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邢康,如果說不是知道自己兒子的秉的話,邢泰都要懷疑邢康是不是在說謊了。
咕嚕一聲,咽了口水的邢泰盯著邢康道:「你說錦衛對眾多的文人士子大開殺戒,殺了很多人?」
邢康點頭道:「死了多人孩兒並不清楚,可是至有數百人之多,能夠逃的,恐怕都不到一半吧。」
這下邢泰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邢康的時候,心中的帶著幾分慶幸,萬幸自己兒子逃了回來啊,這要是被錦衛給殺了。(5,0);
一想到這點,邢泰便是忍不住一陣後怕,他邢家可對邢康寄以厚,指邢康能夠高中進士,延續他們邢家的輝煌。
「錦衛,李桓!」
口中呢喃著李桓的名字,邢泰臉上滿是凝重之衝著邢康道:「康兒,記住,你今天哪裡都沒去,一直都在家中,不管什麼人來問你,你都要記得這麼說,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你今日去了木齋學堂……」
嘭的一聲,就聽得房門被人一腳給狠狠的踹開,接著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道:「邢康,錦衛拿人,跟我們走吧!」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直接將邢康、邢泰父子二人給嚇了一跳,兩人下意識的向著門口看去。
就見幾名錦衛正面帶冷的盯著他們。
「啊,父親救我啊!」
看到林平之等幾人的時候,先前錦衛屠殺士子的那一幕再度浮現在心頭,邢康直接發出一聲尖,本能的躲在邢泰後。
邢泰同樣是面大變,不過到底是執掌邢家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都曾與之打過道,起初的震驚過後,邢泰定了定心神,忙起上前幾步,衝著林平之拱了拱手道:「這位大人,在下邢泰,幾位大人是不是搞錯了,小兒今日哪裡都沒有去……」(5,0);
說話之間,邢泰自袖子之中取出一張銀票悄悄的塞到林平之手中,林平之低頭一看,赫然是一張千兩銀票。
林平之心中暗暗吃驚不已,這麼一張千兩銀票,一個四口之家一輩子都吃花不盡。
不過林平之也不是沒有見過銀錢,他們林家好歹也是福州有名的地方豪強了,家財多了不說,數十萬兩還是有的。
一般的銀錢還真的引不起林平之的反應,林平之只是驚訝這邢泰出手之大方,一出手就是上千兩的銀票。
邢泰一直都在關注著林平之的神,當見到林平之面驚訝之的時候,邢泰心中暗喜。
錦衛又如何,在銀子面前還不是一樣心,他堅信這世上就沒有銀子搞不定的事。
只是下一刻,林平之冷笑一聲道:「給我將邢康帶走。」
邢泰聞言不由一驚,下意識的攔在兩名錦衛校尉的前大道:「住手,你們住手……」
這些錦衛這段時間跟著李桓在京師之中,什麼樣的高權貴之家沒有抄沒過,什麼樣的高沒抓過。(5,0);
就連那號稱世襲罔替的勛貴都抓了幾人,這區區餘姚縣的一個地方豪強而已,相比他們所抓的那些人來又算的了什麼。
「給老子滾開,再敢阻攔錦衛辦案,殺無赦。」
一名錦衛校尉直接揮手中的刀鞘狠狠的砸在邢泰上,直接將邢泰給砸的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上。
隨即兩名錦衛上前如同抓小仔一般將邢康給提溜了起來。
林平之淡淡的瞥了倒在地上的邢泰一眼,轉就走,而邢康則是被兩名錦衛給架著向外走去。
邢康嚇得幾乎尿了子,衝著倒在地上頭暈目眩的邢泰大聲喊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他們會殺了孩兒的……」
幾名家丁上前將邢泰給扶了起來,邢泰看著被拖走的邢康,幾次張了張,最後強行下了讓家丁上前搶人的衝,直到看不到邢康的影,耳邊仿佛還迴著邢康的求救聲。
邢泰心中充斥著怒火無從發泄,忽然之間目瞥到一旁鼻青臉腫的管事侯青,當即衝著侯青怒喝一聲道:「侯青,讓你守好府門,你就是這麼給我守門的嗎?」(5,0);
侯青趴在邢泰面前砰砰磕頭道:「老爺,不是小的不肯守門,實在是這些錦衛不是人啊,他們會殺人的,小六子就因為多說了一句話,直接就被開膛破肚……」
邢泰不由的眼睛一,仿佛是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滿腔的怒火一下子消失不見,只有無盡的凝重看著侯青道:「去,給我查,錦衛的人到底抓了什麼人,這會兒在幹什麼。若是辦不好的話,你就別回來了。」
侯青應了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邢家、曹家、曲家、喬家,餘姚八大家中的四家,林平之短短的一個時辰之便跑了一個遍,將幾名逃回家中的士子從這幾家之中抓走。
其間當然免不了流衝突,尤其是在喬家,李桓給林平之的名單當中,喬宮便是喬家家主的獨子,準確的說是喬家下一代的唯一嫡系繼承人。
可以想像這種況下,錦衛上門捉拿喬家唯一的嫡系繼承人,喬家人要是能夠答應才怪。
當林平之帶著數十名渾染的錦衛從喬家走出的時候,喬家傳出一陣悽厲的哀嚎以及痛哭之聲。(5,0);
一名錦衛小旗向著林平之道:「百戶大人就是太過心善,依著屬下的話,喬家竟然敢帶人圍攻咱們,便是直接屠了他們都不為過,這些地方豪強之家,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了腥,便是全殺了也沒有一個冤枉的。」
林平之搖了搖頭道:「別忘了,大人給我們的名單上可是還有幾人沒有抓到呢,咱們抓這些人便已經花費了這麼長時間,消息一旦傳播開來,那些人肯定會藏起來,再想抓人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錦衛小旗聞言一愣道:「還是百戶大人考慮的周到,是下莽撞了。」
林平之笑道:「行了,讓大傢伙加把勁,趕完大人代的任務。」
喬松年倒在泊之中,額頭之上明顯磕破了一塊,邊倒了幾名壯家丁的。
一名婦人正趴在喬松年上哀嚎痛哭著:「老爺,老爺,您醒醒啊,您若是死了,妾等可怎麼辦啊。」
眾人都以為喬松年死了,可是在婦人的搖晃之下,喬松年一陣咳嗽竟然醒了過來,原來喬松年在命令家丁阻止錦衛拿人的時候被家丁的砸了一下,當時便昏了過去。(5,0);
以至於錦衛當時沒有怎麼在意,只當喬松年已經死了。
這會兒喬松年醒了過來,看著滿地的,想到被抓走的唯一的兒子,眼中不泛起無盡的怒火。
喬宮那可是他喬家的獨苗,若是兒子死了,那他還有何面去見喬家的列祖列宗。
一旁的婦人看著喬松年哭泣道:「老爺,宮兒……宮兒他……」
喬松年心煩意燥,怒喝一聲道:「夠了,哭什麼哭,想要我喬家斷子絕孫,誰都不行。」
正當這時,一名僕從跑了過來道:「老爺,老爺,邢家、曲家、曹家、韓家等幾家的家主都來了!」
「什麼!」
喬松年面微微一變,隨即臉上出幾分喜,大步向著外面走了過去。
很快就見幾道影,不正是他所悉的邢泰、曲珍、曹振、韓午等人。
邢泰幾人也是眼尖,當即就看到了喬家大堂之中倒了一地的,甚至還有一鮮的喬松年。(5,0);
喬松年看著邢泰幾人,當即便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你們幾家也都有子弟被錦衛給抓走吧。」
邢泰幾人點了點頭,如果說不是自家嫡系子弟被抓走的話,他們也不會聯袂來尋喬松年了。
只是沒想到喬松年看上去比他們更慘一些,邢泰也就是被錦衛以刀鞘狠狠的砸了一記罷了,可是看喬松年,這都死了一地的人,就算是沒有親眼所見,他們也能夠腦補出喬家大院當中所發生的事。
喬松年注意到幾人的神,當即毫不掩飾的道:「你們都知道,我膝下只有宮兒一子,錦衛的人要抓走宮兒,老夫便是豁出去這條命,也不會同意。」
說著喬松年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道:「老夫命大,命不該絕,否則這會兒幾位怕是只能看到老夫的了。」
邢泰深吸一口氣,看著喬松年道:「喬兄,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咱們就敞開來說,大家可有什麼辦法救出各家被抓走的子弟?」
曹振、曲珍、韓午幾人並沒有開口,或許他們有想法,但是只看其反應就知道並不想當這個挑頭之人。(5,0);
喬松年將幾人的神看在眼中冷笑一聲道:「既然大家不肯挑頭,反正老夫是豁出去了,救不出宮兒,我喬家便要絕後了,這頭老夫挑了。」
說著喬松年面狠的盯著幾人道:「就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與我拼上一拼,了的話則是萬事大吉,若是敗了,呵呵,家破人亡……」
聽著喬松年這麼說,一時之間曲珍、曹振、韓午、邢泰幾人面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們家大業大,可以說做任何事都顧慮重重,有人肯豁出去搏命,同樣也有人不願意。
就聽得曲珍、韓午二人搖頭道:「抱歉了,此事關係重大,非我等可決,待我們回去商議之後再說。」
傻子都知道二人這話不過是個推之詞罷了,為了區區幾名家族子弟冒著家破人亡的風險,他們才沒有那麼瘋狂呢。
看著曲珍、韓午二人的影離去,留下來的曹振冷笑一聲,帶著幾分不屑道:「真是一點膽氣都沒有,我就不信他們察覺不到錦衛拿人的目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抱著僥倖的心理,真以為他們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做,李桓那瘋子就會放過他們嗎?」(5,0);
說著曹振向著邢泰道:「老夫不知道你們都打聽到了什麼消息,可是我卻打聽到,李桓那瘋子在木齋學堂屠殺了數百學子,並且給那些學子扣上了造反的名頭,就連木齋公也被李桓以謀逆的罪名給拿下了。」
邢泰神不變,顯然已經知曉了這些消息,畢竟是餘姚縣的地頭蛇,真的用心去查的話,這些本就是公開的消息,還真的不經查。
喬松年微微一怔,他還真不知道這點,因為喬宮逃回府中的時候,喬松年並不在家,他也是不久之前方才回來。
結果一回來就遇上了林平之帶著錦衛來拿人,所以這些消息他本就沒有時間去搜集,更加不知曉。
此刻聽曹振這麼一說,喬松年不咧一笑道:「這麼說的話,餘姚八大家以謝家為首,謝家這次是要完了!可是謝家死不死,咱們不管,李桓想給我們扣上謀逆的帽子,你們答應嗎?」
邢泰冷笑一聲道:「若是答應的話,邢某也不會留下來了。」
曹振只是一笑道:「喬兄若是有什麼好的辦法,不妨直言便是,咱們既然選擇留下來,自然是準備豁出去,搏一條生路。」(5,0);
喬松年眼眸之中閃過一道殺機道:「既然他李桓不給我們活路,那麼咱們就先下手為強,送他去死。」
與此同時,李桓帶著一眾錦衛出現在謝府門前。
一直負責封鎖謝家府門的趙毅見到李桓等人趕來,連忙上前迎接,同時衝著李桓一禮道:「屬下拜見大人。」
李桓衝著趙毅點了點頭,瞥了一眼被錦衛架著走過來的謝遷一眼,然後向著趙毅道:「人可都看好了?」
趙毅正道:「大人儘管放心便是,謝家一人沒有走。」
李桓目一掃,就見大門口一灘跡,不由眉頭一挑,而趙毅注意到李桓的目,當即便解釋道:「不久前謝家六子謝忠試圖挑釁我等,試圖逃,被屬下一刀砍了腦袋……」
一旁的謝遷也看到了自家府門之前那一灘跡,心中的生出幾分不好的預來,可是聽了趙毅的話,謝遷不由的心中一痛,哇的一聲,一口鮮噴出,面變得蒼白無比。
謝忠可是他最寵的小兒子,不曾想竟然聽到了自己那小兒子的噩耗。(5,0);
「賊,老夫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謝遷一臉怒火的衝著趙毅咆哮不已,眼中滿是痛恨的神。
趙毅只是瞥了謝遷一眼,本就沒有予以理會。
當謝遷被查出勾結反賊謀害天子的消息的時候,謝遷的下場便已經註定了,區區一個註定要被抄家滅族的死人,無論是什麼威脅,趙毅還真不放在心上。
這會兒趙毅目掃過李桓後的一眾錦衛上,這一看不一愣,這些人包括陳耀在,一個個的渾染,一的煞氣,以趙毅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全都殺過人,而且還是不久之前才殺的,以至於上的殺氣都還沒有散去。
心裡咯噔一聲,趙毅暗暗猜測,自家大人這到底又幹了什麼,能夠讓這麼多的錦衛個個染,這要殺了多人啊。
想到李桓去謝遷的學堂抓人,趙毅不睜大了眼睛,心中生出一駭然之,驚愕的看著李桓。
趙毅的神反應被李桓看在眼中,李桓訝異的道:「趙毅,你這是……」(5,0);
深吸一口氣,趙毅看著李桓聲道:「大人,您不會是殺了許多士子吧!」
思來想去,趙毅覺李桓去抓謝遷,唯一能夠激怒李桓,讓錦衛大開殺戒的也只有那些頭鐵的讀書人了。
李桓沒有開口,一旁的陳耀便開口道:「趙大人,你還真猜對了,咱們本來去抓謝遷的,結果沒想到正撞上當初在蘇州帶人打死稅吏的那幾個士子,你猜這些人怎麼著?」
說著陳耀一臉怒氣的道:「他們以為這天下誰人都要敬著他們,讓著他們啊,竟然還想衝擊大人,對大人不利。」
不用陳耀再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趙毅自己都能夠想到了。
他和陳克在錦衛當中,如何不知道李桓在福州一怒之下便屠了數百士子的事,也就是這消息只在京城小部分人之間傳播,尚且還沒有傳播開來,否則的話,料想就是再給石魁、席真那些人一百個膽子,他們也絕對不敢想著如對付劉瑾派出的稅吏一般對付李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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