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時分,寇義帶著辰辰走在喧鬧的馬市街上。
自郭淡主持牙行一來,辰辰便為他邊的第一個親信,但辰辰畢竟是一個學徒,故此寇涴紗吩咐寇義不管出門辦什麼事,只要辰辰沒有別的事,就帶著他一塊去,讓他歷練歷練。
“這些牙可真是黑呀,都收了咱們一百兩,說話還是怪氣,語中帶刺。”
辰辰撇著,一臉不服氣的抱怨著。
寇義道:“你就別抱怨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若不討好他們,就算我們的船可以從京城出去,可是到了江南,只怕也會被人百般阻擾,到時只會得不償失,這一次下江南,對于我們牙行可是非常重要的。”
話雖如此,他卻面泛愁容。
其實說到底,也就是一些畫冊而已,又不是大規模的綢緞、茶葉,等大宗商品的易,換做平時,稍微打點一下就行了,但是這一回他拿了一百兩出來,對方兀自有些不滿,寇義知道,他們不是嫌錢,而是不滿他們牙行。
別的不說,就他們牙行擴張的規模,就已經令牙非常不爽,這古代穿住房都是很有講究的,私牙弄得比牙還要大,這其實可以算是僭越之罪。
“老寇!”
忽聽得一聲喊,寇義偏頭一看,只見一個二十來歲,著白領藍袍,腰束黑帶的年輕男子小跑過來。
“原來是陳五哥,有禮,有禮。”
寇義趕忙拱手一禮。
辰辰雖不認識這人,但機靈的他見到寇義這般恭敬,也趕作揖行禮。
此人名陳旭升,乃是北鎮司的一名力士,與寇義認識,他們一個是錦衛,一個是牙人,都是混跡于三教九流,相識也是很正常的。
這陳旭升來到寇義面前,突然瞟了眼辰辰。
寇義立刻道:“辰辰,你先回去。”
“是。”
等到辰辰離開之后,寇義又請陳旭升去到邊上一間茶肆里面坐下。
剛剛坐下,茶都未上,那陳旭升便探過頭去,低聲道:“老寇,可別說做兄弟的不關照你,我們頭昨日告訴我,說咱們北鎮司要招一名懂商之人,專門理與商人有關的案件,我當時就想到你。”
寇義忐忑不安道:“難道陳五哥是想讓我進你們北鎮司?”
陳旭升真想撒泡尿給他照照,錦衛出帥哥,那是世人皆知,就你這模樣,進去不就是砸錦衛的招牌麼,道:“老寇你就年紀大了一點,但是我聽說你姑爺讀書人出,識數認字,又懂得做買賣,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倘若...呵呵...我倒是可以幫你們姑爺在我們北鎮司混一個差事。”
寇義狐疑道:“真的假的?”
陳旭升極為嚴肅道:“千真萬確,我可以保證,只要稍微打點一下,絕對沒有問題。”
寇義可是不知道郭淡也皇帝賜封都給拒絕了,他心想,如果姑爺能夠在北鎮司混個差事,認識幾個兄弟,他們至不用這麼討好那些牙,問道:“不知需要多錢打點?”
在明朝中期,這都不能貪污,這是規矩,大臣在宮中辦點事,也得給太監錢,這就是為什麼西游記里面,就連佛祖邊上的和尚,都得收點人事。
陳旭升五指一張,“這個數就行了。”
“五百兩?”寇義道。
陳旭升眉角跳了跳,遲疑片刻,才道:“五十兩。”
“五十兩。”寇義又狐疑的瞅了瞅陳旭升,什麼錦衛變得這麼不值錢,而且還是北鎮司的差事。
陳旭升心如明鏡,道:“老寇,不瞞你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咱們急需這方面的人才,但符合我們標準的,也就你們寇家婿和那柳家大公子,不然的話,就這點錢,你想都別想”
“原來如此。”
寇義稍稍點頭,又道:“多謝陳五哥,我這就回去跟我們姑爺說說。”
“行。”
陳旭升點頭道:“明日我再過來,但你們可得趕一點,我們頭可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
“是是是。”
等到寇義離開之后,陳旭升便立刻去到邊上的一條小巷,快速的過得一個轉角,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留著山羊胡的男子站在里面,見得陳旭升來了,便是問道:“怎麼樣?”
陳旭升道:“頭,您大可放心,一準沒問題,方才我說五十兩就能夠搞定,那老寇都還不相信,要不是頭你囑咐過,至也得要他個一百兩,雖說他幫圣上辦過事,但到底也就是一個贅婿,能讓他加咱們錦衛,那可是他的福氣,明兒那郭淡見到我,保管會高興的暈過去。”
“我不管你要多錢,但這事你可不能給我辦砸了,這可是上頭親自下達的命令。”
“哎呦,頭,您且放心,這事一準壞不了。”
陳旭升不以為意。
.....
那邊寇義也急忙忙回到牙行,哪知郭淡不在,于是他便激的將這事告知寇涴紗。
寇涴紗聽罷,面無表道:“夫君他去五條槍那邊了,明日那陳五哥若真來了,你就出去請他一頓飯,給上幾兩銀子,推了這事。”
寇義驚訝道:“推...推了?”
寇涴紗稍稍點頭。
寇義十分不解道:“這是為何?倘若姑爺能夠在北鎮司混個職位,可對咱
們牙行有很大的幫助。”
錦衛的一個差事,能夠跟戶部員相比麼?寇涴紗也懶得解釋,道:“你待會自個去跟姑爺說吧。”
......
“五條槍...唉...真就還不如撿皂。”
郭淡站在五條槍大門前,看著那閃亮亮的三個大字,以及那個標志,不免抹了一把汗。
但是沒有辦法,徐繼榮喜歡,簡單好記,朗朗上口。
得門,只見里面是空的一片,他不抬頭看天,心想,今日天氣不錯,那些鶯鶯燕燕呢?還是這名字帶有詛咒質,弄得后面,就真的只剩下五條槍。
忽聽得前面有人說話。
“姑姑,您難道來一回,就再坐一會兒,好歹也吃上一頓便飯再走啊!”
是徐繼榮的聲音。
郭淡抬頭看去,只見徐繼榮正一臉焦急的圍著一個著白道袍的婦轉悠著。
這婦道姑正是徐繼榮的姑姑。
郭淡可沒有想到在這里會遇到徐姑姑,心里糾結著,要不要暫時回避。
未等他做決定,徐繼榮已經瞧見了他,當即吼道:“淡淡,你怎地來呢?速速離開,我姑姑不想見到你,莫要惹著我姑姑生氣了。”
徐姑姑抬目看去,不秀眉微蹙。
你個白癡,不會使眼麼,你就這麼嚷嚷,我還能走嗎?郭淡差點沒有口,真tm豬一樣的隊友,可轉念一想,關于徐姑姑,他心中確實有愧,既然遇見,何不道個歉,不管是何原因,徐姑姑肯定是害者。
于是他迎面走了過去。
徐繼榮驚奇道:“淡淡,你聾了麼?”
郭淡完全無視那廝,來到徐姑姑面前,拱手一禮,語氣誠懇道:“上回小子因誤會,言語冒犯了徐姑姑,心里一直都覺得非常愧疚,還徐姑姑不與我這小子一般見識。”
徐姑姑瞧了眼郭淡,向徐繼榮道:“你去前面等姑姑。”
徐繼榮立刻道:“我可不能走,萬一這廝又欺負姑姑您,我要在這里保護姑姑。”
郭淡差點噴出一口老來,心里暗自發誓,從今日起,京城雙愚正式解散。
徐姑姑只是稍稍沉眉,徐繼榮便是撓著頭道:“那...那我就先去前面等姑姑。”
“嗯。”
等到徐繼榮離開之后,徐姑姑開口道:“關于那事,榮兒已經跟我說了,雖錯不在你,但也足見你這人品行不端。”
儼然一副長輩的口吻。
郭淡聽得有些納悶,道:“徐姑姑......。”
“你還是我無思居士吧。”
“呃...無思居士,我品行正不正,這個跟您似乎沒有多大的關系,而且,不管錯在誰,但我終歸還是言語上冒犯了您,雖非我本意,但向您道歉也是應該的,這一事歸一事。”
徐姑姑道:“倘若你跟榮兒沒有任何關系,我倒也不會多說什麼。”
郭淡恍然大悟道:“原來居士是害怕我帶壞小伯爺。”
徐姑姑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榮兒他自小就生慣養,養一陋習,平日里經常胡作非為,好在他年紀尚小,還有機會改正,若能結一些品行正直之人,還可將他拉回正道來,倘若盡結一些狐朋狗友,只怕會越陷越深。你年紀雖不大,但城府極深,擅于投機取巧,手段也是狠毒辣,與你來往,對榮兒有害無益。”
郭淡驚訝道:“居士調查過我?”
徐姑姑莞爾道:“何需調查,近日這滿城風雨,不都是出自你手麼。”
看來這人還真是不簡單啊!郭淡隨意拱拱手:“過獎,過獎,但是居士為何不想想,我不過一家商戶的上門婿,為何能夠結識如小伯爺這等份顯貴的人。”
徐姑姑蹙眉道:“你是說這是他爺爺安排的?”
難道不是你爹麼,說得這麼生分,看來他們父確實有很大的問題,不過這人的反應還真是快。郭淡笑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便多說什麼。告辭。”
徐姑姑微微頷首,然后往前走去,可走得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猶豫許后,側目道:“投機取巧絕非正道,長此下去,終有一日你會自食其果的,到時寇家父也將會被你所累。”
提到寇守信、寇涴紗,郭淡就有些火氣了,當即冷笑一聲,反譏諷:“倘若你是想忽悠我去當一個老實的農夫,年年稅養著你們這群百無一用的懶人,那你就還是省省吧。”
徐姑姑目一睜,偏頭看向郭淡。
郭淡也回過頭來,直視著,笑道:“心虛了嗎?”
徐姑姑突然展一笑,可真是迷倒眾生,又聽言道:“你如今得稅可比那農夫要多得多。”
言罷,便徑直離去了。
郭淡呆若木,過得一會兒,他雙拳握,格格作響,真是豈有此理,你給我等著,回去我就想辦法逃稅。
ps:上一章有書友提醒我,這千戶直接面見皇帝,有所不妥,其實錦衛也就是皇帝邊的近衛,哪怕是普通的校尉,也是能夠見到皇帝,不過從劇上來講,安排個千戶,對于劇的幫助不大,所以我還是將董平的職位改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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