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白看著男人,明顯覺到他那雙眼睛里有了不一樣的。看來這對他來說還真是個好事。
「那我明天去看一看。」江若白挑了挑剛上來的皮皮蝦,「瞧著不錯,再點一盤吧?」沒了顧慮,心都變的好了許多。
賀凌川利落的招呼著店家,又點了一盤。
吃完飯,兩人又去看了場電影,之後才折返回半山別墅。
沒想到的是,宗老太爺比他們想象的要著急,當天晚上就親自給江若白來了電話。
「是江醫生嗎?」宗炳榮的聲音里出疲憊,但也著力道。
江若白意外的,「是我,你是……」
「我是宗炳榮,丁副院長應該跟你提過,江大夫,明天可否方便到家中一敘。」宗炳榮的態度拿的非常好。
江若白裝著猶豫了下,「這樣……好吧,您給我個地址,我明天開車過去。」
「明天早上九點鐘,我讓我的司機去接你,你看可以嗎?」宗炳榮直接開門見山,這句話表明了他早已知曉他們兩人的態。
江若白心底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應下了,「好。」
掛斷電話后,心煩意的洗了個澡,覺得有錢有權的人,當真是一點也不好伺候,稍微個不注意,就來個威懾什麼的,真的是很令人不舒服。
賀凌川安,「他們宗家就是那樣,你先別在意,等以後老公把他們家吞併了,那破公司直接就給理財玩兒。」
江若白擰著他的耳朵,「胃口不小,要是我這一趟真能幫的上你,我就很知足了。」
翌日。
兩人吃完早飯,雙雙坐上宗家的私人轎車,前往了宗家在香江的山頂豪宅。
兩下距離並不遠,沒幾分鐘就到了。
賀凌川帶著老婆下車,一同進宅。
宗家老太爺穿一件灰的貂皮褥子,坐在客廳中的黑椅上,屋非常溫暖,但溫度很適宜,飄著熏香,有種春天的覺。
只是,春天要穿貂皮,可想而知宗老太爺的狀況,必定很糟糕。
宗炳榮客氣的請賀氏夫婦坐下,待到保姆添茶倒水,幾人相互寒暄之後。
他後的幾位助理,其中一個將一沓厚厚的報告遞到江若白的手中,「這是我們家老爺最新的檢報告。」
江若白點頭,一頁一頁的翻開,看得非常認真。
宗炳榮和賀凌川都沒有出聲打擾。
但兩人都各懷鬼胎的暗中觀察著對方。
宗炳榮的面貌削瘦,鷹鉤鼻,眼窩深邃,眉目斜著向上,異常凌厲,周氣場鷙強大,哪怕是不說話,也有種讓人莫名膽寒的威。
嗯,遲暮雄獅。
賀凌川在心底如此評價。
他今天穿了件英倫風的黑風,裡頭是括的白襯衫,和熨燙筆的西裝,形高大,面貌俊朗,舉手投足間亦帶著不羈的桀驁之氣。
年有為,後生可畏。
宗炳榮在心底默默的給賀總打了個評價。
約莫半個小時后,江若白抬起頭,問道:「您得這個病已經半年了是嗎?」
宗炳榮點頭,「是的。」
江若白不輕不重的來了一句,「按理說的話,您所接的醫療決定是頂尖的,癌細胞不應該擴散這麼快才對,冒昧問一下,您是不是對我瞞了其他病史。」
宗炳榮冷冷的掃了一眼,不太想回答。
江若白不卑不吭,「這對我很重要,也關係到您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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