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發覺，不僅是教授生自己的氣。冷落了自己一個多星期的黃梅對自己更加冷淡了，就連李主任跟小陳都不願意搭理自己，也就只有姜院長還願意跟自己說兩句。

「明明啊，不是我說你，你昨天晚上說了什麼你自己還記得嗎？」午飯的時候，姜老頭坐在被孤立的楊明對面，循循教誨。

楊明愧疚的低下腦袋，拉著飯，「我昨晚真的只是一時腦脹，也不知道怎麼就胡說了，教授真的很生氣嗎？」

姜院長冷哼一聲，「是個人都會生氣的。」

楊明雖然心慌，但倔強的很，「可我說的那些也都是為好啊，你說賀凌川那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一定要選擇他！」

姜院長一針見，「人家不選擇賀總，難道要選擇你嗎？」

楊明臉紅的急急說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姜院長喝口湯，一副年輕人別裝了的表，「不是我說，咱們就不拿賀總那樣的人出來了，我就問你，你覺得陸平那個人怎麼樣？」

陸平，陸氏集團總裁，同時也是華夏最大的律師事務所的董事，本人又是非常牛的英律師，在專業領域上，有著不敗的傳說。

楊明明白院長什麼意思了，自卑的拉著一塊膩的紅燒，「陸律師，是個很強的男人，為人又平和，我自然是比不過的。」

姜老頭道：「陸平那樣的，追了咱江教授多年你是知道的，那樣讓人夢寐以求的條件，都沒有答應，你說說看是為什麼？」

楊明抬頭，「因為教授過傷，不想再踏，遭傷害。」

「你這話啊，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姜老頭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江教授從哪裡摔倒，勢必也只有也只能再從原來的地方站起來，才方有自信，其他的不過都是過眼雲煙。」

「不然，你說為什麼看不上陸平，偏偏又選擇了賀總呢？」姜老頭一語中的，「因為不管時隔多年，人的心是欺騙不了自己的，不過是選擇了尊崇的心罷了，你看現在的婚姻，有多是因為合適大於喜歡的？江教授能再次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費了很大的心裡路程的。」

楊明一口氣吃完白飯，「說來說去，你的意思不就是說，那姓賀的多麼多麼厲害，教授對他還有嗎？就是這一點，你不覺得很諷刺嗎，那男人都那麼對了，還上趕著……」

「錯！你以為咱們江教授現在還是傻白甜嗎？你以為那姓賀的，沒有付出一星半點兒，就想抱得人歸了？」姜老頭嘆，「不管怎麼說，小星星也畢竟是他們的親生兒，若白不說別的，肯定也會為了兒考慮的。」

楊明再次倔強，「我也可以給小星星好的未來的！」

一不留神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楊明臉紅。

「可你不是親生的爸爸！你可以為了小星星一輩子不再生其他孩子嗎？」姜老頭並沒有兌他，而是稱述事實，「楊明啊，你記住了，你江教授絕對不是以前的那個為糊塗的人了，姓賀的為此也的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還有一些事兒，不能只看錶象，尤其是那種豪門貴胄，裡頭彎彎繞繞，曲折複雜，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