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強大，我是第一次見到有凡人能修煉到你這樣的境界。”人側肅然的盯著沈翎，被轟碎的左半邊軀正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著。

“那是你孤陋寡聞。”沈翎平靜的回應道，后陳照先等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一個個慌張的看著面前因為手而被轟出的一大片窟窿。

這妖魔，和他們之前遇上的都不一樣，不但能正常流，而且這力量恐怖的嚇人。

“妾柳紅娘，沈小旗，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人最后輕聲說道，背后翻滾的黑發一點點的融黑霧之中，直至整個人都如同海市蜃樓一般徹底淡化，隨著山風飄消失。

沈翎從頭到尾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對方消失，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是他第一次和徹底掌握脈之力的混元級妖魔手，理論上來說他是略勝一籌，畢竟那恐怖的力量對方本就沒辦法接住他的進攻，更別提傷害到他。

相對的，沈翎也很難徹底的將其殺死，若是無法第一時間打碎破壞對方的脈之力，這人近乎等于不死。

雖然能通過多次的注天罡和無極兩門真氣來燃燒破壞對方的脈之力，但其中消耗的時間沈翎自己也不清楚要多久。

脈之力，不愧是掌控著世界的絕對力量，果真厲害。

“大人！”此時王守石也已經從地上爬起，攙著實力稍遜一籌的陳照先一瘸一拐的來到沈翎側。

“大人，這人，看起來像是四十年前鎮國公邊聞名天下的十二姬。這...”陳照先用余瞥了眼后滾到一片的眾人，將聲音的極低。

沈翎瞇了瞇眼，抬手示意他暫且將這話題放一放。

“不管這人背后是誰，在這個時候同時針對這麼多涼山武林人士，背后的人很是著急滅口啊。”沈翎意味深長的笑道：“看來天一尺已經被送出涼山了，后續的收拾工作想必不止這一個人在進行。”

陳照先和王守石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涼山府很大，有些消息并不能第一時間傳達到涼山衛所，所以即便外面真的發生了類似錦山莊這樣的慘案，估著也要一兩天才能真的送達到涼山衛所這邊。

“把人都帶回去吧，那柳紅娘的一時半會是沒工夫來針對咱們了。”沈翎沉聲說道。

盡管沈翎此時心頭已經有一些猜想，能在涼山鬧出這麼大風波，沒有應是不可能做到的。

牟剛已經死了，而且死前還被升仙門的人榨干了利用價值，連金丹真氣都被掠奪了大半走。

能讓牟剛心甘愿的倒戈，并在末路時徹頭徹尾的相信升仙門那群瘋子的人，整個天下都沒幾個。

其中就有近日特別調到涼山城的小侯爺李景泰。

可惜李景泰的份太高了，背后鎮國公的勢力更是大的驚人，即便在中原京都里也屬于一方巨擘，本不是此時沈翎能撼的。

更別提其中還有小國師之稱的玄名在撥弄風浪，天一尺這事，水深著呢。

沈翎有些悲哀的掃了眼后垂頭喪氣跟著他走的涼山武林人士，這里面或許大部分都會死在昭獄里，而且死的十分正規，絕對查不到一。

龍衛，已經被滲的千瘡百孔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他娘的，也不知道皇室的人到底怎麼想的。”沈翎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不過也只是暗罵而已，隨著實力的提升，沈翎心頭越來越清楚，面對掌握脈之力，如此恐怖的妖魔，大慶能安然無恙屹立千年而不倒。

其中真正的原因恐怕就是這世代相傳的十二國公，以及那神的十二祖。

再想深一點，或許這十二國公和皇室一樣，都各自擁有著各自的脈之力，只有這種可能，才能真正的解釋為什麼妖，魔，鬼三大種族都沒辦法將大慶扳倒。

回去的路上，陳照先特意和隊伍拉開了些距離，小聲的將鎮國公十二姬的事說了一遍。

其中就有那神人，柳紅娘。

“十二姬離奇死亡，之后就再沒了消息。有點意思。”沈翎了下，冷笑道。

陳照先也是滿頭冷汗，眼下知道這柳紅娘的，估著都和涼山雙鷹差不多快土了，也就是他喜歡研究古籍，好閱讀各種雜談史記，否則哪里會清楚柳紅娘這三個字代表的意義。

“可惜沒辦法跟蹤這柳紅娘，否則說不定還能出他們在涼山的據地來。”沈翎微微嘆了口氣。

“大人的意思是...”陳照先有些驚訝。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去探一探這柳紅娘背后勢力的底細。畢竟眼下我們都是靠猜，猜測這種東西，沒有證據支撐，很難做出正確的應對措施啊。”沈翎低聲道。

“萬萬不可！如果真的是鎮國...額，真的是那位在背后控著一切，那來的肯定不止柳紅娘一人。去不得啊大人。”陳照先急忙勸說道。

“如果對方人手不足呢？”沈翎邊掛起一譏諷的笑容。“亦或者說，對方太了解涼山府的守備力量，在這種況下，你覺得會派柳紅娘這種層次的高手來？”沈翎微微搖頭。

“這個...大人你的意思是，對方大部分的力量都在押送天一尺，畢竟從大中看出，窺伺天一尺的絕對不止一個勢力，若是高端戰力不夠，很可能被人摘了果實。所以留在涼山府進行掃尾工作的高手絕對不多？”

陳照先微微一愣，一口氣將自己的分析盡數說出。

“這麼說，只要我們確認涼山府之外是否出現激烈戰斗，就基本能清楚對方的主力到底在不在涼山城附近了？”一直靜靜聽著的王守石也點頭說道。

“柳紅娘這樣的高手對方肯定不多，否則早就明正大的來搶了，何必鬧出這麼多事。”沈翎平靜解釋道：“如果我是那位，手中碾的絕對高手數量齊全的況下，發一次長距離的閃電戰，搶了天一尺，以匪徒的名義攻占下一座城獻祭即可。”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要依靠混來掩蓋天一尺失蹤的事實，這樣太浪費時間了，也更不安全。”

陳照先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樣的推斷雖然沒有依據，但的確是眼下最有可能的事實。

“那我們...試一試？”王守石詢問道，目掃向腰間呼喚渡的信哨。

“算了，我們能想到，常年征戰的那位肯定也想到了，所以才鬧出了這麼大靜。況且也有可能是請君甕之計，先回去走正常流程吧，我們的人還是太了啊。”

沈翎眼神一凝，眼下他或許明白，為什麼師兄劉隆，師姐慕容青青甚至是師父的職位都這麼低了。

老的或許已經腐朽，但新生依舊純凈。

污染，是需要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