪車，吳遠不猜忖道，年前做空國際原油期貨那趟，姐究竟賺了多錢？

還沒等他猜出個答案，就聽明朝的聲音再度傳來道：「老闆，你說我該開哪輛車回去呢？」

好傢夥，吳遠不由失笑。

對於明朝這般車如老婆的人來說。

這麼多豪車跑車擺在他面前，就相當於皇家公主、絕世人一字排開，等他寵幸翻牌子似的。

無怪乎他會如此激和興了。

「這樣吧，勞斯萊斯和法拉利暫時先放到松江的別墅里。你明兒一早把賓利慕尚開回來就行。」

得到指示之後。

雖然和預期有所出，但起碼跟這兩輛新車還有半天的相時間。

這對於馬明朝來說，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